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有哪些你曾经写过的随笔,带着一段故事,至今留存感动?

茶與布朗


曾经失去过一个人,一段故事的结束让我很有感触。不知道是人给了我故事,还是那段故事让我永远为一个人留下了特殊的位置,应该放下了吧!

夜晚。一定是个多星的夜晚,天气微凉,远离城市的喧嚣,放下琐碎的俗世,去到江边渔村靠水而建的亭子,或倚靠着柱子或躺在满是石子的地上。不是哪个桥段都有自己的故事,但不是哪段故事都一定要有起点睛的作用,它只是安静的静止在那里,也许是休息,也许是一个朴素的开场!谁知道呢!只是享受这个瞬间,好像灵魂重新回到了这副皮囊里,喜悦是肯定的,却又开始担心它溜走,像是一道菜没了味道!在它溜走的时候感觉生活里总是被扣上一顶顶华丽的帽子。生活还是生活,一个狡猾的玩家,赢家!生活不需要任何理由!可其实不论怎样也只是在生活!就像下雨一样自然,没有什么输赢,因为在控诉生活境遇给我们扣帽子的时候我们也是给生活挂了一个标签!


夏末不知道


三生石上刻誓言

你我来生必相见

沧眼一对知万年

生死不弃共婵娟

1998.9.15

曾经在一九九七年的时候,见到过一个让我刻骨铭心、遐想一生的人,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样子早已模糊不清,但至今深蒇心底,每每想起都能触碰到我灵魂最深处的一根弦,让我感动,令我窒息。

记得那是一个平平淡淡的下午,我在老家河南汝州市大厦录相厅二楼门口栏杆上爬着望下看碰碰车游戏。此时,闯入眼帘有两个人,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子带着个六、七岁样子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也来玩碰碰车游戏,女子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岁,我那一年二十三岁,这个女人一下子震惊了我,她看上去简简单单、普普通通,但无论眼神还是走路及每一个动作都非常地熟悉,似曾相识,好象是从我脑子里蹦出来一样,但我们彼此确实不认识,之前从未谋面,无论现在怎么去回忆,但当时我承认我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现在回想,那个过程还有点走神,直到那个小女孩甜甜的叫了一声:妈妈!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浑身上下冰冷刺骨,整个人不能动弹,犹如灵魂一下子抽出自己的身体一样,傻傻的看着她们俩个人游戏结束、离开……而我却站在原地许久许久还是挪不动身子…………

再后来就是望穿秋水一样地等待、等待,绝望、绝望,夜不能寐,食来无味地过了一年多,黯然伤神的第一次写下了几句打油诗,追思自己生命中曾经死亡的时刻,偶尔安慰还活在当下的自己。抚平那个青年无知,懵懵懂懂、魂牵梦绕年代的自己…………

三生石上刻誓言

你我来生必相见

沧眼一对知万年

生死不弃共婵娟





腊八观


当我醒来

看到你趴在床边

消毒水的味道

那么的难闻

听到声音

你忽的一下抬起头

倒吓了我一跳

你醒了

眼睛红红的

胡子拉碴的样子

很丑

你脸上带着疲惫

被当成枕头的胳膊

没有抬起来

以后的几天

忙前忙后

喂饭喂水

你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心里诧异

你是怎么学会的

原来

有一种爱

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

一直陪着你

没有花前月下

听不到甜言蜜语

平平淡淡的爱

如家中的白开水

平时喝养身

干渴时如蜜

这是我做了手术住院回到家写的,平时的老公不怎么爱说话,洗衣做饭都不怎么管,好像几天的功夫学会了很多,他不会哄人,但是在医院里,老公照顾我很好,我疼的不行的时候闹脾气一直哄着我,经历一些事才知道,最好的一直陪在你身边。



梅影千雪


从去年开始已经很久不失眠了,昨夜挂了电话便蒙头睡去,最后翻来覆去,不知到了几更。

昨天我又是从公司走到表哥家去的,下班时离夜色还早,余辉还多,从高楼的挤出的缝里透过来,在脸上映出橘黄的色彩,似从未有过的温柔。我有时会直直的看着它,像玻璃或鱼鳞般反射的光芒格外漂亮,此时,我便高兴起来。去年走这条路时经常会打湿鞋子,每天到我下班的时候就有洒水车来,响着音乐,高傲的穿过这条直路。从工地运泥土的车都从这过,久了,路面显出许多的坑洼,积些灰尘和小孩子吃过的零食袋。我夏天经常穿一双白色带印花的玛丽布鞋,只走过一次,那洒水车过后的尘土混成了泥水爬上脚尖,到家时已经面目全非。我相继走过一大排待拆迁的矮层居民楼,最下面还是会开着些门面,有很多工人会在一家快餐店吃一顿晚饭。旁边是杂货店,透明胶质门帘蒙上厚厚的一层灰,我依旧去买过几次可乐。这排最末是顺丰的站点和一家废弃的工商银行,每到这个时候,快递员的电动车便整整齐齐的停在门口,等待第二天再次踏上这城里的每一条小巷。

