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2 品讀劉鳳臣其人與《藝途留痕》其書

品讀劉鳳臣其人與《藝途留痕》其書

劉鳳臣。

品读刘凤臣其人与《艺途留痕》其书

劉鳳臣的作品。

他從鼓山走來

----品讀劉鳳臣其人與《藝途留痕》其書

大山蒼蒼,野嶺莽莽。

如巨鼓一般的山體,雄渾而又厚重;裸露的崢嶸巨石,原始而又蒼涼;粗野的荒山禿嶺,蘊涵著無限的張力和倔強。這座至今沒人去開發,從而未被人為擾動的原生態的大山,就是位於邯鄲西南部的鼓山。

環境造就人。生活在這裡的山民們,被這座大山賦予了大山一樣的秉性和特質。就在這鼓山腳下,有個劉崗西村,當年從這裡走出去的一個挾裹著大山基因的農家子弟,如今已成為一位頗有成就的藝術家。

《藝途留痕》,一本裝幀精美、內容豐富、簡潔大氣的“大紅袍”著作,就是從鼓山走出的這位藝術家——劉鳳臣先生近日給予社會的最新奉獻。這是劉鳳臣先生前半生書法、裝裱和詩文創作的系統展示,也是他幾十年心血的總結和概括。

農家子弟,地道山民。這在有人感到難於啟齒的“卑微”的出身,他卻常常以此為榮。他自號鼓山醉翁,作品每每以此落款,網名也以此命名。

他生於斯,長於斯,身上流淌著鼓山的血脈,有著山裡人的秉性和生命意興。家鄉的鼓山成了他的符號,鼓山的特質成了他的標識和象徵,這是他生命的源泉,是他前行的動力。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鄭燮的這句詩,似乎時空穿越,就是在寫他。

鳳臣小時候在村裡,得到了一位老師的書法啟蒙,開始喜歡上了寫字,從此再也沒有放下手中的筆,無論環境發生多大的變化。他少年時跟本家兄長劉登雲學,後來考上了師範學校,學習的領域更加寬闊了。上世紀八十年代初,他被調到邯鄲市邯山區政協工作,更是如魚得水,結識了眾多書畫名家,使他與書畫有了更深的緣分。

邯山區書法家協會甫一成立,他就眾望所歸地被大家推舉為協會主席和邯山政協書畫院院長。這也促使他更加勤奮、更加刻苦的在書法藝術的道路上不懈地攀登。以致在天命之年又到著名書法家齊作聲先生門下專攻行草,對歷代名家特別是晉唐時期的經典作品進行系統的研習。而今他已近耳順之年,在書法藝術的追求上邁出了更為堅實與急迫的步伐。

這就是他,像鼓山峰巒岩石一樣堅韌,像鼓山的崖柏蒼松一樣執著,心中一旦有了目標,就以一生的精力去心慕手追,真可謂孔夫子所言“生無所息”啊!

“功不唐捐”,他最喜歡書寫的這句話,在他自己身上得到了印證和回饋。不懈的努力,使他的書法作品和藝術活動受到了各界的關注,《中國書畫報》、河北省及邯鄲市新聞媒體多次進行報道。中國書畫鑑賞大家、北京故宮博物院著名書法家金運昌先生先後兩次為他的書法作品集題詞,並評價他的書法達到“氣脈暢達,開闔各異,功力非凡”的境地。我國當代著名山水畫家、太行畫派的引領者、天津美院資深教授、清華大學呂雲所山水畫研修班導師——呂雲所先生生前也多次對他的書法以高度讚賞,還發表過專為他寫的文章。劉鳳臣先生的作品被聯合國、新華通訊社、中日甲午戰爭博物館等單位和眾多的個人所收藏。他還被新華通訊社書畫院聘為書法家,被海軍某部聘為客座教授。他較早地成為河北省書法家協會會員,邯鄲市書法家協會理事,長期擔任邯鄲市邯山區書畫協會主席、李守誠書法藝術研究院院長、民盟邯鄲市委美術院顧問等。在這一系列任職期間,他創意頻頻,精心謀劃,組織了不少大型書畫活動,為書畫藝術的發展做出了應有貢獻,深得業內人士的公認和好評。

