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旧时土匪的规矩很多,见面都有一套礼数,如果不懂麻烦就惹大了

文艺舞台上表现剿匪题材的影视和戏曲很多,比如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经典电影《智取威虎山》等等。打入匪巢的杨子荣与土匪有段经典的黑话对话,大家一定还记得。咱们在这里重温一下:

土匪:天王盖地虎!(你好大的胆!敢来气你的祖宗?)

杨子荣:宝塔镇河妖!(要是那样,叫我从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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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山雕:脸红什么?杨子荣:精神焕发!座山雕:怎么又黄了?杨子荣:防冷,涂的蜡!

座山雕:晒哒晒哒。(谁指点你来的?)

杨子荣:一座玲珑塔,面向青寨背靠沙!(是个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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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其他社会群体,土匪创造和使用了极为丰富的暗语和隐语。作为一种特殊的语言系统,它是土匪维持自身的生存、发展而创造并使用的交际工具。为了避免一些不吉利的话语出现,土匪们采用了替代词汇。例如将“坐牢”说成“进书房”,将“元宝”说成“槽子”,将“珠宝”说成“白货”或者是“海亮子”,将“机关枪”说成“快上快”或者是“麻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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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部分是日常习惯用语或日常用物,也被土匪用固定的词语来代替。如“兄弟”说成“并肩子”,“洗”说成“麻划子”或者“闹海”,上娼窑则说成“下臊窑”,吃饭说成“上啃”,喝茶是“上水啃”,帽子是“顶売”,鞋是“踏壳”,腰带、腿带是“缠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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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上面提到的《智取威虎山》一样,土匪的规矩很多,见面都有一套见面礼。假如来者是入伙的,在外边遇见“了水”(放哨)的胡子,得先拱手说:“西北悬天一只鸡,绿林不把绿林欺,绿林若把绿林,伤了绿林好和气!”了水者放行,手指柜房说:“请见大柜”。来者迈步走向匪首居住的“柜房”,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当儿看见柜房的人时,要抢先搭话奉承一下,比如去的是“草上飞”绺子,就先说“草上飞管亮……”,“管亮”是“枪法漂亮”的意思。此外还有个“里掰筋托手礼”,也就是两掌相向,两手拇指外的4指相互勾起来,把手放在左腹前时微微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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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说:“草上飞管亮,人强马壮,托福泰咳!”同时行“里掰筋托手礼”,面对众头目有节奏地朗诵般地说:“西北悬天一块云,乌鸦落到凤凰群,有心我把真主拜,不知哪位是君来哪位是臣。”总催、炮头或给匪首带马的“小崽子”,起身指着大柜、二柜说:“这位是君,这位是臣。”大柜、二柜让来者坐在炕上:“请台上拐着”来者接者说:“我登局晚,出局早,山规局势没学好。”这样“谦逊”完了,便说明来意匪首才表示收留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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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其他绺子派人来办事的,走完上述见面礼后,还要继续“盘道”一一用黑话对话,走大程序。其具体情况是:大柜示意给小崽子点燃一柱香,摆上28个装粮食的香炉碗,这些香炉碗代表胡匪祖师二十八宿。来者下地净手上香,每上一次香都有定规的讲究、插法和黑话。上完香,大柜一看是内行,不敢小瞧立即让座。小崽子递过抽大烟的家什,宾主开始抽大烟,边抽边喷并逐步转入正题。如果来者岁数小,是来求借的,便说:“我马高镫短,小弟浅住了(遇到困难了),绿林朋友把话搭,打下银钱大伙花。”大柜回答说:“缺吃少穿找哥哥(指枪支弹药)。”下面接着用半黑半白的话谈具体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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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活人”(说合人)、懂行者来瞧朋友或财物被劫留特来求情,得表示“找柜房朋友”。进屋行完前述见面礼后,大柜、二柜“你瞧哪位”,如果所瞧的人是认识的就“翻万子”一一用黑话说出那人的姓,如果是不认识的就说“海交”——准都瞧;然后表明自已和哪个匪绺头目有什么关系,或自己曾在哪个山头干过;再说明什么东西被劫扣,“请高抬贵手”。匪首一看是同行或朋友,立即传下号令,交还东西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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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通常使用的“黑话”,又叫“行话、江湖话”,大体上分人、物、事三种。暗语和隐语的使用,如果不是身在其中,是很难了解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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