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4 假裝清高:擅長畫女人的畫家,為了混口飯吃,臣服於貴族和美術院

庚斯博羅(1727~1788年)出生在薩福克郡,是一名英國畫家。庚斯博羅的父親是一個羊毛商人,母親是一個專畫花草靜物的畫家,庚斯博羅從小在母親的耳濡目染之下,雖然從未到意大利正式的學畫,但在17歲的稚齡就成為當地著名的畫家。

雖然肖像畫為庚斯博羅的成名作,但他本人卻因愛好大自然,不喜歡人們之間的矯揉造作,所以一生真正的志趣是畫風景畫,不過他曾坦白地對他的友人們說:“要不是為了餬口,我才不想替貴族們畫像,真正吸引我的是美好又寧靜的大自然。”

假裝清高:擅長畫女人的畫家,為了混口飯吃,臣服於貴族和美術院

雖說是把肖像畫當成謀生的工具,但在庚斯博羅的肖像畫裡卻總是令人感到多了一分高貴與華麗,所以貴族們總是愛找他來替自己畫肖像畫,其中,《安德魯斯夫婦》這一幅畫可以說是在庚斯博羅的心中取得了兩者的平衡,感覺風景畫才是主角,恩愛出遊打獵的安德魯斯夫婦是風景畫的配角,被不著痕跡地安入畫中的一個角落。

當庚斯博羅在巴斯獲得巨大的成功之後,便經常在倫敦新建的皇家美術學院展出作品;直到1773年,他和該學院的繪畫布置委員會發生爭執為止。《令人尊敬的格雷厄姆夫人》這幅畫是他初抵倫敦時所繪製的作品之一,於1775年動筆,1777年完成,剛好趕上皇家美術院夏季畫展,此時他已與皇家美術院言歸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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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作品表明了庚斯博羅驚人而成熟的精湛技巧,刻意突出衣著的華麗和人物的富有,在其許多肖像畫中已逐漸顯露出來,而此畫則到了令人驚歎叫絕的地步。確實,年輕的格雷厄姆夫人,頭戴精美的羽毛帽,穿著一襲褶襉飾邊的乳白色外衣和粉紅色邊絲裙,背後是巍然矗立的廊柱,幾乎使她那表情略為傲慢的面孔黯然失色,這些都是庚斯博羅長期研究凡·戴克畫作而累積的成果,他曾在薩爾斯堡附近的維頓宮看過凡·戴克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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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斯博羅把格雷厄姆夫人的身材畫得很高,以便表現出她貴族式的優雅風範,這種技巧也來自凡·戴克的手筆。人物背後戲劇化的風景,可能是受到舞臺設計師菲利普·德·盧泰爾堡的啟發。庚斯博羅處理油彩的手法自如而流暢,表現出一種詩意的、溫文爾雅的美,光線的處理方式自然而新穎,使格雷厄姆夫人彷彿處在聚光燈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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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斯博羅作品《令人尊敬的格雷厄姆夫人》

除了《令人尊敬的格雷厄姆夫人》這幅畫之外,其他畫也有聚光燈下的效果,庚斯博羅畫中人物紅潤明朗的膚色,每個在他畫筆下的仕女都像是在臉上打上蘋果光一般,配上光彩絢麗的衣服質地,尤其是《清晨漫步》這幅畫,庚斯博羅以柔和的筆觸、淡雅的色彩,顯示出畫中人物輕鬆悠閒自在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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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斯博羅作品《清晨漫步》

畫中模特是威廉哈勒特和伊麗莎白史蒂芬,這是他們新婚第一年所畫下的,威廉哈勒特的衣飾考究,透露出他身價不凡的品位,英俊的俏臉上,眼光有神地注視著遠方,像是在思索著什麼,漂亮且雅緻高貴的伊麗莎白史蒂芬輕輕勾住男子的手腕,頭頂戴著華麗的帽飾,蓮步輕移,為清晨的林間多添一股芳香。

假裝清高:擅長畫女人的畫家,為了混口飯吃,臣服於貴族和美術院

庚斯博羅這幅《清晨漫步》,無可避免地會把它拿去和《安德魯斯夫婦》相比較,通常後人覺得這幅畫比《安德魯斯夫婦》多了一分新鮮感外,也多了一分華麗與優雅。雖然庚斯博羅的繪畫技法精湛,但是他依舊不得不“臣服”於貴族,“臣服”於皇家美術院,就如他自己所說的“要不是為了餬口,我才不想替貴族們畫像”。所以,那些誇下海口“為藝術而藝術”的畫家或藝術家,也只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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