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竹林七賢各自的人品怎麼樣?

一個可以沒有的人49


公元220年(延康元年),曹丕行禪讓禮,篡漢自立為帝。


這一年,山濤15歲;阮籍10歲;一年後,劉伶出生;四年後,嵇康出生;七年後,向秀出生;十四年後,王戎出生。(阮咸生年不詳。)

不到三十年,事情就開始起了大變化。

公元249年(正始十年),司馬懿反戈一擊,趁曹爽陪曹芳高平陵掃墓的機會,悍然發動了兵變。(此事仇鹿鳴先生《魏晉家族網絡與政治權利》一書述之甚詳。)

這一年,山濤44歲,阮籍39歲,劉伶28歲,嵇康25歲,向秀22歲,王戎15歲。

公元260年(甘露五年),高貴鄉公決心玉石俱焚,拔劍登攆,率領宿衛與奴僕要與司馬昭一決生死。賈充不敢動手,蠢材成濟在賈充的慫恿下弒君。

這一年,山濤55歲,阮籍50歲,劉伶39歲,嵇康36歲,向秀33歲,王戎26歲。

從曹魏通過“禪讓”的形式篡奪漢稷,到司馬晉歷經三代四人,最終踩著高貴鄉公血淋淋的屍首爬上皇位,歷史的天空波詭雲譎。每一次篡奪,都對漢帝國那絕對皇權、儒學信仰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擺在竹林七賢面前的尷尬問題,大體上便是如何處理這一信仰危機的問題。


公元262年,曹魏宗室的女婿,以狂簡著稱的嵇康,被司馬昭處死。嵇康,是為舊時代殉葬的。他拒絕與司馬家合作,但內心何嘗不清楚天下的大勢,所以,他與山濤絕交,卻將兒子託付給他。

更為悲涼而滑稽的註腳是,42年後,他的兒子嵇紹,是為司馬家的傻皇帝司馬衷擋刀而死,鮮血濺到了皇帝的衣服上。以弱智著稱的惠帝,固執地說:“嵇侍中血,勿浣也!”千古為之一嘆。

一年後,公元263年,阮籍死。阮籍對司馬氏不瞞,但明哲保身乃至佯狂裝醉,都不能為自己換來寧靜。人生最後的幾個月,他為司馬昭寫下了《勸進表》,留下了人生中最大的汙點。

公元266年,西晉建立。

山濤和向秀,是與司馬氏合作的,但他們的品行何嘗又不高潔?山濤對待嵇康的兒子,視如己出,向秀目睹了嵇康阮籍之死,痛苦而無奈,沉溺於學術。他們代表了那個時代大多數士人的痛苦與選擇。

劉伶、阮咸,都與酒有著濃到化不開的關係。阮咸因為飲酒太過,不為司馬炎所用,劉伶更是有“死便埋我”(告訴僕人什麼時候喝死了路邊挖個坑隨便埋了就好)的駭人聽聞之言。他們的酗酒,更像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逃避。

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王戎。

王戎代表的是另一種選擇。王戎在歷史上留給大家的印象,是一個道德感可有可無的人。

他有小聰明,小時候道旁苦李的故事人盡皆知。

他貪財吝嗇,鑽李子核的故事也為人津津樂道。

他是政治投機者,一輩子站隊幾乎從沒有大失誤,靠著一身好本事混成了司徒。

他的政治嗅覺靈敏,翻看歷史書,赫然便是:“戎以晉室方亂。”(王戎以為天下將亂)然就算如此,他仍免不了要演出一幕失足掉進廁所的戲碼,才僥倖免於被司馬乂殺掉。

《晉書》裡有一段非常有趣,說王戎晚年的時候,有一次路過一家酒壚,睹物思人,跟別人回憶起少年時代的竹林之遊,說,當年我和嵇叔夜、阮嗣宗他們在此暢飲,當時我還小,他們去世多年,我被俗事纏擾,現如今舊物都在眼前,而人卻如遠隔山河了。

今日視之雖近,邈若山河!

這句話隱約透露出,王戎的內心何嘗不是認同阮籍、嵇康的。

305年,王戎善終,時年七十二。


嵇康義烈,於道德想必是無憾,阮籍到死恐怕都對那篇《勸進表》耿耿於懷,山濤看到嵇紹的時候,內心何嘗沒有傷懷,向秀的沉默中,嵇康的陰影卻日漸擴大,醉酒也好,索性用名利之徒的名號行事也好,他們都沒有與那個時代達成和解。

南京大學於溯老師有一個精當的論述:“常人是社會調教出來的,名士是死神調教出來的。”所謂名士風流,無非是兩漢調教出的士人們,在大漢帝國最終崩潰之後的茫然失措。

他們只是歷史中的普通人罷了,如果你是他們,你會選擇做嵇康?做阮籍?做山濤?做劉伶?還是做王戎?真到了那個位置,恐怕方知選擇之難。


夜小紫


竹林七賢,是魏晉禪代時期著名的名士。在那個時代,無疑是一群另類人物。他們大都“棄經典而尚老莊,蔑禮法而放達,他們用特立獨行的方式來和當時那個濁世(綱紀混亂,政治黑暗)對抗!

