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6 偷顶帽子,流氓;5元打牌,赌博;如此诙谐幽默,却让我胆战心惊

偷顶帽子,流氓;5元打牌,赌博;如此诙谐幽默,却让我胆战心惊

作为1980年代出生之人,小时的记忆里,还要警察抓赌博的情形。这样的事情,在农村较为常见。彼时,农村还未通电,电视更谈不上兴盛,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打牌了。

不,那时不叫打牌,叫赌博。最起码,在派出所的话语体系中如此。一片黑暗之中,赌局在上演,抓赌也在上演。

抓赌的故事,也颇具意思。往往,次日聚在一起,大人往往开口说的便是哪个村又被抓了,谁谁谁又被罚了。似乎,那时无论被抓,还是被罚,似乎都不中,出来后该赌还赌。

当然,也有不拿派出所当回事的。有的,在即将被抓时,引警察到深坑,自己逃脱;有的,躲进红薯窖,警察也怕冷,等不到人出来就撤了;还有的,干脆抄家伙了,那时也没想到谁以袭警判刑。

随着日子的发展,抓赌与被抓的故事,就少了,可能是电视普及了吧。再后来,就是看到满大街的棋牌室,大人、小孩,壮丁、妇女,年老的,还是年少的,三五成群光明正大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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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如此环境下,还有人被抓了。前段时间,广州市民肖先生和几个朋友在一家餐厅打5块钱赌注的“亲情牌”,被当地公安机关抓获并被处以行政拘留5日的处罚。

《行政处罚决定书》显示:肖先生和朋友在餐馆内“以打广东麻将的方式进行赌博后被查获,现场共查获赌资420元,台费30元,赌局麻将台一张,麻将两副”,其中肖先生“个人赌资195元”。

但是,肖先生认为自已和朋友并没有以营利为目的打麻将,纯属娱乐,并且数额也比较小,不应该判定为赌博。当时大家约定以“五元一注”的方式论输赢,按照规则来算的话,一盘最多能赢60块钱。打了一个多小时后,就被便衣和民警带走了,次日就收到了《行政处罚决定书》,之后被拘留。目前,肖先生已向法院递交了相关材料,决定起诉当地公安局。

其实,近年来“小赌被拘”的事件屡有发生,“亲情牌”到底算不算赌博,在社会上一直都是公众热议的话题。在公安局意识中,对“小赌”把控是非常严的,但标准不好定,在执法的时候难免会有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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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小编想到了中国最后的流氓——牛玉强。

牛玉强是北京人,他的青春曾被流氓罪撞了一下腰,从此青黄不接,厄运不断,乃至在此罪名被取消多年以后,还要为那一段荒诞的历史埋单。

1983年时,正赶上“严打”,那年,牛玉强和几个朋友抢了一名路人的一顶帽子;另外牛玉强一伙与另外几人打了一架。根据这两起犯罪事实,牛玉强被处以流氓罪,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重刑倒也罢了,谁不晓得,在严打时期,刑罚如驴打滚,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纵一个。令人费解的是入罪:牛玉强的行为怎么能和流氓罪发生关系呢?

按著名学者朱大可考证,“流氓”原指丧失土地家园与灵魂家园的人,其涵义随时代的延宕而逐渐狭隘化,最后演变为一种伦理之恶,遭到了国家家园的厌弃;并作为一种罪名被纳入律法之治。1979年,新中国《刑法》第一胎诞生,第160条即流氓罪:“聚众斗殴,寻衅滋事,侮辱妇女或者进行其他流氓活动,破坏公共秩序,情节恶劣的,处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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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流氓罪是一个口袋罪,什么都可以往里装。看当年案例,有人喝多了,在路边撒了一泡尿,被判流氓罪;一个小青年,和朋友打赌,敢不敢亲一个姑娘的嘴,亲了,就是流氓罪……

后来,更吊诡的是,“流氓罪”被废除了,牛玉强的刑期却没有终止,因为保外就医等问题,到2020年4月28日才能释放。也就是说,作为最后的流氓,牛玉强至今仍在服刑。

不可否认,国家的法治建设正在完善,最起码,比八九十年代是强多了。但,法律制定归制定,执行总要靠某些人来执行。但当执行人的意识出现偏差时,一部好法也会被念歪;或者在执行标准上,各吹个的号,各奏各的调,也会带来负面影响。偷顶帽子,流氓;5月打牌,赌博;如此的诙谐幽默,却让我胆战心惊。

在提倡法制建设的同时,执法者、管理者做到以身作则,加强道德建设,或许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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