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平望是侯马市高村乡的一个村子,村子大约在1000多人,靠侯马市区已经很近了。由于村子地势较为低洼,又在汾河岸边,要上到崖上去市区,需要走不短的一段高坡,因此交通显得不很便利。近年来,村里在崖上建设了新村,已经初具规模,大部分的家户都迁移到上面去,旧日之老村渐趋荒芜,人烟也不复那么热闹了。
这次去的是老村子。先看了村东南地里柴孚中为其父母建造的碑楼。柴孚中,清嘉庆年间下平望人,官至刑部广西司郎中。其父柴维诚去世后,于嘉庆十四年诰赠为“中宪大夫”。碑楼中的石碑,文字即是这篇诰命。这个碑楼在地里,我疑心这里应该是其家族墓地,但这个碑楼又不是墓碑楼,严格一点来说,应该叫做诰命碑楼,即专门为放置诰命碑而建的碑楼,也有荣耀门庭的作用。
侯马是晋国都城新田所在地。而新田晋国宫殿遗址,经考古证实,即在下平望附近。村东南不远处,有晋国“平望古城”遗址和“平望宫殿台基”遗址。下平望村过去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东门曾书有“燕山吐月”,西门字牌上写着“瞧绛带汾”,北门上曾书“汾川毓秀”,南门上写着“凌云”二字,如今俱已拆除数十年。笔者试着在村内寻找与柴孚中有关的遗迹,发现村内的老房子不多,解放后的旧房子却不少。拐进东边一条巷子,发现了几处高大的院墙,早已没人居住,院内屋宇拆除干净,一片杂草。
经常发现这样一些民居:从外面高墙看,好像房屋还很完整一样,而里面早已屋倒房塌,空空如也。巷子对面也有一家高墙大户,拆除的只剩下一个门楼。问及一名路人,皆曰:此屋主人姓柴。以前这里很大一片房子都是姓柴的家户,解放后都拆完了。再问“柴孚中”,则不知其所以然。寻访了一圈,并没有答案,即使有答案,面对这一片残垣断壁,也只有喟叹而已了。村西也有几户民居,也正在遭受着拆除的命运。
这个老村可能不久就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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