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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川妈 月娇
这些年来,“原生家庭”这个词,一直都很火。
它给了我们一种分析问题孩子成因的可能。
精明强干、咄咄逼人的苏明玉,背后有重男轻女的苏大强一家;
抑郁学霸乔英子背后站着强势的母亲宋倩;
令人心疼的混混儿小北,背后是从小抛弃她的妈妈......
原生家庭,似乎成了解释孩子不幸的万能公式,怎么套,都合体。
但是,有的时候我们不免会追问:原生家庭的影响真的有那么大吗?
生活在不幸的家庭,就必然会终生不幸吗?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注定就是一种不可改写的宿命吗?
有个女孩,也曾这样苦苦追问。
但是,她找到了答案。
16岁之前,她没有上过一天学,被父亲禁锢在垃圾场捡垃圾。
17岁,通过自学考上杨百翰大学,一路攻读到剑桥博士。
32岁时,将自己的经历写成自传,仅一周就登上《纽约时报》,并被各大知名媒体评为最佳年度图书。
她的经历感动了成千上万的人,并且,成功圈粉世界首富比尔盖茨。他激动地说:“与她的自学能力比,我的简直不值一提。”
从没上过一天学,需要靠捡垃圾为生,到被《时代周刊》评为年度影响力人物,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她,在她和她的父母间,又上演了哪些耐人寻味的“故事”?
今天,我们就一起去看下。
1出生在0分的原生家庭
1986年,塔拉·韦斯特弗(Tara Westover)出生在爱达荷华州的一个贫困山区。
她上面还有5个哥哥、1个姐姐,她是家中最小的一个,但却不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不仅她不是,其他孩子也不是。
自塔拉记事起,家里就到处堆满了垃圾。
不是不爱干净,而是“捡垃圾、处理垃圾”就是父亲的工作,也是他们一家人的工作。
父亲经营着一家废料厂,母亲是个草药师。
他们都是虔诚的摩门教徒,尤其是父亲,有着近乎偏执的信仰。
在摩门教徒“男尊女卑”观念中,父亲就是这个家绝对的权威。
他觉得公立学校是引人堕落的魔鬼,不允许塔拉去上学;
他认为医生是魔鬼差来的恶使,即使塔拉生病了也不能去医院治病,等神治愈;
他不许塔拉喝可乐,不允许塔拉穿着暴露,否则会骂他小妓女......
不仅如此,塔拉的父亲还是个敌政府主义者。
他认为政府随时监视着他,随时有可能将他击毙。
有一段时间,他带领着家人疯狂地储备枪支弹药,并频繁地进行逃跑装备演习,让年幼的塔拉一度处于惊恐之中。
除了精神高度紧张之外,塔拉的肉体也日日经受着折磨。
在塔拉的记忆里,每天只要醒来,就要满身污垢地穿梭在父亲的废料厂,帮忙将废铜烂铁扔进回收箱,制作桃罐头,跟着母亲制作酊剂......
但那时,在父亲《圣经》真理的浇(xi)灌(nao)下,塔拉并没有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妥。
直到,有一天他的哥哥泰勒做出了一个决定。
2抉择:忠于自己还是忠于家庭?
哥哥泰勒在家里,一直是个特别的存在。
每天从废料厂忙完回来,其他的哥哥早都累瘫在了床上,只有他走到自己的房间里看书。
最终,通过自学考上杨百翰大学,并且违背父亲的旨意,去上学了。
塔拉感到震撼的同时,也感到不解,学校不是魔鬼的化身吗?为什么哥哥这么痴迷?
是疑问,也是一颗种子,在悄然发芽。
到了青春期后,塔拉对危险而苦重的废料厂工作,越来越感到本能的抗拒。
更可怕的是,她现在不仅要承受繁重的工作,还要忍受父亲和哥哥突如其来的情绪暴怒。
父亲一次次地将她推向能将人脑袋砍下来的轧钢剪刀;
二哥肖恩趁父母不在家时,不是对塔拉进行拳打脚踢,就是将她的头按进马桶里......
怎么办?就这样忍耐着一步步实现父亲对自己的人生规划吗?
十八九岁时,结婚。
从父亲那里分得一个农场的角落,丈夫在那里盖间房子。自己成为像母亲那样的一名助产士,继续为末日做准备......
16岁那年,放假回家的哥哥泰勒,给出了她人生的第一次抉择。
“你可以继续这样生活,也可以像我一样,考进杨百翰大学。只不过前提是你要刻苦自学。”
塔拉拣选了后者,在完成父亲分配任务的同时,抽空拼命地啃着泰勒给她的课本。
终不负所望,从未上过一天学的她,创造了奇迹,也收到了杨百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但让塔拉始料未及的是,走进大学的那刻,才是自己与家庭较量的真正开始。
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一切都与过去那么不同。
学习上的无知,让她捉襟见肘:
她不知道教科书是用来读的;
不知道文物为何物;
默写不出艺术家作品的名字;
更不知道欧洲是个国家;
甚至,她连“大屠杀”的英文单词都不认识,在课堂上向老师提问后,全班同学面面相觑......
从父母那里接受的教导和自己的所见所闻,更是南辕北辙:
父亲说,穿着暴露,就是荡妇;
学校里,明明好多女孩穿着短裤短裙。
父亲说,生病交给上帝就能医治;
但依然有好多人得了不治之症死去。
父亲说,洁净是虚伪,污垢是诚实;
她却因为上厕所不用肥皂洗手,不打扫宿舍卫生,被室友嫌弃孤立......