嵇康是一個堅定的不合作者,發出“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呼聲後,被鍾會誣陷,最後被司馬昭無情殺害。從此廣陵絕響…

阮籍在某種意義上對司馬政權做出妥協,一生活在糾結中。

山濤看清世事後,積極投靠司馬家,最後做到了三公的高位,城府是最深的。人品還非常出眾,主要有三點:一,為官清廉,做了一輩子高官的山濤退休時家徒四壁,還要靠朝廷接濟生活。二,孝順,為了照顧母親多次跟朝廷要求辭官。三,嵇康臨死前把子女託付給了山濤,雖然兩人已絕交,但山濤還是不忘老友託付,一直在好好照顧嵇康的子女,並舉薦他們入朝為官。

阮咸終日以酒為友,放歌山林。

向秀離開在竹林團體解散後,在司馬家任職,致力於《莊子》的研究,寄命於光陰。

劉伶後來在王戎幕府任參軍,辭去後,拒絕做官,他反對司馬氏的黑暗統治和虛偽禮教。為避免政治迫害,遂嗜酒佯狂,任性放浪。

王戎在竹林七賢中年齡小,後來在司馬家也做到了司徒的高官。給後人留下了極度吝嗇的印象。

至於樓主提問的竹林七賢各自的人品,自然能從各自的選擇和追求中可以略窺一二。

具體可以參考《竹林七賢那些事兒》一書。點擊菜單“魏晉名士”即可👇👇


文史社科人的精神家園


竹林七賢是魏晉時期的七個讀書人,雖然稱作“七賢”卻也並不是真的都是人品及格的君子。

先說竹林七賢到底是哪幾個人:

阮籍、嵇康、山濤、向秀、劉伶、阮咸、王戎。

竹林七賢生活在曹魏政權和司馬氏爭鬥更迭的動亂時期,所以評價他們就撇不開當時的社會背景。

1.阮籍。阮籍這個人在政治上更親近曹魏政權,所以相對的就很不喜歡司馬氏,但迫於壓力,只能入仕為官,這也是人之常情,換我們哪個人也是同樣的選擇,但阮籍本身還是有氣節的,雖然當了官,但還是選擇不聞不問不關心的態度,也就是休想讓我給你們司馬氏效力,當時司馬昭還想跟他結為親家,阮籍就瘋狂喝酒,灌了自己兩個月,每天都是醉醺醺的,才避開了這件事,所以以此來說,阮籍人品不差,當得起賢士的稱號!

2.嵇康。嵇康這個人應該有不少朋友聽說過,這是位音樂家,千古絕唱《廣陵散》就是這位兄臺的作品,嵇康和阮籍一樣,看不慣司馬氏,但這哥們剛啊,就是不配合,死磕到底,同為竹林七賢的山濤做了司馬氏的官,嵇康直接跟他絕交了,還寫了封絕交書,後來嵇康為了朋友呂安跟司馬氏起了衝突,直接被司馬氏給殺了,所以嵇康為人還是很剛直不阿的,沒啥大毛病!

3.山濤。這就是被嵇康絕交那位,許多人也因為這件事對山濤有些看法,但我想說的是,這只是政治觀念上的不同,山濤選擇的是一條出仕的路,在朝為官,才能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這跟人品沒有什麼關係。

而且山濤人品還非常出眾,主要有三點:一,為官清廉,做了一輩子高官的山濤退休時家徒四壁,還要靠朝廷接濟生活。二,孝順,為了照顧母親多次跟朝廷要求辭官。三,嵇康臨死前把子女託付給了山濤,雖然兩人已絕交,但山濤還是不忘老友託付,一直在好好照顧嵇康的子女,並舉薦他們入朝為官。

4.向秀,劉伶,阮咸。這三位情況差不多,都是有品行有氣節的人,人品至少算不上差!

5.最後就要說一下王戎這個人了,可以說,就是他拖了竹林七賢整體素質的後腿。王戎這個人本身才能是沒問題的,從小就很聰明,不知道大家記不記得一篇文章,說一幫小孩子一起玩,看到路邊樹上結滿了李子,都去摘,只有一個小孩不動,問他為什麼,他說長在路邊的李子沒有被採光,果實肯定是苦的。這個小孩就是王戎。

王戎這個人人品上最大的問題就是貪財小氣,雖然這是人之常情,但跟其他六兄弟比起來就有點讓人不齒了,就像君子和市井小人站在一起一樣。據說王戎極為嚮往官場,當官後又四處斂財,由此可見一斑!

