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在白鹿原中,黑娃為什麼要打斷白嘉軒的腰?

萌之帆


若問《白鹿原》中黑娃為什麼要打斷白嘉軒的腰,那是在無知則無畏的黑娃看來,要挺直腰桿作人首先得打破權威,以消解在白嘉軒面前的自卑。


黑娃不吃鹿兆鵬給他的冰糖,表面理由是不能天天有的吃,心裡難受。而心中想的是: 為什麼他可以隨意吃,而自己只能等待他們的施捨恩惠呢?他渴望獲得同樣的權利,這是自發萌芽狀態的平等意識,從個人利益為出發點的反抗精神起源。這種認識仍難能可貴的。

父親鹿三則不然,他是個踏實負責的長工,用誠實的勞動取得白家兩代人的信任,心安理得領取白家議定的報酬。用他的話說,東家給了應得的糧食和棉花,我就得付出應該的勞動。至於主人過得比自己好些,那是因為他有地有產,也是他祖上辛勤勞作掙下了家業,又不是偷來搶來的。


一般看來白東家對鹿三父子太好了,完全不是惡地主對長工苦大仇深的版本,黑娃應該像父親一樣對白家稼感恩戴德。他吃住在白家,兄弟相稱,兒女待之如長輩,尤其極具象徵意義的是,白稼軒還強烈要鹿三和他一桌吃飯。

這些都是超乎了主人和僱工概念,看上去很溫情的平等關係。所以鹿三很感激東家,他是個善良本分的人,但為了白孝文不再和田小娥糾纏,他竟然幹了件天大的惡事殺人。最終承受不了內心的煎熬而變傻死去。


他是個好人,老實人,可並不無恥,田小娥也是兒子的媳婦,他無法堂爾皇之地說服自己,殺她不過在為白鹿原除害從而心安理得做人。

眼見父親在白稼軒面前卑躬曲膝,為奴性的體現,黑娃無力改變也不可能去打擊父親。於是上山當土匪後的黑娃,反抗打擊對象就變為造成鹿家父子卑微的白嘉軒。

黑娃鬧不懂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娶田小娥為妻,堂堂正正在白鹿原生活。他歸罪於白嘉軒作為族長,不准他和小娥一起入祠堂拜祖認宗造成的。不但承受背井離鄉之苦,還要承受精神上背叛宗族親人,遭他們岐視之痛。尤其是父親為了維護白稼軒的利益,親手殺死了懷孕的田小娥。在他看來,一切都是白稼軒造成的。

他不明白這一切,白嘉軒不過作了封建道德的代言人,從族長位置來看捍衛得是整個家族的價值觀,所以理直氣壯。對無辜田小娥的不公平,是白族長對落後封建禮教的自覺維護,固應唾棄。

作為鄉賢代表白稼軒,除了置水澆地時動過私念,當上族長後可是一心為公的表率。白鹿原多次因他和朱先生等挺身而出而免受滅頂之災,又帶領鄉親們種鴉片致富,只准賣了藥鋪,禁賭濟困,與自私下作的鹿子麟相比,他的所作所為贏得族人的尊敬,也擁了說一不二的族長權威,腰桿更硬更直了。

陳忠實認為作為傳統鄉村自治權力的實施者,鄉紳文化中鄉賢的代表,白嘉軒身上的優點具有積極意義的。當黑娃通過經歷和學習認識到這點後,他拜朱先生為師,帶著新媳婦進祠堂認祖歸宗,終於認同了傳統鄉村文化。

前期黑娃雖有反抗意識,但沒有覺悟到造成不幸悲劇的根源,僅僅侷限於對個人不公平遭遇的憤怒。這種侷限就變成了偏執——他要打斷象徵族長權威的的族長腰桿,以發洩心中不平。

當他成為士匪,擁有暴力打擊能力的時候,白稼軒的腰終被他打斷了。


元元的天下


白嘉軒一生從未屈服過,從來沒有對人卑躬屈膝過。黑娃在娶了田小娥後,把她帶到了白鹿原。黑娃想讓田小娥進入祠堂,正式成為白鹿原上的人,這同時也是白鹿原對黑娃和田小娥的認可。而白嘉軒身為一族之長,得考慮到讓田小娥入祠堂的後果,儘管他也同情這對新人,也想讓田小娥進入祠堂,被白鹿原認可,給與黑娃應有的尊重,但他考慮到了如果讓田小娥進入祠堂,會有更多的人不遵守族規,失去自己作為族長應有的威信,難以管理族人。所以無論黑娃怎樣拼命表現,他都沒讓田小娥入祠堂。

