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1 做人的資格

做人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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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頭和老伴只有一個兒子,兒子娶了媳婦後就很少進父母的門。可趙老頭病倒後,兒子孝心大發,日日前來探望,還與母親商量棺木的事。

當地人傳說,老人年紀大了,要為他們做一副棺材,可以延年益壽。趙老頭準備的材料是貴重的柏樹木板,堅硬光滑。趙老頭打算用來做兩副棺材:一副給自己,一副給老伴。

兒子把木板翻了又翻,量了又量,半天說:“砍木板的聲音很吵,為了讓父親安心靜養,就把木板搬到我家做吧。”

母親欣喜地同意了。木板搬回了家,兒子便不再去探望父親了,棺材更是遲遲不見送來。母親聽說,兒子時不時問別人:“躺在床上的老頭,老天爺收了沒有?”

半個月後,趙老頭卻意外地站起來了,站起來後的趙老頭,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棺材,可他看到的棺材用的卻不是原來的木料,而是一種近乎腐爛的替代板,老頭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原來,兒子把木板搬回家後就用它做了漁船。聽說父親上門,他慌忙駕船出海捕魚,整夜不歸。次日,便傳來翻船的消息。

五天後的一個傍晚,屍體浮出水面。默默把屍體打撈上岸的,依然是趙老頭夫婦兩人。

當眾人提出要用日前兒子做的那副劣等棺材裝殮他時,趙老頭和老伴搖搖頭說:“我們打撈上來的不是兒子,而是一個不幸葬身於大海的人。我們沒有資格做父母,但我們有資格做人。”於是他倆買來一副柏木材料的精美棺材為死者殮屍。作者:廖家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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