尖锐的对撞在她体内产生的化学反应,痛苦居首。
未来提醒着她过去的无知,过去形成的惯性一时难以调整,向前望是一座大山,向后望依然是一座大山。
每个学期结束后,她回到家,还会被泼一盆冷水:改变是不可能的。
父亲继续逼她穿上肮脏沉重的工作服,去捡垃圾,并不时批评她被学校教坏了,提醒她时刻注意自己摩门教徒的身份。
二哥肖恩还是会隔三差五地暴打她,母亲呢?仍然三缄其口。
前路茫茫,去向何方?
痛苦之中,塔拉知道,到了第二次抉择的时候了。
面对无知,她没有让新知识逼退自己,反而选择与新知识握手言和,疯狂从它们身上汲取能量。
在学习中,她偶然间知道了一个新名词:躁郁症。父亲和哥哥肖恩的突然暴怒,正是患了这种病。
她心里开始有了某种释然。
不过对于自己能否改变自己的命运,她仍然迟疑。对于父亲的专制,她仍然不理解。
她去请教自己的教授克里。教授给的建议是,与其纠结,不如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去拓展自己。
并且,给塔拉争取到了一个去剑桥大学交流的机会。
在剑桥的学习中,塔拉开始研究历史,从广泛的史料对比阅读中,她开始明白人的观点都有一定的局限性。
即使是史学家也会由于认知局限,产生错误的观点。所以,家里被视为权威的父亲,一直以来灌输给自己的观点未必正确。
她把自己的研究结果,熬了2周的通宵写成了论文,交给克里教授。
教授看后,说这是他从教30年来看过的最优秀的论文。
对于塔拉曾经疑惑的问题,也给出了一剂强心针。
“无论你成为谁,无论你把自己变成了什么,那就是你本来的样子。它一直在你心中。你就是黄金。回到杨百翰大学,甚至回到你家乡的那座山,都不会改变你是谁。金子一直是金子。”
在不断地学习与受教育中,塔拉不仅更加坚定自己的路,一路攻读到剑桥博士,心也逐渐阔大、明朗。
她为自己原生家庭的不堪,找到了合理的解答。
纵使不堪,那里依然有自己无法割舍的眷恋,那是割不断的血缘,那是来自亲情的羁绊。
3归来受阻:回不去的故乡
功成名就之后,塔拉依然放不下心里的那份缺憾。
想和家人来一次和解。
彼时,她的父母,也在当地成了小有名气的人物。
一家7个孩子,出了3个博士,人们争相讨论着他的教育方法。
塔拉找到一个突破口——就是回到家,向父母坦白哥哥肖恩童年家暴自己的事实。
如果父亲能为自己说句公道话,说明他心底对自己依然有爱,不止有专制。
如果母亲不再沉默,帮着指出哥哥的错误,说不定哥哥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并有改正的可能。
并且,只要哥哥对自己说句对不起,自己与他的恩怨过往,可以一笔勾销,重回爱与和平。
不料,父亲听了塔拉的讲述后竟勃然大怒,让她找出哥哥家暴的证据。
她去央求亲眼见过哥哥家暴自己的母亲、姐姐,她们劝她不要挑起战争。
哥哥肖恩听到妹妹控诉自己的消息后,从外面赶回来。
他递给塔拉一把刀,恨恨地说:“如果你足够聪明,用它自行了断,比我亲自动手强多了。”
塔拉的最后一次和解希望,破灭了。
她带走了自己在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再也没有回去。
后来,她把自己的这份经历写成了自传。
在书中,她这样写道:
你可以爱一个人,但仍然选择和他说再见;你可以想念一个人,但仍然庆幸他不在你的生命中。
塔拉用她的经历告诉我们,无论你的原生家庭有多么不堪,你都有逆天改命的可能。
另外,塔拉的所在的家庭虽然比较极端。
但从她的家庭身上,我们能依稀看到每个家庭的影子。
面对父母以爱之名的控制,怎么办?
小时候的某一天,你会突然发现父母不再是全知全能的了,而只是有一定局限的成年人,怎么处理?
即使全力以赴,也无法修复和原生家庭的裂痕,又何去何从?
或许,我们都能从塔拉的故事里获得启发。
一个是,作为长大的孩子,更加懂得,改变你人生方向的是自己,而不是原生家庭。
另一个是,作为孩子的父母,学习懂得对孩子放手。
哲学家、心理学家弗洛姆曾说过:“教育的对立面是操纵,它出于对孩子之潜能的生长缺乏信心,认为只有成年人去指导孩子该做哪些事,不该做哪些事,孩子才会获得正常的发展。然而这样的操纵是错误的。”
在孩子的成长旅途中,我们先是指导员、教练员,后来就应该慢慢变成领路人、领航员,不能以爱之名,去操控孩子;不能用我们认为对的经验,去替孩子确定未来。
虽然他带着我们的基因,但决定孩子人生方向的,只能是他自己。
川妈说说
孩子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父母?
予取予求型,权威命令型还是放任不管型...?都不是,他们最需要的是懂得赋能的父母。
给孩子赋能,首先是尊重孩子的需求和他作为个体的权力,不以爱之名捆绑他、束缚他;同时又赋予孩子积极态度和正能量,帮助他养成习惯、型塑核心能力。比如,帮助孩子爱上阅读,激发他的求知欲和探索精神,提升他的情商逆商...最重要的,给他满满的爱,让他有勇气和自信去面对未知的挑战。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凝聚在他的内心深处,如此让原生家庭,成为滋养孩子一生的动力源,即使有一天,我们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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