總的來說,歷史上的人物大體上還是名副其實的,但也有些個別的例子,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就是讓你好笑


竹林七賢即嵇康、阮籍、山濤、向秀、劉伶、王戎、阮咸。七人常聚集在山陽縣竹林之下,肆意酣暢、飲酒作詩,故時人稱其為”竹林七賢“。這七人究竟如何呢,讓我們一起回到那個時代吧!

嵇康:字叔夜,生於224年,卒於263年。他一生脾氣暴躁,好老、莊之說,崇尚自然、探求養生之道,著有《養生論》。有一次,山濤向朝廷舉薦嵇康,要他做官,就因為這,嵇康作書與其絕交,由此看出,兩人志趣並非相同。之後,因為和鍾會有隔閡,遭陷害被殺。刑場上,嵇康彈奏一曲《廣陵散》,錚錚琴聲,神秘曲調,鋪天蓋地,彈畢後,慷慨赴死。

阮籍:字嗣宗,生於210年,卒於263年。同樣崇奉老莊之說,政治上採取謹慎避禍的態度。他不愛說話,卻常常用眼睛當道具,對待討厭的人,用白眼看人;對待喜歡的人,用青眼看人。司馬昭為了拉攏阮籍,欲與其結為親家,而他為躲避親事,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竟連續了兩月,日日如此,最終司馬昭無奈地打消了結親的想法。

山濤:字巨源,生於205年,卒於283年。他好老莊之說,在司馬懿與曹爽奪權時,隱身不問政務,司馬師執政後,被舉秀才,累遷尚書吏部郎,出為冀州刺史,因甄拔隱屈,搜訪賢才三十餘人,遷吏部尚書、太子少傅、左僕射。曾多次上疏辭官,未被批准,後拜司徒,再次上疏,才準。他大半生都在官場度過,深諳朝堂之道。

向秀:字子期,生於227年,卒於272年。他主張“名教”與“自然”統一,合儒道為一,認為萬物自生自化,各任其性,即為逍遙。他為嵇康、呂安寫的悼文《思舊賦》,言辭悲痛,有名於世。

劉伶:字伯倫,生卒年不詳。泰始初,因強調無為而治被罷免。他反對司馬家族的黑暗統治和虛偽禮教,為避免遭受政治迫害,嗜酒佯狂,任性放蕩。有一次,客人來訪見他不穿衣服,便責問其為何,他道:“我以天地為宅舍,以屋室為衣褲,你們為何入我褲中?”可見,這般放蕩不羈表現出來的其實是對名教禮法的不滿和否定。

王戎:字衝,生於234年,卒於305年。他自幼聰穎,神采奕奕,善於清談。他苟媚取寵,追逐名利,在朝無所匡諫,極其貪婪吝嗇。因此,常被世人譏笑,他可以算得上竹林七賢人品最差的了。

阮咸:字仲容,生卒年不詳。他是阮籍之侄,兩人並稱為“大小阮”,阮咸為人曠達開放,不拘禮法。

竹林七賢是那個時代的文人代表,彼時社會動盪,司馬家族與曹氏爭奪政權異常激烈,民不聊生。文人不僅無法施展才華,而且還有生命之憂,便只能從虛無縹緲的神仙境界中尋找精神寄託,用清談、飲酒、狂放來派遣苦悶之情!


三千東流水


竹林七賢,指的是三國曹魏正始(曹芳的一個年號)年間的七個名士,分別是嵇康、阮籍、山濤、向秀、劉伶、王戎和阮咸。至於為什麼叫“竹林七賢”,一說是因為他們跟竹子一樣高風亮節;一說他們喜歡在竹林聚會,他們聚在一起酣酒、和歌、作詩,好不暢快,所以將他們稱為“竹林七賢”。

竹林七賢,乃是史上第一非主流天團,這個天團的成員都有這麼幾個標籤——酗酒、磕藥、搞音樂、裝瘋賣傻、有才,而且還玩得各有特色。不過說到人品,七人的表現各異。

七人是玄學的代表人物,玄學又稱新道家,也就是主張不拘禮法、清靜無為,實際上是表達司馬氏掌權架空曹魏皇室行為的不滿和無可奈何。

司馬氏對這個名望超群的天團表示充分重視,他們絕不允許這種明目張膽冷反對司馬氏的著名群體存在,在政治力量壓迫下,七人最終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嵇康(224—263)