這次,鳳臣先生《藝途留痕》將要出版時,金運昌先生題寫了書名,並在落款時認真地寫下“金運昌敬題”五個字。我國著名書畫家、中央電視臺高級記者、中國書法家協會培訓中心教授程飛躍先生曾對鳳臣書法給以“精準”而“不糙”的評語,併為此專門寫下《糙與精的滋味---讀劉鳳臣先生書法作品有感》一文,近日又有祝賀鳳臣書作出版的詩作和書法相贈。一直關注著他的中國書法家協會培訓中心資深教授、遼寧省書法家協會副主席齊作聲先生,欣聞他大作付梓,特賦詩一首,並精心書寫成作品,慷慨贈之。詩曰:

筆走龍蛇近古賢,

墨櫡詩文付梓間。

尺箋繡綾刀功過,

今君展慶與人看。

字裡行間,我們看到了書法大家們對他的賞識、讚譽和喜悅之情。

當我們打開《藝途留痕》一書,一幅幅行氣通達,恣意奔放,意趣橫生的書法作品奪目而來,而這正是劉鳳臣先生書法的鮮明風格。

他擅草書,也寫行書、隸書,但主要以草書行世,而這恰是最難把控的技藝,是書法的最高境界。他能夠成功地掌握草書的真諦,首先得益於他對傳統筆墨的堅守和師承。他對古代草書經典,特別是晉唐時期的草書名篇的研學到了痴迷的程度,王羲之的《十七帖》、孫過庭的《書譜》、懷素的《自敘帖》和其《小草千字文》臨過無數遍,並在齊作聲先生的指導下對這些作品的章法、結構、筆墨、運勢等進行了細緻的品讀和深刻的領會,並以此為標尺重新審視自己,一再否定再否定,使其書法得到不斷提升。孔夫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鳳臣先生深諳其理,將臨帖與研究統一起來,這就將巨人提供的大地作為自己的起點,因此,他的作品一看就有出手不凡的大氣象、大格局。

對於時下一味強調創新,強調不著邊際的所謂個性,鳳臣先生從不附和,並有著鮮明的反對態度。他認為,古代的經典那是千百年來無數書家的探索的積累和提煉,是大浪淘沙後的真金白銀,而且古人是以毛筆字為日常交流工具的,寫的時間和數量都不是我們當今可以相比的,我們一定要深懷敬畏之心。有的對傳統只知皮毛一二,還遠遠沒有深入進去,就又徒然背上個所謂創新的包袱,因此,不可能寫出像樣的東西來。

正是對古代大家的這種敬畏之心,數十年如一日的臨寫揣摩,使他幾乎對每個字不同書家的不同寫法都爛熟於心。我對此獨有體會,有一次我應友人索字,以行草書就,特請鳳臣先生指教,他在充分肯定後指出其中一個字寫得複雜了,隨手寫出王羲之如此寫,孫過庭如此寫,懷素如此寫等古人的五、六種寫法。“章務檢而便”(孫過庭語),草書以簡約為要,我深感認同,更欽佩他厚重的書法功底和對古人的膜拜之情。

李可染先生在談到傳統繼承問題時說過,你要用最大的努力打進去,再用最大的勇氣打出來,你不進去就永遠得不到真諦。鳳臣先生正是這樣,根扎得堅深廣博,枝葉自然繁茂濃密,所謂厚積而薄發、博觀而約取是也!在堅守傳統的基礎上,他形成了自己的書法風貌,但這是自然而然地、在潛移默化中出現的,而不是刻意去創新、去追求個性所得來的。

