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enze,意大利的佛罗伦萨。
不喜欢它美国味儿的英文中译,也不想效仿徐志摩矫情地称之为“翡冷翠”。
想来还是意语Firenze最能体现它的意境与风情。
赶来这里,正是情绪低谷,偏偏又等错了站台,错过了火车,着急火燎地去找Information改签车票,总算在天黑前到达。
Hostel的前台小哥礼貌而冷漠,莫名地让我心情更加沮丧,报复性地恨起了这个鬼地方,更加怀念法国种种的好。
尽管,尽管,出站时向Exchange柜台问路,可爱的女士特意拿了张有地图的报纸,特意用彩笔为我画出了路线图。
翌日出门,百花大教堂、金桥、乌菲兹美术馆、大卫,以及因为意大利文化节而免费开放的不知名博物馆。
有些心有所动的雕塑,因为不能拍照也就忘记了出处,反正也就是消磨时间。
路过图书馆,摸索着借用了洗手间,门口的小朋友们倒很雀跃,带着午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在一家教堂的屋檐下躲雨,看到个黑人半跪着往小朋友手腕上系红绳,看他们一脸兴奋貌似是不收费的。
之前查攻略,有人告诫巴黎蒙马特教堂附近有很多黑人往游客手上系红绳敛钱,所以我一直很小心,但也没受到类似的纠缠。
后来去罗马机场的大巴上,碰到一个独自旅行的华人留学生,见她腕上系了红绳,便好奇地追问。
她一脸无奈:米兰的Duomo门口。
又解嘲:后来帮我挡了不少骚扰,他们一围过来,我便举起胳膊,我有啦,呵呵。
忽然觉得,自己视为洪水猛兽的东西其实未必那么可怕。
比如我一直担心天黑找不到酒店,可有人真就夜宿火车站。
这位可爱的姑娘也要夜宿机场,还在罗马住了被我视为绝对禁区的混住青旅。
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吓自己。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没有经历过的未知,还是让我不安。
去找大卫像,博物馆排队太长,在附近的超市买了西西里的圣女果和树莓填了肚子。
还是先去百花大教堂登顶吧。
坦白讲,登顶是我极其厌恶的一项,不管是世界排名的高楼,还是埃菲尔铁塔、凯旋门,无非是多些收费的名目,又能有什么意思。
但Firenze,有人说它的美只有在高处俯视才会惊艳,才会发现这座城市原来是红色的,并附了照片为证,搞得我跃跃欲试。
尝试的结果是期望过高。
不是我的眼睛不够高级,就是对方的相机太高级。
平常心,平常心,才能发现美。
比如教堂穹顶的画,比如窗口挂着的心愿锁。
从另一个方向再去找大卫,路过甜点店。
橱窗里的糕点太诱人,一向不喜甜食的我也经不住诱惑。
照着心意点上三份,然后进门坐上高脚座享受一个甜甜的下午茶。
甜品果然愉悦身心。
继续前行,路口的咖啡店点上一客三明治。
哇,waiter太帅了,眼睛明亮,笑容软软,听到有人招呼便扬起头一溜跑,呦,带了婚戒呢。
店门口便是冰淇淋柜,两个女孩过来要了两个甜筒,我看着眼馋,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出来再吃。
博物馆出来后,回到这里,点一盒冰淇淋,小帅哥明显眼睛一亮,看来是认得我的。
禁不住一阵窃喜,决定坐下来吃冰淇淋。
刚刚落座,雨点就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
有路人急忙地跑过,雨雾弥漫,一份冰淇淋吃得我心情刚刚好。
想到了王家卫的电影《蓝莓之夜》,这位小帅哥比Judy Law要帅多了呢。
忽然就喜欢上了Firenze,喜欢这里的雨,这里的甜点,这里的帅哥。
也是在博物馆的这条街,早上好好走路忽然就摔了一跤,正不知所措,对面走过来的女孩很自然伸出一只手让我搭。
这里的空气仿佛有一种慵懒、舒服的味道,有一种经古的、浪漫的气息。
这,和罗马又是多么的不同。
在乌菲兹美术馆,自然对波提切利的两幅《春》、《维纳斯的诞生》流连忘返,但最大的惊喜来自于《朝圣的女人》。
我有一张这样的书签多年,不知出处,只是单纯喜欢女孩脸上的光芒,有一股坚韧的气质,贝壳头饰和手杖更烘托了这种苦难之后的坚韧。
想不到我们竟然在这里不期而遇。
原来你在这里。
我仔细端详着她。
她平静如水的目光注视着我。
四目相对,已胜过一切寒暄、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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