嵇康字叔夜,出身儒學世家,自幼聰敏,博覽群書,但卻走向了新道家玄學的懷抱,行為放浪,不拘常禮。

不過嵇康家世一流,容貌出眾,在兄長的安排下,他娶沛王曹林之女長樂亭主為妻,因而獲拜郎中,後任中散大夫。

這是魏國的官,但此時魏國的大權卻掌握在司馬氏手中,正所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嵇康也很清楚司馬昭的野心,但苦於無力挽回,最後只能躲著,不願再圍觀。

可嵇康是大才,不管願不願意為司馬氏所用,網羅人才的美名一定是要做的,但嵇康不僅一再拒絕出仕途,還跟推薦他做官的山濤絕交,徹底惹惱了司馬氏,最後司馬昭一刀下去,嵇康卒。

阮籍(210-263)

阮籍字嗣宗,是天團的核心人物,自幼聰敏,據說他八歲就會彈琴,還擅長長嘯。長嘯盛行於東漢和魏晉南北朝,可惜後來失傳了,不然這一傳統聲樂,應該可以傲視群雄。

阮籍能喝,一喝就能醉一個多月。但阮籍家裡窮,買不起那麼多酒,為了喝府邸中藏的好酒,他主動請求擔任步兵校尉一職,結果酒喝完就不幹了。

阮籍也是心向魏室,所以對司馬氏採取不合作態度,但身在體制內,迫不得已之下,也只得搪塞,司馬昭封晉公的《勸進表》就有阮籍一份,這之後兩個月,阮籍就去世了。

山濤(205—283)

山濤字巨源,是組合中年紀最大的,頗得其他人尊重和信賴,雖然嵇康因為舉薦一事寫了絕交書,但他臨終前還是將孩子託付給了山濤。

山濤40歲後出仕,投靠司馬師,歷任尚書吏部郎、侍中、司徒等,成為司馬氏政權的高官,曾勸司馬昭立司馬炎為太子,司馬炎繼位後,更受看重。

西晉建立之初,山濤負責選官,都能選賢用能。隨後司馬炎下詔罷除天下兵役,山濤認為不應該廢除州郡武備,但司馬炎不聽,將軍權委任給諸侯王,導致後來天下大亂,州郡無力鎮壓。

向秀(約227-272)

向秀字子期,他喜歡打鐵,恰好嵇康也喜歡,所以經常可以看到兩人在嵇康家門前的柳樹下打鐵自娛,嵇康掌錘,向秀鼓風,兩人配合默契,旁若無人,自得其樂,可謂在快樂的同時把錢賺了。

向秀跟嵇康非常親近,也親眼目睹了嵇康得罪司馬昭親信鍾會的過程,嵇康被殺後,向秀迫於無奈,前去拜見司馬昭,後來官至黃門侍郎、散騎常侍。

劉伶(生卒年不詳,一說約221-約300)

劉伶字伯倫,擅長喝酒和品酒。劉伶喝酒那是練出來的名聲,在中國,只要是喝酒的人,沒人不知道劉伶,甚至不喝酒的人也有不少知道他,而且知道他往往都是因為酒。

據史料記載劉伶經常坐一輛鹿車,帶著美酒和僕人,駕著鹿車四處亂跑,經常跑到荒郊野外,邊看路邊風景邊喝酒。

劉伶還是有點知識的,知道喝酒傷身體,於是每次臨出門前他都會讓僕人帶上鋤頭,還吩咐道“死便埋我”。喝多了就會醉,酒後,劉伶常在家中赤身裸體,肆意放蕩。

劉伶曾短暫出仕,因無作為罷官。

阮咸(約222~278)

阮咸字仲容,阮籍之侄, 與籍並稱為“大小阮” 。

不知道是因為受到阮籍的影響還是家族基因的遺傳,阮籍的侄子阮咸和阮籍差不多。阮籍和族人把酒倒在大缸子裡,也不管頭皮屑會不會掉進去,幾個人把頭埋進去就喝。後來進來了一群豬,聞著酒香也去缸子裡喝酒,阮咸就跟在豬群的後面一起喝。

阮咸歷官散騎侍郎、補始平太守,為人不拘禮法,不受司馬氏重視。

王戎(234—305)

王戎字衝,是組合中最庸俗的一位,一門心思要當官,其為人相當之摳!

據說王戎家中有棵很好的李樹,王戎想拿李子去賣,又怕別人得到種子,就事先把李子的果核鑽破。還有他女兒出嫁時,親家向王戎借了數萬錢,王戎難得借了,但親家不還很。後來女兒回來省親時,王戎神色不悅,直到把錢還清才高興起來。

還有王戎的侄子要成婚,王戎只送了一件單衣,完婚後又要了回來。不過也有人認為這是王戎避禍於亂世的自晦之舉,跟王翦的招數異曲同工,結果還真不錯,任憑西晉的掌權者如何變化,王戎始終處在中央,絲毫不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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