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2 富平惠孟运|务椒感怀

我是个恋乡的人,虽然在外工作已经二十多年,身上的“土腥”却总是掸都掸不掉,抽空子就想回老家转转,嗅一嗅村巷那熟悉的味道。家里还有二亩多责任田,按别人的想法,早把地转包出去了。吃了公家的饭,谁还在地里“刨食”啊!但我一直种着我的地,以往种些麦子、苞谷、红薯等,因为这些庄稼对农时的要求紧,必须按时回去收种,工作一忙就顾不过来了,所以前年我栽了几行花椒树。

邻居们笑话我:“日子过得扎实,挣着工资还种着庄稼!”我说:“城里人花钱‘农家乐’哩,咱这是现成的‘农家乐’,还不收费。”其实用一句“时髦”的名言概括我的心情,就是:“我爱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富平惠孟运|务椒感怀


嘴上说的“乐”,但真正的农家是很劳累的!就拿这花椒树的营务,春季树一吐芽,防治蚜虫几乎五天一次,在烈日下背着(或拉着)喷雾器,猫着腰钻在树行子里仔细喷洒到每一个枝条。抽空还得把长在树底、树杈间的多余叶芽掐掉。夏季干旱了还要浇水保墒,否则树叶就会焉地让人看着可怜,有渠有井的日夜引水灌溉,距离水源远的就只好车拉担挑的给树保命。还有除草和秋冬季节的修剪施肥等,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椒园地管理还罢了,最难最苦的活就数这“摘椒”了。三四年的小花椒树结得不多,但那针芒一样的细刺却扎的人生疼,一树摘过,指头上全是血痕;五年往上的大树结得多,坚硬的大刺遍布树身,稍不注意划上就是血口子。所以摘椒是在荆棘刺上“釆花”,手必须“硬”!而且是“练手”的好机会。


富平惠孟运|务椒感怀


摘椒一般在八月中上旬开始,正是一年里最热的伏暑天,为趁天气好尽快晾晒,摘椒人顾不得吃早饭,天微明就进了地,中途抽空喝些水吃点馍垫饥,忍着饥渴两手不停,尖刺扎破了头皮划伤了脸颊,手指胳膊上的划痕一道一道都不算啥,一直干到天黑,一个人才能摘五六十斤湿椒,得到百十块钱报酬。挣这钱可真不容易!

我栽的花椒树树苗当年是别人送的,树苗没花钱,但品种很杂,一百多株树竞有七八样品种,我也叫不上名字,反正都是花椒。本来说更换另栽,不想却歪打正着,椒颗的成熟期根据品种有地迟有地早,给在老家“消暑”的父母找了个“好干事”,天天在地里“给我”摘椒,真真让人哭笑不得。


富平惠孟运|务椒感怀


周末回乡,摘了两天椒,体验了农家的“乐趣”,由衷地给父老乡亲们点赞,点赞他们默无闻的劳作,点赞他们勤劳追梦的信心。他们没有椒粒的鲜艳,他们却有椒味的馨香,他们没有椒刺的锋芒,他们却有椒树的坚韧。

愿风调雨顺,田野年年硕果满枝;

愿椒香悠远,故土岁岁祥和平安。

惠孟运,男,1977年3月5日生,陕西省富平县薛镇宏化村人,笔名清鸿,微富平文化顾问,西安铁路局基层单位职工,喜好传统文化和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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