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9 希勤村的合作化之路

最近,一本剛出版的小說成了雙城區希勤鄉希勤村黨支部書記羅正龍的“寶貝”。逢人他總愛亮出書來,興奮地炫耀一番。

小說名叫《希勤往事》,寫的是改革開放前後近60年中,希勤村裡發生的鮮活故事。“不光出書,村裡還計劃拍電視劇,這是希勤村獻給我國改革開放40週年的賀禮。”羅正龍很驕傲。

鄉村萬萬千,為何希勤往事值得寫成書、拍成劇?因為希勤村有一個響亮的稱號——“中國農業合作化第一村”。在關乎中國億萬農民生計與命運的農村土地制度變革中,希勤村是一面醒目的旗幟。當年,希勤村的合作化經驗得到毛澤東主席的肯定,成為全國農村學習的樣板。

70年來,經歷了土地改革、合作化、聯產承包責任制、土地確權等政策變遷,希勤村的土地分了又合,合了又分,如今再次由分到合,希勤村合作化之路的每一步都印證著時代的發展。進入新時代,這裡的農民正在新型合作化的道路上闊步前進,還要爭當“中國第一村”。

敢為天下先 建立“中國農業合作化第一村”

希勤村的合作化之路

要出書,81歲的村民汪善清成了“顧問”,作為親歷者,希勤村“火”遍全國的往事他記憶猶新。

“土改隊進村啦!”那天,從村口一溜小跑趕回家的父親,吼出這個消息,嗓門大得讓10歲的汪善清和母親嚇了一跳……聊起合作化,汪善清習慣從1947年的那一天說起。啥是土改?汪善清當時並不懂,但父親告訴他:“往後咱家有地種,能打糧了。”

早解放、早土改,哈爾濱的農民早早分到了原本緊攥在地主手裡的土地,還有牲畜和農具。

“俺家分到4垧地,父親還牽回一匹馬。”地就是農民的命根子,汪善清說,那會兒村裡家家都像過大年。

但還在興頭上的村民,很快就被一個明顯的問題難住了。“牲畜和農具總數太少,不可能家家都分到,有犁沒馬、有馬沒車,想種地每家都缺東短西,就連我爹牽回家的那匹馬,有一半還要歸隔壁。”汪善清當時琢磨:半匹馬咋耕地?

活人不能讓尿憋死,希勤村民有招兒。你家有車、我家有馬、他家有犁,咱三家湊一起就能配齊農具、下地幹活。這種自發的互助,農村叫“插犋搭夥”。

出於無奈、但卻有效,自發互助讓村民能種地了。然而,第二道難題接踵而至。

“當時村裡300多農戶,而馬和犁也是有數的,魚找魚、蝦找蝦,‘插犋搭夥’也是強找強,老王家和老李家‘插犋搭夥’,老張家只能眼瞅著。人少、地少、農具少的農戶想搭夥都搭不上。”汪善清回憶,不少農戶加不進互助組、種不了地,被迫忍痛將分到手的地出租變賣,換錢填飽肚子。加上天災人禍等其他原因,一些農戶一年到頭收成很少,家裡揭不開鍋,建國前貧富兩級分化的現象又出現了。

難題解不開,別想種好地。當時希勤村黨支部書記於文化和村長喬世紅站了出來,作為村裡的主心骨,他們想領著村民破解難題。

試了幾種辦法,不成。最後,於文化和喬世紅決定:小團互助行不通,那就試試抱大團。

希勤村的合作化之路

1952年,希勤村成立了第一個農業合作社——勝豐社。

與村民自發的“插犋搭夥”不同,合作社把入社農戶的土地歸到一起集體耕種,車、馬、農具作價入股,年終按股金分紅;社員勞動實行評工記分制度,勞動的數量多、質量好工分就高。到年底,合作社扣除一部分稅費後,按工分給社員分紅。

就在那一年,合作社第一次出現在村民的視線裡,隨著時間推移,深深紮根在希勤人共同的記憶裡。

汪善清清晰記得,合作社帶給希勤村的幾個第一次。

1952年,希勤村取得大豐收,畝產達到86斤,總產實現160萬斤,交公糧45萬斤。希勤村第一次全體農民吃飽了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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