因此他的作品,一個鮮明的特點就是在不失法度的底色上作自然、隨意的揮灑,即以古人的規矩,宣洩自己的情感。由於感情駕馭著自己的筆墨,故使通篇氣勢貫通,大有勢不可擋之氣脈。他喜歡小飲,常飲但適量,名號鼓山醉翁,但從不醉酒。與朋友相聚,幾杯酒過後,筆下往往會流蕩出天然暢達而又不失法度的精品來。

《若個小院老兩口》這幅洋洋灑灑的中堂作品,其勢感覺是流動的,像一條流淌不息的小河,既首尾風格一致,又充溢著有節奏的跳動,你似乎能從墨跡筆鋒中聽到水流的潺潺之聲。而這首詩正是劉鳳臣先生的自作詩,詩中道:

“若個大院老兩口,南瓜土豆小米粥。

四碟鹹菜一壺酒,三杯下肚樂悠悠。

藍天白雲房頂繞,鳥語花香鬧心頭。

高官厚祿終有限,何如隱入窮山溝。”

這是他小飲之後,心甚快哉時吟出的一首抒情詩,隨之即興書寫,一氣呵成。

這詩、這書,再加上最後的題記,一幅山居隱者與白雲共飲的田園圖畫呈現眼前,那種超凡脫塵,恬淡快活的氛圍暈染而出。詩的這種散淡的意境與意趣橫生的書寫高度吻合,二者融溶一體,收到了相得益彰的藝術效果。

而他的另一幅楹聯書作——“三千年讀史不外乎功名利祿;九萬里悟道終歸於詩酒田園”,則是大氣磅礴,一瀉千里,無所阻遏,奔湧前行的大圖象。這與對聯所表達的廣袤遼遠的思緒相一致,讓人觀之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是其內容使然?還是書法使然?都是,也都不是!因為只有二者珠聯璧合,才會產生出這樣的感染力。

讀他的書法,你還會時時感到筆墨的錯綜變化,常常欹正交錯,疏密相間,乾溼多變,有血有肉,有的似“微雨夾雪”,有的似“落葉紛披”,有的似“煙雲飄蕩”,有的似“珠璣落盤”,行筆中的提按頓挫和中鋒側鋒兼用的筆勢生動的體現了出來。

鳳臣書寫的八條通景屏唐代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規模宏大,氣勢連綿,用筆的變化令人眼花繚亂,其中大小、濃淡、虛實、放收都在交錯的運用,墨色在似乎紛亂中體現出法度。這一鉅作,由於字數多、尺幅大,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筆墨把控的內力。他書寫的唐朝詩人張渭詩作——“一樹寒梅白玉條,回臨村路傍溪橋。不知近水花先發,疑是經冬雪未銷。”同樣可以尋到其用筆和墨色變化的軌跡。全文提按靈動,乾溼互生,透過紙面,我們似能還原他的書寫的過程,起首時飽蘸筆墨,順勢而書,直至墨枯色淡後,再又蘸墨,再至乾枯。這使整幅作品有了很強的韻律感和節奏感,這是很難把握的,鳳臣先生似乎在不經意間做到了。

藝術都是相通的。鳳臣的書法受到他的文學修養的滋養,往往遣詞獨特,用字不俗。

文以載道,書法是要表現內容的,一個好的詞彙、格言等,常常由於人們用得太多、太濫,而失去了它的原有魅力。人人都這樣,遍地皆如此,就會流於俗套,人們就會產生視覺、知覺上的疲勞,甚至厭煩心理。鳳臣似乎深知這一點,在詞彙和字形的選擇上往往新穎而獨到。

“天道酬勤”,詞義很好,是很勵志的警句,但寫得太多了,就失去了它原有含義的衝擊力。鳳臣先生就很少寫這個詞,倒是很喜歡寫佛語“功不唐捐”,其義為功夫不會徒然付出,必定會有豐厚的回報,這與“天道酬勤”意義幾乎相同,但由於它的新穎和特別,留給人的印象和啟示就深刻得多。還有“智圓行方”、“日行一善”、“還我青春年少,問君古往今來”以及許多自作詩、自擬聯等,都是比較少見卻能發人深省的格言警句。

