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0 金科股份擔保金額再大漲!黃紅雲的“毒丸計劃”愈演愈烈?

金科股份擔保金額再大漲!黃紅雲的“毒丸計劃”愈演愈烈?

從差點被融創拿走上市公司控股權,到成為新城控股項目轉讓中的最大“接盤俠”,金科股份是如何從保守走上野蠻的路子,為了守住上市公司控股權又做了什麼?

12月18日,金科股份公告稱,擬取消對12家部分控股子公司擔保額度合計19.23億元,包括重慶恆春置業有限公司、山西金科產業發展有限公司等公司,但增加濟南金泉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聊城市金民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等10家公司51.8億擔保。這意味著原本擔保佔淨資產比例到371.60%的金科,擔保水平將進一步“爆表”。

而在此前,由於金科股份在負債率高達83%的背景下,仍執意為子公司“背書”擔保159億,這一事件曾經引起了公司其他股東的“嗆聲”。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早在2018年12月4日,在金科股份的臨時股東大會上,金科的中小投資者曾公開質疑金科對外財務資助涉嫌向實控人黃紅雲輸送利益。按照當時中小股東的說法,金科通過大量增加對外負債,減少流動資金,降低被收購的吸引力,是黃紅雲為反擊融創拋出的“毒丸計劃”。

雖然金科股份2019年半年報表現搶眼,利潤同比大增290%,但卻在隨後的公司聘任董事會秘書的議案表決中,遭到第一大股東融創系董事張強投出的棄權票。張強隨後指出,“上市公司擔保事項變動頻繁,相應管理混亂,無法判斷該事項合理性,故投棄權票。”

即便“毒丸計劃”暫時繳械,單從財務角度來看,快速擴張的金科確實存在隱憂,其千億規模戰更像是黃紅雲的控制權保衛戰。而在規模和野蠻人的鏖戰下,金科的“危”多過於“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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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負大量債務卻為何為子公司“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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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報顯示,截至 2019 年 6 月 30 日,金科股份公司及子公司承擔的階段性擔保金額約為159億元,累計擔保總額已經超過淨資產的348.97%,而對應的資產負債率卻高達83.96%,這其中短期借款35.86億元,長期借款544億。公司上半年的經營活動現金流淨額為-

73.2億。

金科股份担保金额再大涨!黄红云的“毒丸计划”愈演愈烈?
金科股份担保金额再大涨!黄红云的“毒丸计划”愈演愈烈?

在這些被擔保對象當中,很多公司都是營收為0或者淨利潤為負的企業,甚至其中有些資助是無息的。比如,2019年7月9日,金科發佈公告稱,擬與合作方按股權比例調用控股子公司富餘資金,其中金科本次擬按股權比例從控股子公司調用不低於44.50億元富餘資金,而項目公司其他股東即合作方調用金額不超過39.85億元。簡而言之就是,用自己公司的錢擬對合作方提供財務資助,這次合作方共有十五家公司,背後股東包括陽光城、金茂、新城控股、仁恆置地、美的置業等房地產企業。

本次金科的財務資助名單中包括新城控股,金科除了對其進行財務資助之外,後還在一週內接盤了新城16個項目,斥資共計54.75億元,這對金科來說並非小數目。

值得注意的是,金科本次財務資助的39.85億元中,大部分是無息資助,僅有7.5億元需要支付部分利息,年化率在0.35%-12%之間。在如今房企動輒發債成本達到10%以的大背景下上,有富裕的錢用來購買理財產品的收益可能都比財務資助來的高。兩相對比之下,金科簡直是房地產行業的一股”清流“,做好事不為錢不留名。

而這並非是金科的首次無息資助,2018年7月,金科股份擬向4家項目公司合作方提供不超過8.43億元免息財務資助;12月,金科擬向17個合資公司的金科合作方,提供共計16.14億元的富餘資金,仍是免息資助。

有意思的是,在金科進行財務資助的控股項目公司中,有6家公司是在2019年1月份之後成立的。這也意味著,這些公司本身就有資金需求。

更有意思的是,金科在進行鉅額財務資助的同時,卻在籌備發行公司債,發行規模為15.8億元,預期票面利率區間為6%—7%。

這不甚合理的舉動,自然是遭到了來自大股東融創提名的獨立董事姚寧投下反對票其認為,“把資金借給盈利能力很差的公司,風險遠大於其他資助,一旦資金不能收回,對於其他股東來說也是一個風險較大的事情。”

這並非是姚寧首次投下反對票,而這也直接將金科和融創的分歧擺到了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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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紅雲與孫宏斌的股權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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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發債,一邊又慷慨的對子公司和合作公司進行財務資助,金科股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背後或是黃紅雲為抓住上市公司控制權而有意制定的“毒丸計劃”。

