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1 我说抱云堂

书画丹青,染翰寄怀。历来书斋之取名,均显学子艺途之情愫。我从艺近四十载,最先自题自刻之书斋名为“寒斋”,取清贫恬淡、秉志磨砺之意。后家父之道友席墨先生说“寒斋”太“寒酸单薄”,建议我更换斋名。一九八二年求教于恩师沙曼翁先生。午后拂暑,先生于“三友草堂”与我品茗论诗、说古道今,兴致所至,以秦篆书题“清风明月之庐”。句出司空图《二十四诗品》之“如将白云清风与归”。自警自策胸中务去俗气,笔下乃得真逸也。


一九九六年市里分房,我迁入160平方米位居三楼上的新居,自诩为“抱云堂”。此书斋名延接《二十四诗品》中“超诣”之深层意境,分别请曼翁师、沈鹏老题匾,并用金丝楠木和银杏板材精刻制成悬挂于书房中堂。翌年出版《抱云堂书画选》,将二老手迹刊登扉页。其时,契友马士达兄自宁造访,遂求马兄制“抱云堂”印,士达欣然答应,归宁随即刻制寄下,不胜喜悦。未料越二载,我应中国书协之邀赴广东东莞参加全国组联工作会议,于广州火车站惨遭抢劫,提包洗劫一空。所憾包中有关书法资料及心仪之“抱云堂”及名印亦付之东流。返宁电告马兄,无比痛怅。士达安抚之余又速重制“抱云堂”及名印并刻上记事长款,寒夜登门送上,足见三十年老友之一片冰心。细观印文,佳构与深采并流,心意共逸韵俱发,取精用宏,古穆典雅。

常有友人问及“抱云堂”之说:“云乃大气,何以得抱焉?”我笑而答道:此昔日“清风”,今日“白云”皆超妙者,清风将白云而与归更超妙矣。归者,归太空也。太空冥冥,不可得而名,岂不更超诣乎?“抱云”之意,追求更高意境与品位。古人推“超诣”为第一等。“超诣”较“自然”更进一层。“自然”只在本位,“超诣”则意味无穷,更含绵邈于“自然”之外。

我说抱云堂

抱云堂书院“迎春福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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