走到一半是一片还建楼,我走它对面的花坛坎沿,以往都是蔓藤绕着大树伸出,使我总有几次得避开走。今年已经被砍的差不多了,原先的树木能砍的都砍了,栽成稀疏的万年青,不出小腿高。我走过时,似乎才觉得不对,是在心里感到,总会有好的东西消失,我当然是改变不了的,只是徒增了悲伤而已。表哥家住在菜市场背后的六层小区,再过来是一座小桥,人工河的水泛着不太自然的蓝流过,看不出波纹。这蓝里似乎也夹杂着黑,两旁生出许多青草和浮萍,我见过一次有人在此垂钓,定是悻悻离去,再也不来了。菜市场门口两家水果店常会打折些时令蔬果,哈密瓜一年四季都有,几块钱一斤忘了,反正我是不太喜欢的。夏天荔枝熟了的时候我经常会买一些,通常三块五块一斤,我不赶时间,慢慢挑出些个大且殷红的来。想起前年在深圳也总喜欢买荔枝,那边便宜好多。高速路口农妇用大的竹篮摆上一排,写一个牌子,多是“自家荔枝,味道甘甜”之类的俗语,偶有果铺写着“岭南佳果甲天下,荔枝香飘千万家”。

他们住一楼,突兀的阳台快要挨着小区的路面,树枝如果过于茂密便可伸进几枝。小区里面像老式花园,桂花梧桐腊梅都有,出门转角处有一颗枇杷树,四月时才结果,待由青转黄之间就所剩不多,被些父母举着孩子摘了。不知那家丢弃的调味瓶里的花椒也长成了好多年,熟透之后散出特有的香气,每每想着嫩花椒做的菜就止不住的咽口水。在外墙有一处水管破口,常年附着青苔,我顺着摸了一下,凉凉滑过手心,脑袋里便蹦出好些高兴的词语,无可名状。记得小时候田埂上生出过许多青苔,鞋子轻轻踩上去,溢出水来,发出吱吱的声音,倘若不小心,便是一个结结实实的跟头,叫唤不得。

吃过晚饭,电视机放着些战争片或者烂俗的央视综艺,我坐在靠阳台的椅子上嗑瓜子,听他们讲同事之间的糗事。或者走之前,收到你的消息,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去关门。看着外面月亮已经比元宵时褪了小半,突然理解了夏目漱石的那句:今晚月色真美。这才是世上最美的情话,但我终究还是没说,元宵时你说下雨,今天雨早就停了,此刻只是我的心境,你也未必理解吧!一直到我走回去之后,不觉说了两个小时,你问我打电话多少钱一分钟,我说得一毛九,原来异地最费的不是思念,是电话费。我们说起今天的趣事,昨天的伤痕,说起未来的憧憬,老去之后的担心。是的,总会走过一段路然后老去,那又何妨呢?你老了也一定很漂亮,也如现在可爱,当你老了,这个世界也会跟着你老了,你老了十年,我也老了十年,房子,树以及还未写过的情书也老了十年,所以,一切都还会是这样,我们都没有变。

你说每个周末得空会和阿姨下几把跳棋,我也是玩过的,那玻璃珠像猫眼一样美丽,有深蓝及浅紫,若是你再仔细看了,便又惊奇的发现,里面也满是深情。

想起朱生豪的一句话:如果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多么好,我一定要把你欺负得哭不出来。


川渝诗会


离开学校快十五年了。忘不了学校门前那条幽绿,赶着漩涡着引水渠。教学楼和图书馆两旁高耸挺拔的针叶松,不知现在是否超过了图书馆三层楼窗户。我们教室在二楼,只有无聊的我会数那台阶有二十四个台阶。再想擦一次黑板,在黑板上写几个字,再想见见曾经给我写手抄诗的那个女孩。