金科、龍湖、華宇、協信四家房企,曾被號稱是重慶地產界的“四大天王”。在很多人的印象裡,金科是一家典型的區域型房企,而2018年銷售規模已破千億。

早年從一家追求現世安穩,行事風格偏於保守,到如今激進的風格涇渭分明,而這一切或都是從融創與黃紅雲家族的控股權之爭開始的。

2011年,金科集團借殼ST東源登陸A股,黃紅雲家族擁有金科的絕對控股權,而三年之後的2014年12月22日,黃紅雲家族股票解禁,然而當日股價只有4.73元,而金科集團借殼時交易對價是每股5.18元,此時套現不賺反賠。

為了提升股價,黃紅雲開始炒概念和高送轉,而恰逢2015年大牛市,在一連串動作之後,金科股價從2014年10月13日3.99元/股,上漲至2015年4月8日11.13元/股,接近翻了三番 。而在黃紅雲家族的這一系列操作之中,私募一哥徐翔也現身配合,不料徐翔操作股市一案東窗事發,在杭州灣跨海大橋被抓,且涉及到與13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實控人聯手操縱股票,時任金科董事長黃紅雲名列其中。

為了保證金科不受牽連,黃紅雲與金科進行了迅速的切割,接連辭去董事會主席等職務,將訴訟風險和上市公司隔離。從2014年底到2015年5月的僅僅半年時間內,整個黃紅雲家族套現超過45億。

而在牛市抬高股價,大額套現後,金科股份又遭遇股災,股價大跌,可以說是“悲喜一瞬間”。而這也給了融創入局的機會。

彼時,融創欲闖入西南部,而金科的大本營就在重慶,由於重慶曆年擅長調控房價,導致重慶房價被譽為全國最被低估的城市,2016年重慶領導換班,業內反響很大,房價開始大幅度補漲 。彼時融創在西南戰場競爭進入膠著狀態。將金科納入麾下,對於融創的西南戰事極為有利。

而更為重要的是,這一股東之間的爭奪戰在某種程度上是由於金科在全國持有的土儲資產引起的,據2018中報顯示,金科在全國範圍內擁有3600萬方土地儲備,貨值超3000億元。

2015年8月,為了給地產和新能源進行資金輸血,金科股份公佈了定增預案,向不超過10名特定投資人非公開發行股票,融資45億元用於重慶、貴州等地的房地產項目開發和新疆的風電項目。而由於金科股份沒有對競價對象作出認購份額的限制,結果天津聚金以40億元獲得金科股份16.96%的股份,而天津聚金是孫宏斌新設的參與金科股份定增的主體公司。

大規模的減持給了融創入駐金科董事會的機會,孫宏斌也於這一年進入了金科股份的大股東之列。兩者的股權之戰也拉開了序幕。

原本只想從資本市場套現一波的黃紅雲沒想到,上市公司的控股權受到了威脅。於是,趕緊拉來了“白衣騎士”廣州安尊。計劃擬通過集中競價等方式獲得公司2億股股票,不超過公司總股本的3.7433%。然而,在孫宏斌的一路增持下,廣州安尊遲遲未出手,最後白衣騎士被金科一紙訴訟告上了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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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丸計劃”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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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黃紅雲再次出招,2016年10月17日,金科修改公司章程,董事會成員要有不少於1/5的職工代表。由於設置了這道“防火牆”,目前金科9人董事會中“融創系”僅2人,金科的實際控制權和經營決策權仍然掌握在黃紅雲手中。

2018年10月25日,融創通過旗下三家公司增值金科股份至27.67%,以0.0002%的微弱優勢首次超過黃紅雲系,逆襲成為金科第一大股東。然而三天後,黃紅雲與女兒黃斯詩簽署一致行動人協議,持股增至29.99%,奪回了大股東地位。明爭暗鬥,陰謀陽謀,此起彼伏,絕不輸於熱鬧一時的寶萬之爭。

為了徹底斷絕融創的念想,從2017年開始金科開始頻頻進行財務資助和對外擔保,被外界稱之為“毒丸計劃”為了能夠同融創相對抗,金科改變了以往保守的行事風格,擅長“學習“的黃紅雲似乎從融創壯大中看到了規模的重要性,於是金科股份開始大舉拿地,在整個2017年,金科進入的52個城市裡,150多個項目,其中半數是2017年一年增加的,而在大舉進攻下,2018年金科股份規模突破了千億。

雖然金科股份突破千億,但”毒丸計劃”的副作用也開始顯現,負債率明顯提升,經營性現金流緊張。在孫宏斌的虎視眈眈下,金科的“毒丸計劃”或將反侵自己,同時損害股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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