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8 電影《肖申克的救贖》精讀:在絕望中懷有希望

電影《肖申克的救贖》精讀:在絕望中懷有希望

電影《肖申克的救贖》精讀:在絕望中懷有希望

電影中的安迪有罪嗎?

安迪之罪,不是具體之罪,不理解這一點,就不能理解電影。按照基督教教義,每個人都是有罪的,安迪之罪,確實是原罪。監獄之類,都是浮雲,是隱喻。這既然是隱喻,安迪便不僅僅是安迪,因為有罪,所以被囚禁,這是人類的命運。哈姆雷特曾說:世界是一座監獄,丹麥是其中最大的一間。

明白了罪,才有救贖的可能。

救贖之路在哪裡?理性、信仰、對自由的嚮往、永不放棄……(你可以一直羅列

下去)

對於瑞德來說,對自我的救贖在於對人生的反思。

我無時無刻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深感內疚,這不是因為我在這裡(監獄),也不是討好你們(假釋官)。回首曾經走過的彎路,我多麼想對那個犯下重罪的愚蠢的年輕人說些什麼,告訴他我現在的感受,告訴他還可以有其他的方式解決問題。可是,我做不到了。那個年輕人早已淹沒在歲月的長河裡,只留下一個老人孤獨地面對過去。重新做人?騙人罷了!小子,別再浪費我的時間了,蓋你的章吧,說實話,我不在乎!

這段話是瑞德的自我救贖,他回望人生時看到了生命的珍貴。

許多人不知道自己是有罪的,所以一生待在“監獄”中,自我監禁。電影是對人類存在處境進行的反思。承認有罪才有救贖的可能,敢於赴死才能獲得新生。歌唱著走向死亡,敢於赴死,所以獲得了歌唱的自由。

對於安迪來說,安迪憑何救贖?

電影《肖申克的救贖》精讀:在絕望中懷有希望

安迪的自由

電影中有一個悲劇人物老布,離開監獄就不會生活。

瑞德說,這些牆很有趣。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叫體制化。

安迪的所有屈辱,都是死亡的表現之一,如何在體制中保有自由的靈魂而不是被體制奴役或者沉淪是一個重大的問題。安迪將之納入存在,而不順從、逃避或轉移使自己成為被精神囚禁的勞役。

倘若沒有理想,生活便只是勞役。瑞德等著安迪救贖,若沒有安迪,瑞德就是下一個老布。

生活中我們都是老布,所以大部分人很早就被體制化了,只是循著熟悉的路徑生活,忙著生,忙著死。我們像老布一樣都是被體制化的,都是不自由的。

我們不要做老布,也不要做瑞德,而是要做一個有著自由靈魂的安迪。電影中的安迪對自由進行了全新的詮釋。

電影中瑞德有一段旁白:我得經常同自己說,有些鳥兒是關不住的。他們的羽毛太鮮亮了,當它們飛走的時候,你心底裡知道把他們關起來是一種罪惡,你會因此而振奮。不過,他們一走,你住的地方也就更加灰暗空虛。我覺得我真是懷念我的朋友。正如電影所說怯懦囚禁人的靈魂,希望可以令你感受自由。強者自救,聖者度人。這就是安迪的自由。自由是如此美好的一種東西,它讓人永遠心存希望,從而不懈努力。

安迪從監獄圖書館裡翻到了一張《費加羅婚禮》的唱片,安迪一時衝動,把自己反鎖在肖申克監獄的播音室裡,用擴音喇叭廣播著《費加羅婚禮》中的那曲著名的詠歎調《夜色溫柔》。洋腔女高音仿沸刺破了肖申克的上空。安迪濫放廣播的代價是禁閉兩個星期。獄友問安迪,這麼幹值嗎?

安迪指指腦袋回答:有音樂就有自由。

電影中讓我們震撼的是:安迪與其他人不同,在放風時走在廣場上,他悠閒自然,彷彿不是身在監獄。安迪身上始終有一種超越性的氣質,雖然身體被拘囿著,心靈卻從沒有被真正地囚禁。

安迪持續6年給議會寫信,這種執著是表面的,執著只是伴隨的品質,執著背後的動力才是重要的。這就是對生活的思考:你為何而活?你生存的根本是什麼?這些問題是逐漸深入你存在的超越性,這是人的尊嚴和自由所在,也是安迪的精神根基。

我們如果再次追問電影中的安迪如何能擁有自由的心靈?安於現世的我們為何常常被有形無形的東西所束縛?我們是否可以有了自己的回答呢?

看了電影我們知道安迪的精神是根。他思想的根本就是一種叫作希望的東西,使他在絕望的處境中仍然懷抱著希望求生。

電影有這麼一段旁白: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上帝。如果你自己都放棄自己了,還有誰會救你,每個人都在忙,有的忙著生,有的忙著死。忙著追名逐利的你,忙著柴米油鹽的你,停下來想一秒:你的大腦,是不是已經被體制化了?你的上帝在哪裡?

影片就是讓我們不斷地追問,我們的上帝在哪裡?我們處身立世的根本是什麼?如果想清楚這些,我們就不再恐懼生活。而是不斷守護擴充根本,詩意地棲居於大地之上,方有自由可言。

安迪的希望

安迪說,希望是美好的事物,也許是世上最美好的事物。美好的事物從不消逝。不要忘了,這個世界穿透一切高牆的東西,它就在我們的內心深處,他們無法達到,也接觸不到,那就是希望!

從生存的希望,到閱讀的希望,到幫助人獲得希望,到改判無罪的希望,最後是重獲新生的希望。在這些具體的希望的背後支持著人的是一種對生活的信念,這種信念是具體的希望,具體的希望會破滅,而來自信念的希望是任何力量都摧不毀的。

電影中希望不是某種具體的東西,只有抽象的希望,才永遠是希望,才能永遠給存在者提供勇氣,因為任何具體的希望都有可能實現或破滅,而無論實現或破滅,都是對希望的摧毀。但抽象的希望,是無法摧毀的,這源於人對世界最根本的信任。

一部好電影,就是一個真理。我們必須深刻地意識到我們的處境,我們內心深處是否還存活著那種可以穿透一切阻隔的叫希望的東西,如果它在,才能實現月黑高飛。

怯懦囚禁人的靈魂,希望可以令你感受自由。強者自救,聖者度人。電影又名《月黑高飛》,安迪的越獄是精神的飛越,不要忘了,這個世界穿透一切高牆的東西,存在於我們內心深處,他們無法達到,也接觸不到,那就是希望。

安迪這樣說,我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激動,以至於不能安坐或思考。我想只有那些重獲自由即將踏上新徵程的人才能感受到這種即將揭開未來神秘面紗的激動心情。我希望跨越邊境,與朋友相見握手。我希望太平洋的海水如同夢中一樣的藍。我希望,人生可以歸結為一種簡單的選擇:汲汲而生,汲汲而死。

摘自《影響孩子一生的100部電影》,大象出版社2016年版。

電影《肖申克的救贖》精讀:在絕望中懷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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