欣儿,我还能这样叫你吗?你那美丽无暇的,满是笑容的脸庞,曾是我活下去最大的动力。欣儿,你早已是别人的新娘,岁月荏苒,再也回不去。在课堂上,在食堂里,在操场上,我们也曾凝视锁情。那不能忘却的一幕幕,一直挂在心头。欣儿,你曾给我写手抄诗,我没有丢弃。它一直静静的睡在我的铅笔盒里。

最不能忘记里面的词句“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欣儿,再也听不到你朗诵它的声音。不知你能否记起,曾经的点点滴滴。有时在梦里,我也梦到过你。在哪开满桃花的树旁,在哪金黄色银杏树的下方,你轻轻的踩在绿草地上,野菊花围绕着你。微风吹过,撩起你黑黑的长发,俨然一笑,我的心醉了。

我太笨了,不知你手抄的诗词是何意?是离别的不舍,还是婉约的拒绝。欣儿,我已不在乎何意,曾经心里只有你。再也不能提笔给你写手抄诗了,我要在我心里再为你吟诵那首《将进酒》。

(此图来源网络)

将进酒

唐·李白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与尔同销万古愁,这生再也无缘。欣儿,我只能把你留存心底,还有那珍藏的手抄诗词。


四眼井


曾经写过的一段随笔,这是18年8月24号我回到那个古朴无华小村庄的故事。火车在轰隆轰隆中一站又一站的继续前行着。窗外的天空黑蒙蒙一片,看这压在头顶黑黑的乌云暴雨马上要来了。车厢内的叫卖声和售货声穿梭不停,尤其是那个卖老花镜的销售员脸上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这个面无表情的铁牛继续向前,窗外轰隆轰隆的雷声和闪电震耳欲聋与它格格不入。初秋的气温凉爽的感到舒服。一路公交汽车与火车的交换搭乘到站了。一下车这秋老虎炙烤的胳膊又疼又痒,也没有心思顾不上用防晒霜。太阳看着不火红,正午的炙烤温度一点也没有减退的意思。来回折腾不停让我在这个古老的镇子兜兜转转不知所措。二十多年不曾走过的路今天重新又走了一趟,谁又曾想过还会再次回到这个古朴的乡村镇子。还好有随行的司机帮助接送我不至于迷路。遇见的熟人他们也不曾相识,互相说说爸爸妈妈也认识了,再聊以前的事情一会也就熟悉了。他们还不停亲切的问爸爸妈妈身体如何,我便也应声附和道。我的事情在这位热心的老乡帮助下也就很快解决了。这虽然是我从小走过的路,但人我都不认识,岁月的摧残一点记忆都没有。这位司机一路给我讲述着这里的变迁,他开车带着我,正好到地方紧赶慢赶十二点十分了,人家都下班走了,我好不容易找人问到的电话打过去,对方一看陌生电话给挂了。热毒毒的大太阳这会也出来烤着我,最后用司机师傅的电话给打过去,说明缘由,人家领导答应吃完饭了过来办理。这师傅人热心肠给我讲着这里的领导谁负责管什么,应该给谁打电话,联系谁,也没有让我多绕弯子,人生地不熟的农村人还是朴实无华,热情洋溢于言表。让我好生感动。去商店给兄弟买了两盒烟算是小小的答谢一下。曾经走过的路,经历的日子,都在记忆中模糊不清。人生之路竟是如此这般的神奇,我们走过了多少,又被记住了多少。又有多少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呢?

窗外玻璃上的水珠越来越大,大雨点顺着玻璃划落的很快。玻璃的心应该很脆弱但是留不住一滴滴的雨水。即使雨水再大,也冲洗不掉玻璃上那斑斑污渍。看着窗外下着雨,越来越大了。

火车还在轰隆轰隆的前行中,夜幕也低垂下来,外面的灯光在夜里熠熠闪烁。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黑夜和白昼互相交替永恒不变。然而变得最快的就是这天气,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中午的气温回升把人们炙烤的火辣辣的痛,到了晚上又是倾盆大雨不停。

人生之路也是这样,路途不管是阳光明媚也或是风雨交加我们都要这样一天天度过。有苦有泪,有欢声也有笑语,苦乐相伴在路上。让我这趟永远无法忘记的就是有缘结识的好心司机师傅,谢谢!


