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4 名家經典作品丨張秋生：香香甜甜臘八粥

臘八節一到，離中國傳統的春節就越來越近了，濃濃的年味，在空氣裡蔓延開來。在這個芳香瀰漫的臘月時分，品一碗熱乎乎的臘八粥，讀作家筆下的“臘八佳作”，別有一番滋味。

過去，流傳著這樣一首民謠

“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臘八粥喝幾天，哩哩啦啦二十三……”

在臘八節這一天，我們都會煮上一鍋香香甜甜的臘八粥。嫣兒家呀，也是一樣。臘八這一天，奶奶就會煮上一大鍋的臘八粥。

臘八粥裡面有什麼材料呢？臘八粥是怎麼煮的呢？

我們來一起聽聽張秋生的故事——香香甜甜臘八粥，張秋生著，朱成梁繪。

我叫嫣兒，我們的村子坐落在一個大山坳裡，我們家就在村子的東頭。

別人家的院子被叫張家院、李家院、趙家院……只有我們家被叫做紅柿大院，因我家院裡有棵高大的柿子樹。

已是寒冬臘月了。我每天翻著日曆，盼著臘八節的到來。按照習俗，每年臘月初八這一天，家中都要熬臘八粥。

臘八節的前一天清早，我就和奶奶坐在大柿子樹下準備熬粥的材料。

我們準備了好多好多的東西，有大米、高粱米、扁豆、紅豆、花生、玉米、小米……栗子、胡桃、紅棗……

好不容易，所有的東西都挑好了，也洗好了！

臘八節一早，我一睜眼就聞到了粥的香味，一骨碌爬起身，來到灶臺旁，幫媽媽往灶洞裡添柴。

家中有用天然氣的小灶，可是奶奶說，熬臘八粥就得用大灶、大鍋，這樣熬出來的粥才會特別香。

當臘八粥開始在鍋中咕嘟咕嘟地唱歌時，滿屋子的香味把小狗都引來了。它饞得圍著灶臺轉。

快到中午時，臘八粥終於熬好了。

不過，現在還不到喝粥的時候呢。奶奶先盛上粥，祭拜祖先和神靈。奶奶嘴裡唸唸有詞，我知道，她是在請祖先和神靈保佑來年風調雨順，有更好的收成；祝願我們全家平安康泰，特別是外出打工的爸爸和讀大學的叔叔，一切順利。

接下來就是我的任務了。我拎著盛臘八粥的鍋，給村子裡幾位年齡大的爺爺和奶奶送去。

中午的陽光把院子曬得暖融融的，我們一家坐在柿子樹下喝著臘八粥，連小狗和樹上的鳥兒，都分享著這豐收的成果和臘八節的快樂。

還剩下一些粥，奶奶說這是留給爸爸和叔叔的。我知道，快過年了，他們也要回來了。

奶奶給了我小半碗粥，要我塗在院裡的大柿子樹上。傳說中，把臘八粥塗在樹上，來年樹會長得更茂盛，結更多的果子。

過了臘八節，山裡開始下雪。

我和村裡的小夥伴兒，迎著雪花在山坡上唱起快樂的歌謠：

小孩兒小孩兒你別哭，過了臘八就殺豬；小孩兒小孩兒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