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7 陳勝並無鴻鵠志,唸作鴻浩又何妨

陳勝並無鴻鵠志,唸作鴻浩又何妨

陳勝先生當初肯定要命也沒有想到,他那一句“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會成為千古名句,引起那麼大反響,原來不想做燕雀的比蝌蚪還多。

他更想不到,千年之後,他那“鴻鵠”會因為被北大校長念成“鴻浩”,刷爆了一個叫網絡的東西。一瞬間,也是大雨連綿,“義軍”浩浩蕩蕩。

然而陳勝那“鴻鵠之志”當年是因何而發的呢?大家可別忘了,他前一句卻是“苟富貴,勿相忘”,這“鋤禾日當午”的傢伙是因為被人恥笑才咬牙切齒的。

媽蛋,你們這些小雀兒,哪知道我這大鵲、大雁、雄鷹、天鵝的志向,哉!

陳勝並無鴻鵠志,唸作鴻浩又何妨

陳勝的鴻鵠之志既然是以富貴為前提,那當然就要與生死大相關,所以大雨一來,也就鴻鵠將至了。

又然而,當鴻鵠展翅之際,陳勝些小富貴倒是有了,也即真算是“苟”了,但他自己提出的“勿相忘”是否便真能做到了呢?

這看來卻只怕比魚肚子裡的“丹書”,荒廟旁的半夜“鬼火”、狐狸叫,還虛。

陳勝不大“苟”的時候,當然還是挺“勿相忘”的,但是他“苟”得稍大的時候,也就是從陳勝變為“陳勝王”之後,已經逼得皇二代胡亥做噩夢,尿褲子的時候,卻顯然就逐漸不大能跟燕雀們打成一片了。

家鄉有一隻燕雀,遙遙飛來,原為的就是那勿相忘,可是誰知道,他到了陳縣,撲稜稜扇翅膀,啾啾啾叫半天,陳勝王的門就是沒給他開。

他直到在路上設伏,趁陳勝經過的時候,忽然飛出,“小鵠”、“小鵠”地亂叫(誰知道陳勝小名叫什麼呢,叫狗剩什麼的也不一定),這才弄得陳勝不好意思,載著他一起回宮了。

陳勝已經變成陳勝王,叫小名這已經是大忌,可是這隻小燕雀不知死,竟憑著同鄉發小的關係,不但隨隨便便,大搖大擺地進出,還到處跟人說陳勝王小時候的糗事,所以他也就更加不能成為鴻鵠了。

陳勝王就因為有人說,這燕雀愚昧無知,整天胡說八道,有損您的威嚴,就立馬下令殺了他。

陳勝此舉當然大傷眾燕雀之心,於是一眾舊燕雀紛紛飛走,一眾新燕雀個個心灰意冷,一眾遠觀的燕雀再也不管跟哪隻鴻鵠,這終於就導致陳勝這隻大鴻鵠在章邯的攻擊下,被一隻小燕雀,車伕莊賈,所殺。

鴻鵠被燕雀所殺,這是人們再也想不到的,這就跟北大校長的“鴻浩”一樣匪夷所思——

若非陳佩斯,以前誰知道“朱時茂這樣濃眉大眼的傢伙,也會叛變呢?”

但是也有夷所思,鴻鵠再怎麼說也不過飛鳥而已,鴻鵠不常有,鴻浩常有,世多鴻浩,才有鴻鵠。

所以,陳勝本早已變成鴻浩了,說鴻浩錯了嗎?連陳勝都早已變成鴻浩了,校長說一句鴻浩又能怎的?

PS:

北大校長林建華已經就此致歉,應當說這種態度很大家風範,是非常值得稱道的。

陳勝並無鴻鵠志,唸作鴻浩又何妨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校長也真不代表完美。

只是我跟著小題小做,寫這篇東西,偏偏就因為這致歉。

幹嘛還非要扯上文革,找這個或那個原因啊,乾脆利落點豈不更好?儘管您也曾聲明,這並非是為“自己的無知或失誤辯護”。

再文革,您可也是大學校長了啊,還北大的。可見完全承認自己有不鴻鵠的地方,的確很難,人的自我辯護心理,的確會不經意地經常流出。

當然,校長的才華學識不會因此抹殺,這就像愛因斯坦這類高等大師也並非沒有黑點一樣,我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另,我現在猶記得我一文墨粗通的親人,曾一掃之下,把“鴨嘴獸”念成“甲角野”(不是先野才能獸嗎?),我覺得她比校長可厲害多了。

只可惜我們就是如此厲害,也不會被刷屏,想想這點真是叫人嫉妒得發狂。

燕雀、鴻鵠果然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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