相约巧艳


好多年前,写过的一篇关于母亲的随笔,现在回头看这些文字竟成了对母亲的最好的纪念。全文如下:

妈妈的背影

周六开车下班,从车里远远地望到妈妈的背影。

冬日黄昏的昏黄把妈妈的背影,定格在一个清冷的画面里。看着老人家那略弯的腰身、缓缓的脚步以及在深冬的冷风中明显苍老的背影我忍不住在车里大声喊“妈”。靠边停车,打开车窗时吹进的一股寒气让我的呼唤有点颤抖。

照例妈又关心起我的身体起来,再三的关照我要去体育场走走把脂肪肝治好把血压降下来……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劝她外面冷就少散会步早早回吧。

车子与妈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我在后视镜里看着还想与我说什么的妈妈在风中略显凌乱的白发突然忍不住一阵酸楚。

弟弟英年早逝之后爸妈都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我知道妈是最疼爱弟弟的,老年丧子的悲伤是巨大的,妈是坚强的爸更是,他们怕我难过极少在我面前流泪,但每每看着妈总是红红的眼眶我心里明白妈妈是多么的思念她的小儿子啊。

爸妈是工程师和医师退休的有丰厚的养老金可他们依然省吃俭用,以非常老派知识分子的行为方式--洁癖、素食、养生、安静的生活着。他们彼此照顾,相濡以沫。

他们生活非常自律因此近八十的高龄却很少生病更极少住院,因为二位老人家怕烦儿子怕影响儿子的工作和生活,所以小心翼翼非常细致地过着他们晚年的日子。

我用手机定格了妈妈的背影,也把这画面定格在心里,时时告诫自己常常常常回家看看妈妈和爸爸。



寒阳


我曾写过一篇随笔:《领略感动》,文章发表在当年的省报上。现在想起来,文中令我不能忘怀的场景历历在目,依然令我感动。

那是一个夏天,我旅游到九江街头蹓跶,穿着花色的丅恤衫,一个人。闲着无所事事地漫步了很久,突然感觉后面有一个人推着一辆轮椅追我而来,轮椅上坐着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

我立马停步,问其何为?推轮椅的年轻人气喘吁吁,边喘气边用手指着我的上衣口袋……我定睛一看,是一张百元大钞将掉未掉,但随时都有飘飞的可能。我立刻将钱塞进口袋,微笑示谢!!

年轻人气喘定,告诉我,不要谢他,"应该谢我爷爷,我爷爷叫我来追你的。因为爷爷有语言障碍,比划了好久我才明白他叫我来追你的缘故……"

原来,5分钟前,我和轮椅爷孙俩同在一个路边棋摊看人下棋,一会儿我就不再看而独自闲狂离去了。不久,这位老人似乎感觉到什么——就是看到我上衣口袋那张钱也许会丢掉,才执意叫他孙子推车追我将钱保管好。

当时街头人多,我们又彼此陌生,老人只记得我的花色丅恤,于是就叫他孙子边走边辨认着我的衣服追我而来……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了,但我依然记得当时的场景,记得他们爷孙俩的模样,他们的善行善举,更会令我记一辈子!


尤拉


前男友是学医的,和他分手后写过一些随笔,还保留着,至今依然怀念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美好岁月。只可惜他留下的只剩回忆了!

他走了

连同那束光

而我

总是辗转难眠

夜总是在这个时候

悄悄带他来到我身边

月光透过窗子

调皮的影子像淘气的孩童

敲打着窗子

于是

我推开窗子

他便落在离我最近的地方

我不敢入眠

我怕沉睡后他又不见了踪影

他曾说

他就是阳光

愿意一辈子温暖我

可是他走了

连同他留下的最后一缕月光


茶白C


2006年曾写过一篇随笔《母亲的灯光》,至今还是时时想起。

那是我小时候春节后的一天,妈妈带着我去姨妈家串门,走时妈妈叮嘱爸爸晚上一定要留着灯。吃完晚饭,天开始下雪,寒风也凛冽而至。妈妈虽然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可我坐在自行车上还是冻的直打哆嗦,心里就盼着尽快到家,短短几公里的路我却觉得好漫长。在无奈默默承受寒冷的等待中,我在车上缓慢向家靠近。突然我听到妈妈微弱的声音穿过寒风告诉我,到家了!快到家了!我向家的位置望去,看到在漆黑的夜色中,那盏煤油灯透过窗户发出微黄的灯光,我一下子有股温暖的感觉涌入心田。这时的灯光已不仅仅是灯光,她承载着家的温暖,我可以按她的方向回家,我可以一回家不用再在黑暗中摸索着开门,我可以一开门就融入到灯的光亮之中,这就是家的温暖!从此我记忆下灯,记忆下这灯的光芒和温暖。

这么多年了,我时常记起这篇随笔,其实是常忆起那份被父母宠爱的温暖,而现在母亲老了,父亲也已在12年前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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