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8 民間故事‖蟾蜍郎君

民間故事‖蟾蜍郎君​05

日升月落,時光飛快,轉眼就到了迎親的日子。

莊稼人雖然日子不富裕,但是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落下的。這廂老高頭歡歡喜喜準備好婚房,酒席,迎親禮隊,熱熱鬧鬧的迎親去了。那邊,女方家中哭作一團。

饒是如此,迎親隊伍到了時,那家大姑娘還是上了轎子,出了嫁。

雖說這麼些年來,老高頭家生出的蟾蜍兒子沒有幹過一件害人的事。但是,人對於未知的,特例於世的事或人,總歸是恐懼多於心安。所以,才有了老高頭正常的求親上門,而被求親人雖百般不願,卻不敢回絕。正是恐懼,迷亂人眼,蠱惑人心。所以,也才有了之後一系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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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那蟾蜍的新媳婦就哭哭啼啼的回到了孃家。

一家子人圍著大女兒詢問,這新嫁的婦人是要在第三日在丈夫的陪同下回門的,怎麼第二天女兒就一個人回來了?那大女兒哭過後,才訴明原委。

原來新婚當晚,她怕的慌,一直在房中哭泣,那蟾蜍見她如此,十分生氣,說道:這麼不情不願,哭哭啼啼,吵得他頭疼,既是如此,遣了她回來,不必再做夫妻。那家人聽了大女兒的訴告,竟是十分歡喜。

雖說女子被休該是一件丟人的事,但是想到女兒不必和一個怪物生活一世,便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哪知開心的還沒幾日,老高頭又來了。這次,直言求娶二姑娘。

不是沒有憤怒的,剛剛才忍痛送了大姑娘出嫁,但是一日便被遣回,雖是也算幸事,但是女兒家的名聲還是有損的。他老高頭家沒有解釋,還敢再上門求親,真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子的。

所以,承接了他們怒火的,自然是老高頭。

老高頭心裡有愧,不敢回言。直到那家人罵完,方才開口:“我何嘗不知你們委屈,我今天來又哪裡還有顏面,不過也是沒有法子,你們難道不知嗎?”

那家人罵也罵了,冷靜下來聽了老高頭一番話,也知錯不在他。

一聲嘆息,沒了招法,只能應允。照樣定了日子,準備嫁女。

二女兒自父母應允之日,便終日哭泣。大女兒勸解,不如結婚當日,也按她之前表現,或許另有轉機。二姑娘聽了姐姐的話,方才稍稍寬心。

等到婚嫁之日,果然按大姐教的法子做了,那蟾蜍精竟然真的也放她回家了。

那一家人圍在一起,實在說不清看不破那蟾蜍精究竟是何心思。但不管他是何心思,女兒好好的站在自己跟前,就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或許,鬧劇該就此打住了------

06

一個月後,老高頭還是上那戶人家求親去了。

兩家人坐在一起,滿臉無奈,半天了誰也不開口。

最後還是老高頭先開口:“我知道你們家的意思,你們也肯定知道我來的目的。我們家那蟾蜍仔在家鬧了月餘,他說命裡註定他與你家女兒是有姻緣的。你知道的,他本來就不同與我們,所以他這麼說,我也是沒了主意,姻緣這種事,或許真有命裡註定。”

那一家人也被說的心裡犯嘀咕:那蟾蜍精不去求娶別人家姑娘,為什麼單單在我家幾次三番求親呢?難道真的他的正緣是應了我家三位姑娘中的一位?如今前兩個女兒都是被退了回來,他所說的命裡的緣分,只能是三姑娘了。

知道還是無法推脫的這次,所以還是應允了。

她的姐姐們尋思著讓小妹也照著自己的法子脫身,想不到那三姑娘卻是不同於她的姐姐們。她自父母應下婚事之日,便無懼無驚,平靜等待著婚禮那日到來。

婚禮當天,當熱熱鬧鬧的禮儀過去,日頭退下,月上枝頭時,那蟾蜍總算進了洞房,要去見他的新媳婦。

來到房間,看見那三姑娘一身喜服,頭上蓋著紅蓋頭,安安靜靜的坐在床前。蟾蜍精很是驚訝:“怎麼你這麼平靜,你難道不怕嗎?”

床邊的新娘開了口,紅蓋頭下傳來細細糯糯的甜美聲音:“你會吃了我嗎?”

“噗嗤,這個,自然是不會”那蟾蜍精笑道:“我也和你一般吃五穀雜糧。”

“那就是了,我為什麼要害怕呢?”

“有意思”那蟾蜍看著床邊的新娘,繼續開口問她:“那你一定也聽過關於我的傳聞,嫁給這樣一個‘怪物’,你就一點不怕?”

“我若是說一點不怕,定是哄你的鬼話”那新娘伶牙俐齒,一點不露下風“只是,明明是你求了這門親事,我們家無法拒絕,我怕與不怕,你今日才問,豈不是多餘?”

那蟾蜍聽了她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便問:“我今日若是揭了你的蓋頭,我們便是夫妻了,你可是會後悔?你若是不願,那-----”

“那明日便讓我也同我的姐姐們一樣回家去嗎?”那新娘沒等他說完話,便開了口“既是如此,為什麼一定要迎娶我過門呢?你活在人世十幾載,難道一點不知人世風俗,不知人情嗎?”

“我------”

“我既然已經進了你家門,便已經想過自己所有可能遇見的情形,最好的和最壞的,我不是一無所知的。”那新娘繼續說道“你讓我兩個姐姐回去,並沒有傷害她們,我想 ,你應該也是不壞的。”

其實她心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逼的她家沒有退路的蟾蜍精,人人怕他,她倒要見一見他是什麼樣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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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他一步步走近,心裡終究還是慌了,不過是強撐著,不想讓人輕看了去。

他看得出她的慌亂,卻又覺得心裡十分享受這種能讓她慌亂的感覺,明明剛剛還是十分的牙尖嘴利的嘛!

紅蓋頭揭去,燭光下一張俏臉微白,眉眼低垂,不敢看人。

“你是不打算睜眼看人了嗎?”頭上有人輕語“怎麼,原來剛剛那個伶牙俐齒的女子,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換了人嗎?”

“誰不敢了?”她氣得抬頭怒目瞪過去,卻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人,微光中,就像月夜裡偷下凡來的仙人,明眸皓齒,丰神俊朗,怎麼看,也不可能是外界傳聞的那個可怕的醜陋的蟾蜍啊!

“怎麼呆了?”他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不至於吧?真嚇傻了?我現在應該不嚇人啊!”

“怎麼---怎麼會?”她不敢相信眼前的,總覺得不真實“你,明明----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這個事,我可以以後在慢慢同你說麼?"他緩緩在她身邊坐下:“娘子,夜色已經深了。”

窗外的夜鶯適時的啼鳴,似是在附和,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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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圖片來源於網絡 ,若有不妥,請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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