在書法結字上,他也常常顯示出不俗的面目。中國書法表現的文字,歷來有多種造型和構成。但很多常用字,在書寫結構上容易趨向一種形體,不同的人寫出來感覺如同模鑄。讀鳳臣的書作,能明顯觸摸到另一種脈搏的跳動,在尊重法度的土壤上,選取的字體結構和形體常常別出心裁,還使用了不少異體字。

我的客廳裡有他一幅草書《唐詩.尋隱者不遇》,詩的正文“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僅僅二十個字,就有“師、採、藥、只、深”五個字,採用了不同凡俗的寫法,叫人感覺耳目一新,頗耐琢磨。這些寫法既獨特新穎,卻又不失傳統法度,都是以古人寫法為依託而生成的創作。

古人早就說過,“如將不盡,與古為新”,鳳臣正是這樣由集古而出新。這與有的自編自造一些怪、醜書,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鳳臣的這種用字,在他的作品中俯拾即是,隨處可見。這一特點與他在遣詞用字中的追求應當是一致的。

鳳臣先生的書法藝術,還得益於自己得天獨厚的裝裱技藝。寫書法者不少,但同時擅長裝裱的不多,而鳳臣就是兩者兼具的一個藝術家。是書法使他喜歡上了裝裱,而裝裱又提升了他的書法,為他的書法提供了得見更多大家墨跡的機緣。唐代大家懷素曾說自己“恨未能遠覩前人之奇蹟,所見甚淺”,當他拜見諸多當代名士及真跡後,“豁然心胸,疑惑頓失”。可見,目睹原件真跡對書法的重要價值,由此我們也進一步窺見與理解了鳳臣先生書法發展的軌跡和成就。

他不是一般的裝裱匠,更不是依靠機器裝裱的操作工,而是一個完全依靠傳統手工工藝的裝裱藝術師。如果這個行當有評級這一說,他至少也應當是一個高級裝裱師。他的手工裝裱,不是在幹活兒,而是在創作,追求的是藝術效果。“三分書畫,七分裝裱”,他把這七分發揮到了滿貫。他把裝裱當作一門藝術來做,一件作品到手,並不急於下手,而是先反覆揣摩作品的藝術風格和其所表現的內涵,在理解作品的基礎上確定款式,選擇材料,然後才按工序施展自己的技能。

由於他出色的裝裱技藝,在業界贏得了很高的聲譽。許多書畫家、收藏家不僅把珍愛的作品交給他裝裱,還把古畫、舊畫的修復委託給他。因為能掌握這項技藝的人如鳳毛麟角,還要人品好,信得過,一旦失手就有不可逆的損失。著名書法家齊作聲先生收藏的兩幅清代著名大畫家姚又巢先生的畫作,就遠道郵寄與他,託其修復。姚又巢的畫作在美術史上有著自己的地位,其畫作被人稱為“近惲壽平”,“可與吳昌碩媲美”。齊作聲先生手裡這兩件作品,圖文並茂,一幅蘭草,一幅菊花青蟹,都有長款題詩和後記,無比珍貴。只可惜年代久遠,破損嚴重,已呈支離破碎狀。鳳臣先生深知此託分量,蘊育多日而不得下手,經過精心謀劃,篩選方案,連可能出現的操作風險及應對措施,都做了周密安排,而後才小心翼翼地施行手術。他採取揭裱加修復的方式,一舉成功。原本支離破碎的舊畫,以完整的品相展現出了新的容貌。收藏主人頗為滿意,甚至有點出乎意料,他本人也對能為中國古畫真跡的流傳和珍存貢獻出自己的能量而深感欣慰!

