02.28 「大荔故事」八鱼李氏家族在羌白——八鱼故事之二

八鱼村北五里,是羌白古镇。羌白镇建于东汉建武年间,(公元25——56年)汉武帝安顿降羌于此,羌王名白纳目希汗,因名“羌白”。历来是大荔县第一重镇,清代乾隆时就在此设县衙,置县丞一人,管理县西事务,直到民国初,还延续了县丞制度,只是改叫了“县佐”。

「大荔故事」八鱼李氏家族在羌白——八鱼故事之二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羌白镇上的老建筑鳞次栉比。就在东西街樊家巷十字口路东,过去公社所在地,(现在的信用社)就是用八鱼李氏家族的祠堂改建的。祠堂的对面,东西大街南边是大戏园子,里面建有戏楼,戏楼坐南朝北,和祠堂遥相呼应。大戏园子东六七十米,就是明远堂和致远堂的宅院了。

「大荔故事」八鱼李氏家族在羌白——八鱼故事之二

镇上九十多岁的王全娃老人说过:要说羌白街上最有钱的人,当数李家,最好的房子,当数李家。要问这房子盖在那里,就是现在镇政府的东半部分及以东几家,他们的堂号叫明远堂,致远堂。紧挨他们,是八鱼村的另一家财东,堂号三可堂。明远堂致远堂的房子在镇上最高,砖砌窑洞上带两层楼,把着边儿,西边过去是大操场,里边有戏楼。民国初靖国军郭坚攻打大荔,落脚点就在羌白,郭坚本人就住在致远堂,派了我伯母和我妈给他们做饭。

「大荔故事」八鱼李氏家族在羌白——八鱼故事之二

那么,八鱼李家为何到了羌白街上?王老人说:当年回汉起了纷争,为躲避战乱,八哥村(八鱼)李家从那以后就搬到羌白来的。只是从我记事起,明远堂,致远堂就没有人住,倒是李家祠堂门开着,樊家巷李志汉的父亲为祠堂看门,他在门口还开了一间茶馆。初解放时,清理祠堂,光是牌位就拉了一车子。

「大荔故事」八鱼李氏家族在羌白——八鱼故事之二

羌白街以及周围五六十岁的人们都记得,李家祠堂就是现在十字路口信用社那个位置,当时是五间宽的院子,前门口五间门房,缩脚门楼,门墩为小石狮,上去是两排厢房,接着是五间走廊,再接着是对檐五间厢房,最里边是大厅房。古色古香,青砖松木,一派清凉。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这地方是公社所在地,厢房里是民政,农业,青、妇这些组织的办公室,后面的大厅房,做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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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娃老人记得很清楚,因为他的妻兄南德村的吴玉麟,就在三原县城里李家的“万顺德”商号当掌柜。因此对李家的情况很熟悉。

他解释说,李家在大荔城里有房,在西安有生意。到解放初,家里只有老太太和她的小儿子,叫居儿(李掬勋),人称‘三少’。还有她的儿媳,孙子孙女,孙子叫高娃(李武华),孙女叫安春(李映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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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李家把致远堂卖给了大荔商会会长,户村人白明斋,白明斋派人来拆,羌白街人挡住了。多年后人都知道,这是白明斋的房产。至于他前面的主人,就逐渐淡忘了。

到了民国七年,郭坚反乱,占了羌白,就住在街上致远堂。抗战时这儿一度做过伤兵医院,解放后做过邮电局,文革中这儿成为造反派的“联指分部”,直到七十年代后,逐渐无声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羌白街上老人又说,早年八鱼李家在羌白街盖房搞建筑,请了羌白街赵家巷的赵守正为其照管,建筑完成后,剩余的木料建材全部给了赵,赵用这些东西,给自己建起了崭新的一座四合院。

85岁的辛定金说,当年他婆说过,他爷在世时,曾给八鱼李家做饭,当时,李家大兴土木,家里请了木匠、石匠、泥瓦匠。他爷为人诚实能干,很得掌柜的喜欢。一次,掌柜的慷慨道:辛师,你若要盖房,这里木料多的是,你尽管用。辛师不好意思要,婉言谢绝。

「大荔故事」八鱼李氏家族在羌白——八鱼故事之二

95岁的樊 家巷人马福朝说:李家祠堂就在我们巷口上,祠堂对面的大操场(戏园子),操场东边马明斋的房,都是李家的,我小时上学,学校在东南角上,我要斜穿操场到学校,有时候就去到白明斋那个空院里玩耍,记得最清的是,那后院是个花园,花园已经破败,里面有个亭子基座,青石砌的台阶,我们从这里爬上爬下玩耍。


马老人感慨说,李家土地很多,去南德村的路上都是,一片地就几十亩,都用石头做界桩,界桩上刻有他们的堂号,致远堂的界桩厚而窄;明远堂的界桩薄而大。

老人们的讲述,真切的还原了八鱼李家在羌白街的概况。他们有宅院、有祠堂、有地,真正在这儿安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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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史料分析,他们来到羌白街可能是同治六年(1867)回民军第二次焚烧八女井(八鱼)后,才来到这里安家的。同时把供奉祖先的祠堂也建在了羌白街。此后的岁月里,战乱频频。李家的后人们到底还是走出了羌白街,到同州、到西安、到上海、到更远的地方,去谋生、去发展。

那么,明远堂、致远堂以及李家祠堂消失于什么时候呢?在人们的记忆里,八十年代左右,李家祠堂(公社所在地)以及明远堂、致远堂才被拆毁。新盖起的楼房代替了他。

作为“一个时代的缩影”,羌白街上所有的老建筑先后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但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记忆深处。

(2006年夏,王全娃、马福朝、辛定金、马坤杰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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