這件事在黑娃心裡一直不舒服,以至於後來仇恨白嘉軒。黑娃和田小娥收到了白鹿原上人們的議論和敵視(尤其是他父親鹿三)。這對於好面子的黑娃,無疑是種打擊。

在黑娃上山成為土匪時,他令部下深夜打劫白鹿原,尤其是白嘉軒家裡。慌亂之中,白嘉軒誓死不屈,這惹惱了身為頭目的黑娃,為了摧垮白嘉軒的意志以及讓他再也不能直起腰來,黑娃打斷了白嘉軒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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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嘉一


    要說黑娃為什麼要打斷白嘉軒的腰,先得從白嘉軒和黑娃家的關係說起。黑娃的父親鹿三給白家當了一輩子的長工,可以說忠心耿耿,競競業業,而白嘉軒對鹿三也是情同手足,仁至義盡。白嘉軒對鹿三的仁義卻使鹿三在白嘉軒面前表現出更加的奴性,這應該是上千年來封建禮教束縛對鹿三這樣的社會底層人民造成的危害。

而黑娃卻是一個天生具有反叛意識的人,可以說是當時的一個異類,他從小看到父親對東家白嘉軒畢恭畢敬,服服帖帖的樣子,從內心裡就產生了極大的逆反心理。他想不通父親勤勤懇懇的勞動,憑自己的力氣吃飯,卻還要在白嘉軒面前這麼卑微,這就使黑娃的自尊心從小就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內心埋下了仇恨。

其實黑娃理解不了白嘉軒的腰太直是因為他們都是受到了封建禮教的禁錮,而他一定要這麼堅決的要打斷白嘉軒的腰是為了打破這種禁錮,所以黑娃和白嘉軒其實都是封建社會主奴思想的受害者。





多此一羊


黑娃之所以要打斷白嘉軒的腰,而不是白的臂或腿?這還要從黑娃小時候對白嘉軒的畏懼感說起。黑娃從小就對白嘉軒的腰感嘆道:他的腰太直了。黑娃無論是在家裡(實質上是和父親寄宿在東家——白家),還是和原上的孩子們玩耍,都是低人一等的。因此而養成了他的倔強的性格。儘管白嘉軒對他和他的父親都很仁義,但黑娃從來沒有感激過,而且還逐漸形成了反抗的心理。但那時候還小,心理不成熟,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後來,他遇到了田小娥,敢愛敢恨的黑娃終於領回她,做了他的婆姨。這時候的黑娃對他們的未來充滿了美好向往。但現實是殘酷的,白嘉軒拒絕田小娥進祠堂。這就意味著,白鹿原不接受他們的婚姻,不承認田小娥。於是,他們在白鹿原沒有了立足之地。這時的黑娃將已經埋藏在心底的仇恨又攪動起來了。對白嘉軒的狠日漸深厚,所以在帶領土匪搶劫白鹿原時,對白嘉軒引以為豪的腰下了黑手。


任寅


黑娃是一個追求自由,極端自私而又目光短淺的小人。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小時候把人家給的零食扔進草叢,原因是怕以後吃不到饞得慌,全方位給自己打算盤而根本不會顧及他人感受更談不上感恩。
他心高氣傲不願意寄人籬下,沉淪情慾又不願遵守鄉約族規,這些都沒錯,關鍵就是他只會用暴力和反抗來應對外界的一切。白嘉軒的威權讓他從小害怕,是他悲慘人生中的最大絆腳石,是古老宗法規則的標誌,他打斷白嘉軒的腰,一方面是同從小接受的規則的決裂,但本質和扔掉兆鵬的水晶餅是一樣的,都是用蠻橫暴力來維護自己可悲利己主義的卑劣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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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昂先生


宗法統治者的老腰

白鹿原中,白嘉軒是宗法綱常的象徵,打斷他的腰就是對宗法的反抗!

