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真事隱之三｜爬灰、養小叔子｜作者｜君箋雅侃紅樓

前文解釋了《紅樓夢》中北京和南京的關係，認為曹雪芹借鑑了朱棣遷都的歷史。賈家在金陵石頭城的榮寧二府是靖難之役前的賈家。在京城中的敕造寧榮二府，是遷都北京後的國公府。而且，曹雪芹之所以用“榮、寧”二字給賈家命名，寓意寧國府借鑑了明亡設定，榮國府借鑑了清興設定。下文將繼續聊一聊焦大醉罵中“爬灰、養小叔子”與明朝、清朝的關係。此事說起來，還真是挺有意思。

（第七回）焦大越發連賈珍都說出來，亂嚷亂叫說：“我要往祠堂裡哭太爺去。那裡承望到如今生下這些畜牲來！每日家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我什麼不知道？咱們‘胳膊折了往袖子裡藏’！”

焦大醉罵分兩段，第一段最主要，曹雪芹借“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反話，講出賈家被抄家，就是驕狂自大參與了謀反失敗的事實。此事很隱晦，也不好提前暴露，所以曹雪芹又讓焦大罵了第二段，借“爬灰、養小叔子”轉移試聽。

關於“爬灰，養小叔子”之前說過多次。個人觀點是焦大胡說八道。因為賈蓉罵他，王熙鳳又讓賈蓉打發他到莊子上，所以辱罵賈蓉妻子秦可卿被公公“爬灰”；因王熙鳳當時和賈寶玉一起坐車裡，同進同出，辱罵王熙鳳“養小叔子”。實則兩件事都是毫無根據的醉漢髒話，也沒人搭理。王熙鳳知道焦大罵她“養小叔子”，也不能去跟一個喝醉的糟老頭子爭辯。反正她行得正，不怕別人胡說八道。

不過“爬灰”之事確實有，還是有兩段。第一次“爬灰”出現在第五回，賈寶玉夢遊太虛幻境，他與秦可卿在夢中結成夫妻，寓意賈寶玉對秦可卿超越親情的感情。賈寶玉作為小叔叔，對侄兒媳婦產生感情，也被歸為“爬灰”一類。

第二段“爬灰”就是被刪除的“淫喪天香樓”一段。曹雪芹本意節賈寶玉對秦可卿的不倫“不肖”，影射賈珍對秦可卿的覬覦“造釁”！秦可卿死的莫名其妙，賈珍隨後葬禮怕所有人不知道一般，各種莫名其妙的表現自己“爬灰”了。此事蹊蹺，之前說過不多說。

其實，通過梳理《紅樓夢》背景中北京和南京的關係，以及曹雪芹給賈家命名“榮寧”影射明清（請參看本人前文），曹雪芹借“爬灰、養小叔子”分別諷刺了明朝和清朝的一段歷史。

首先，“爬灰”

《紅樓夢》第五回，賈寶玉對寧國府給他安排的書房不滿意，秦可卿建議他要不睡到自己房中。

（第五回）秦氏聽了笑道：“這裡還不好，可往哪裡去呢？不然往我屋裡去吧。”寶玉點頭微笑。有一個嬤嬤說道：“那裡有個叔叔往侄兒房裡睡覺的理？”

這事一寫一過，曹雪芹除了借賈寶玉影射賈珍。還諷刺了一件歷史故事，就是朱棣對朱允炆發起的“靖難之役”。朱棣靖難，實則是篡位奪權。最終朱允炆不知所蹤，朱棣也如願以償睡到了“侄兒”的房裡，奪取了皇位。此節算政治上“爬灰”，一直被後世詬病。“靖難之役”也是朱棣一生難以洗刷的不光彩。曹雪芹設定寧國府，大量採用了明朝故事人物做線索，借賈寶玉“爬灰”，睡到侄兒房中，影射了朱棣篡權。

其次，“養小叔子”

《紅樓夢》問世後，曾被清朝統治者不待見，雖然曹雪芹儘量“真事隱”，難免帶有歷史觀點和印記，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養小叔子”這個說法。

清初三大謎案，最被人津津樂道的就是“太后下嫁謎案”。所謂“太后下嫁”，說的是孝莊太后嫁給“皇父”攝政王多爾袞的傳說。這段歷史被清朝統治者和正史“諱言”。但民間野史傳的有鼻子有眼。孝莊太后“養小叔子”更是直接影響了他歸葬的問題，以至於終康熙一朝都沒給孝莊皇太后下葬。

榮國府的設定，基本採用的清朝故事。賈母帶著一群兒孫，也與孝莊太后帶著一群兒孫類似。

“爬灰”與寧國府相關，影射明朝“靖難之役”後叔叔睡到侄兒房中事；“養小叔子”與榮國府相關，影射清朝“太后下嫁”，孝莊太后與多爾袞緋聞。

當然，曹雪芹做這種影射，不過是調侃明清歷史。焦大醉罵，最主要的內容不是“爬灰、養小叔子”，還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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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資料重點引自：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80回本 ；《周汝昌校訂批點本石頭記》80回本

《紅樓夢》通行本120回本 ；《紅樓夢》繪全本·清·孫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