他多年前還辦過裝裱學校,培養出一批又一批的裝裱人才。尤其難得的是,他在裝裱理論上還取得了不凡的成就。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就出版了裝裱專著《中國書畫裝裱三字經》,就裝裱的意義與文化價值、歷史沿革、門派特色、工藝程序、操作要領、治糊配方、中藥製劑、化學藥物等,進行了深入系統而又簡便易懂的講解。他創造性地把裝裱這一繁複、深奧、神秘的技藝,編成一百四十四句三字經,使之成為“易學、易懂、易記、便於操作的通俗讀物”(呂雲所語)。著名國畫家呂雲所先生當時得見此書後,為之一震,即刻撰文——《欣讀》,刊載於《中國書畫報》。他在文中盛讚這本難得的裝裱著作,發出“我為作者的獨到用心而讚歎”的心聲,稱此著作是“作者實踐經驗的總結,心血靈肉的凝聚”。

幹一件事,幹到這種至善的佳境,確實不易。這也正是他——一個鼓山山裡人的勤奮倔強的秉性所致。《中國書畫裝裱三字經》中,飽含著他多年研究和實踐的結晶,有不少是訣竅所在,許多方法技巧足可以申報為國家專利,但他卻打破“藝不外傳”的狹隘心習,毫無保留地一股腦兒奉獻給世人。這也正是他-----一個鼓山山裡人的憨厚質樸的本質所致。

宋代詩人陸游臨終時,對兒子說出作詩的訣竅,“汝果欲學詩,工夫在詩外”。書法也同此理。鳳臣先生書法之外的功夫,從《藝途留痕》一書輯入的數十篇詩文中即可窺見一斑。這與他的書法、裝裱相輔相成、互為裨益。

鳳臣先生寫了不少的遊記、詩詞和書畫評論。他的書法作品中,也有許多詩詞和楹聯的撰寫出於自己之手。這些詩文情真意切,樸實無華,從不堆砌辭藻,只言心底之音。文章中常常出現四字一句、四字一句的排比表述,既素樸又文雅,讀來朗朗上口。他的《喬遷感言》詩,“幼失萱堂,家境淒涼。粗糠紅薯,想起神傷…---”,全篇充溢著山野之風,如同白話對答,但讀來卻句句打動人心,能讓你的脈搏與其一起跳動,發出強烈的共鳴。

《小雨》一文,飽蘸著情感的筆墨,還原和解讀了一位名為小雨的孩子的悲摧故事。讀來既催人淚下,又發人深思。尤其那文章結尾, “夜深了,窗外電閃雷鳴,狂風四起,下起了大雨,小雨知道關上自己的窗戶嗎?”惜墨如金的幾句話,卻使人心頭隱隱作痛,一陣酸楚,久久、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我不禁為此精彩的豹尾而擊節讚歎!

他的文章中還常常流露出自謙、淳樸的底色,“我經常參觀一些展覽,偶爾也應主辦方的盛情給戴上個小紅花,裝模作樣地站在主席臺上”。談到出門住宿,他說咱又不是大款,又不是大家,有個住處就可以了。對《藝途留痕》中收入的詩文,他說“純屬濫竽充數,讓君見笑矣”……..

這些詩文的墨跡裡,無一不透露出從鼓山走出的這個山裡人的性情,這與他的書法藝術、裝裱藝術有著共同的基因,這就是寬厚淳樸,勤奮刻苦,倔強執著,謙遜低調的人格特質。

鼓山賦予他的秉性,伴隨著他,成就了他。

無論走到何處,他身後都有著這鼓山的依靠和底氣。

無論座前花開花落,他心中都裝著這鼓山的沉穩和冷靜。

在藝術的道路上,他沒有終點,他還將繼續前行。《藝途留痕》是他的總結,是他前進路途上的加油站,更是他新的起跑線。

相信不久的將來,他會展示給我們他的新的藝術境界。

我們期待著,那人書俱老、新的更豐碩的藝術成果。

2018年5月成文於滬上汲古齋南窗下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