​人性惡,私慾強姦了白鹿原; 白鹿原從人性的醜惡面進行揭露和放大,性本惡,族權宗法為私慾張目。攪動這汪潭水不是黑娃和小娥,而是白嘉軒和鹿子霖的心魔。白嘉軒自詡為宗族正義的化身,以鄉約宗法為綱,統治和禁錮者白鹿原,族綱親傳,時代統治;鹿子霖是這一位置的挑戰者,黑娃、小娥只是鹿子霖的工具、宗族綱常的犧牲品。白嘉軒和鹿子霖的私慾寫著“貪位”。白鹿原上的百姓只是二人鬥法的不同陣營罷了。

​白鹿原中,小娥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但又想改變,希望自由,宗法綱常是她最大的障礙,婦女的社會地位使她毫無力量,黑娃的強壯讓她感到安全,但黑娃也是宗法的迫害者,他選擇挑釁、反抗、鬥爭,他恨透了如宗法一樣直立著的白嘉軒,他要擊垮這一切。但他自己的力量是有限的,做土匪也改變不了小娥的命運。“冷”是小娥感到的所有溫度,白嘉軒的冷酷、鹿三的冷酷、鹿子霖的冷酷讓小娥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宗法重壓的環境讓白孝文、黑娃逃離,複雜的生存環境讓他們變得冷酷、虞詐,絕望讓人革命,革命或許才有未來。

​醜惡刺痛人心,真善淨化靈魂!

白鹿原直視宗法威嚴下的人生貴賤。直視封建鄉紳統治的醜惡、私慾和罪惡的靈魂,他們雖德威服人於鄉里,但卻缺少對生命的基本尊重,缺少對弱勢群體的基本包容;直視底層蟻民的無助、憤怒、放縱與鬥爭。宗法正統是領駕於生命、親情、愛情、友情之上的,是冷酷的。宗法之下沒有人生觀,有人生觀的離家出走(鹿兆鵬),沒有價值觀,價值觀重塑要先革宗法之命,沒有愛情觀,自由的愛情被埋葬。

​ 書的出發點是因惡而生變,自有痛結,局中人道路雖異而根源相通,人性之美惡,會一直的辯證與演義,你我屆是因果。







行者一土


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政。白嘉軒在白鹿村就是宗法制道統的化身,他不讓黑娃帶回的小娥進祠堂他們在鄉民心目中就是淫奔無恥的存在,恥辱的象徵,說起田小娥就是村頭窯裡的貨。存天理,滅人慾這本身就是不合理,偏偏那一套道理還看人下菜,白嘉軒那不要臉的女兒離經叛道比田小娥更甚,腹黑的兒子當了保安團營長就是光宗耀祖被迎回祠堂,鹿子霖乾的虧心事少嗎,他強迫小娥通姦和多少女人亂搞,白嘉軒始終把他認兄弟放過一次又一次,從未用家法族規處置,所謂刑不上大夫,規矩都是給小民定的,從這個視角看,白嘉軒不過是個舊宗法制度舊道德的衛道士,他的剛直不苟是虛偽的,帶著封建統治明顯的階級性,對受壓迫的人而言根本沒有公正與正當性,我看他的腰也不順眼。


手機用戶60839344165


黑娃代表的是有了簡易覺醒意識的勞苦大眾群體:已不安於寄人籬下,為東家白辛勞一輩子,但東家白嘉軒偏偏對人又無可挑剔,不僅不剝削長工,還與長工同勞動同餐飲,讓黑娃既敬又厭,他對白嘉軒的感情很是複雜,他不是一個平地臥的主,想靠自己出頭,但感覺白嘉軒身上根深蒂固禮教嚴重束縛了他,但又無可奈何,所以在當了土匪後就想壓壓白嘉軒的氣勢,但白嘉軒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於是黑娃惡向膽邊生,打斷了白嘉軒的腰。



低空飛行1978


白的腰太直

白的存在

是封建禮制的象徵

白對黑娃再好

黑娃以後也只是白家長工

黑娃的兒子也是白家長工

小娥永遠進不了祠堂

黑娃打斷白嘉軒的腰

就是在挑戰那禁錮的封建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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