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0 他捐了半个故宫,价值超百亿,晚年想住单间,被告知级别不够

他捐了半个故宫,价值超百亿,晚年想住单间,被告知级别不够

1982年阴历正月十五,京华城内元宵节的大红灯笼刚刚挂上,他为妻子庆生的鞭炮还没点燃,自己就被救护车送进北大医院。一介布衣,一身中服,一脸土色,唯一副眼镜显示他是一个文化人。老人患重感冒,按等级惯例,他被安置在一间八人大通铺式的病室。老人怕被同房的病人传染,提出能不能住一个单间病房的请求,得到的回复是:级别不够,不能换。几天后,老人果然被同病房的人传染上肺炎,病情每况愈下,2月26日,告别人世。

据传,老人去世后,有痛心疾首者去医院门口叫骂:“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国宝!你们说他级别不够(住高干病房),够的能有几个有他对国家贡献大?他捐的国宝,足够买下你们医院!”

“他”是谁?

他捐了半个故宫,价值超百亿,晚年想住单间,被告知级别不够

张伯驹,河南项城人,受过良好的教育,17岁是被父亲送到袁世凯的模范团中锻炼,但官场的尔虞我诈让他心生厌倦,离自己的建功立业的理想太过遥远,于是脱下戎装,专心学艺。

1927年,张伯驹正值而立之年。

他从北京西河沿儿的盐业银行拐到了琉璃厂,在出售古玩字画的小摊儿旁边溜达。一件康熙皇帝的御笔书法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上面的四个大字“丛碧山房”写得气势恢宏。

他捐了半个故宫,价值超百亿,晚年想住单间,被告知级别不够

虽然此时张伯驹对收藏尚未入门,但由于深厚的旧学根底,其眼力已然不俗。他没费思量就以一千大洋的价格将其买了下来。回去后,他越看越喜欢,将自己的表字改为“丛碧”,并把弓弦胡同的宅院命名为“丛碧山房”。

这是他一生中收藏生涯的开始。

从此,张伯驹为了收藏文物,大把地花钱。在母亲看来,他是个不成器的逆子:“家里什么事情都不管,也不出去做官,只知道花钱买字画,唉,随他去吧。”

他捐了半个故宫,价值超百亿,晚年想住单间,被告知级别不够

1945年,随着日本的战败,伪满洲国皇帝溥仪从故宫带走的一些珍贵字画开始流于市面。 “吾人即建议故宫博物院两项办法:一、所有赏溥杰单内者,不论真赝,统由故宫博物院作价收回;二、选精品经过审查价购收回。”

时任故宫博物院专门委员的张伯驹认为,那批文物中有价值的精品约四五百件,按当时价格,无须太多经费,便可大部收回。

1946年,北平古玩界传出消息:琉璃厂一位叫马霁川的老板正为一幅古画寻找买主,这幅古画正是稀世珍宝《游春图》。

张伯驹原本建议故宫博物院出面买下,并表示如果经费不够,自己愿代之周转,但故宫方面仍未有回应,无奈之下张伯驹决心个人出面。

经中间人斡旋,几次来回谈判,终于以二百二十两黄金谈定。当时张伯驹为买下流失的部分字画,手中已经没有多少钱财,这幅画险些让他“倾家荡产”,后来他又把这幅画捐给国家。

他捐了半个故宫,价值超百亿,晚年想住单间,被告知级别不够

1956年,故宫博物院收到了一份极为珍贵的大礼:张伯驹及其夫人潘素将其三十年所收藏的珍品,包括陆机的《平复帖》、杜牧的《张好好诗》、范仲淹的《道服赞》以及黄庭坚草书《诸上座帖》等八幅书法,无偿捐献出来。

张伯驹唯一的女儿说: “这几样东西父亲随便留给我们一件,就够我们几代人吃不完的,那可是百万富翁、千万富翁啊!”

张伯驹捐宝后,政府为此奖励的二十万元,被他婉言谢绝。要知道,那时一般人的工资每月不过四五十元,二十万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最后,文化部奖励他三万元,他还是不收,郑振铎告诉他这不是报酬而是鼓励,张伯驹这才收下,却全部买了公债。

他捐了半个故宫,价值超百亿,晚年想住单间,被告知级别不够

据统计,张伯驹向故宫捐赠了100多件文物,件件都是珍品,总价值超过100亿元。故宫档案记载着,当年宫中收藏的书画精品,有一半是由张伯驹捐赠的。

启功曾评价张伯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民间收藏第一人。

而张伯驹只淡淡一句:予所收藏,不必终予身为予有,但使永存吴土,世传有绪。

张伯驹,一个散淡的人,一个永垂不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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