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4 蜀道,行其上 方知有多麼難草稿

蜀道,行其上 方知有多麼難草稿

“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李白(唐);“早梅悲蜀道,高樹隔昭丘。”溫庭筠(唐)。兩位詩人筆下描寫的就是跋涉古蜀道的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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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義上的古蜀道,泛指蜀地道路。包括各地通往古代蜀地的道路以及蜀地範圍內的道路。以成都為原點,向北,由陝入蜀的,有翻越秦嶺到漢中的陳倉道、褒斜道、儻駱道、子午道(古時漢中屬蜀國),有從漢中翻越大巴山入蜀的金牛道、米倉道、荔枝道(又稱洋巴道),有由甘肅入蜀的陰平道;向西,有連接西藏通西域的茶馬古道;以南,有由雲南入蜀的五尺道和在此基礎上拓展可通向南亞的西南絲綢之路;成都以東,有自三峽溯長江而上的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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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通常講的蜀道是:南起成都,過廣漢、德陽、羅江、綿陽、 梓潼,越大小劍山,經廣元而出川,在陝西褒城附近向左拐,之後沿褒河過石門,穿越秦嶺,出斜谷,直通八百里秦川,全長約1000餘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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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具體的說蜀道有特指四川境內南起成都,北止於廣元的路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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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蜀道歷史悠久,至今已有3000多年曆史,是保存至今人類最早的大型交通遺存之一,比古羅馬大道的歷史更為悠久。有專家指出:古蜀道不僅是中國唯一,也是世界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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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川北蜀道最為著名最為險峻最為重要就是金牛道,即今日所說劍門蜀道。它開通於戰國中期(公元前316年前後),全長約600公里,南起成都,經德陽羅江縣、綿陽梓潼縣,至廣元劍閣縣,過劍門關至昭化,渡嘉陵江,經廣元朝天區往東北方向至陝西寧強縣,再經勉縣到達漢中。這段古道又叫蜀棧,是古代川陝的交通幹線,川北廣元到陝南寧強一段最為險峻。詩人李白讚歎的“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就是指的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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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道的得名,源自一個傳說:蜀王已有“褒漢之地”,因獵谷中,而適與秦惠王相遇。其後秦欲攻蜀,在二王相會之處列置了幾頭石牛,在石牛的尾巴下邊置放了一些黃金,揚言石牛能糞金。蜀王貪金,但是秦惠王說道路艱險,運不過去,蜀王命五丁力士率千餘人鑿山開路迎牛,於是就有了金牛道。從建成以來,金牛道便成為聯繫川陝最重要的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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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學家在昭化有不少重要的發現,包括一座距今2000多年前的西周古城址。而金牛道的歷史,也可以從昭化講起。蜀王開通了金牛道,覺得這裡位置重要,便把自己的弟弟葭萌封在了昭化(當時的地名叫葭萌)。不過葭萌馬上就起了反叛之心,他甚至打算與三峽一帶的巴王聯合,進軍成都。蜀王親率大軍平叛,葭萌跟巴王自知抵擋不住,就去秦國求援,秦惠文王便藉此機會伐蜀,在昭化附近打敗蜀軍,之後又滅亡巴國,盡收巴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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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顯示,秦滅巴蜀後,對巴蜀地區進行了大規模的移民。《史記·貨殖列傳》記“秦破趙,遷卓氏……諸遷虜少有餘財,爭與吏,求近處,處葭萌”。這裡的葭萌(音:加盟)為地名,就是現在的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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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劉備從荊州入川,駐兵於此,最終成就帝業,便把這裡改名為漢壽,寓意蜀漢的統治與日月同壽。不過,到了宋朝,趙匡胤派手下大將王全斌經金牛道攻打後蜀國,結果王全斌一路燒殺搶掠。趙匡胤知道後,為示安撫,便把這裡改名為“昭化”,寓意“昭示帝德,化育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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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的昭化,不僅是金牛道的要衝,也是重要的水運碼頭。嘉陵江在城東與白龍江匯合,直通古渝州(今重慶),因此城中終日是舟船川流不息,車馬絡繹不絕。“桔柏古渡”是古今文人吟詠之地,唐代的杜甫、明代的楊慎都有題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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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道上,最險要之處就是劍門關。綿延數百里的大劍山七十二峰形如利劍,卻在其中有一個天然的缺口,這個缺口便是今天“劍門關”之所在。三國蜀漢丞相諸葛亮在劍門山,依崖砌石為門,故名劍門關,並在大小劍山之間架築飛樑閣道,劍閣也因此得名。劍門關峭壁如城牆,獨路如門,成歷代兵家必爭之地,也是古蜀道的咽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說的也正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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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門關易守難攻。蜀漢後期,姜維以三萬之眾,憑藉劍門關的天險,抵禦鍾會的十萬大軍,還多次取勝。直到鄧艾偷渡陰平道,劉禪不戰而降,詔令姜維投降,劍門關這才失守。之後歷次爭奪關口,從未有人從正面攻破過。1936年修公路,原來的關樓被全部拆毀了。如今看到的關樓,是2009年重新修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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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元東30公里餘,有明月峽。原名朝天峽,因唐玄宗來此避難,當地官員在此接駕朝拜而得名。明清後,取李白“清風清,明月明”的詩意,改為明月峽。開通金牛道,就必須通過明月峽。古人的辦法是在崖壁鑿孔架木,修建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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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近代,棧道無法滿足交通需求了,就必須在此開闢公路。但是明月峽全是石壁。工程技術人員只好沿明月峽古棧道的上方崖壁,用炸藥硬生生炸出一條凹槽式的道路。如今,這段凹槽式的公路仍留在明月峽上方,就是老川陝路上有名的“老虎嘴”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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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峽谷特別之處,就在於這裡集水道、縴夫道、棧道、驛道、公路、鐵路古今六道於一峽,有遠古時候山民們走出的羊腸小道,有通過這裡的金牛道,有峽中江邊船工們修建的縴夫道,有嘉陵江上的船道,有民國時期修建的川陝公路,還有江對面五十年代修建的寶成鐵路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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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古代與現代,蜀道在我國曆代經濟和文化的發展中均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在海上交通不發達的周、秦、漢、南北朝的漫長曆史時期裡,蜀道是歷代王朝政治中心——京都通往西南乃至通往與西南臨近國的要道,她與連接東西的絲綢古道具有同樣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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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作為我國曆史上溝通西北與西南地區的交通主網絡,蜀道沿線不僅以奇險棧道著稱於世,也以其悠久豐富的歷史文化遺存、奇特珍貴的自然景觀及珍稀野生動、植物資源為海內外遊客所向往,此外千里蜀道還是我國當代西部開發中重要的工業科技走廊,沿途的古蜀、民俗文化也獨具特色,有重要的旅遊文化地理價值,這些都為蜀道旅遊的可持續開發提供了豐富的資源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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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本身在歷史上對我國經濟的發展、民族的團結、文化的交流和政權的鞏固都曾起過重大的作用,而蜀道沿線的歷史文物更是國之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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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門關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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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門後山登山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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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懸崖上可以遠眺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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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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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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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驛道上的松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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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古驛道上有穿越時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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