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6 记忆中的忻州古城“辘轳井”

忻州古城素有“卧牛城”之称,地形西高东低,双流合抱。古城内以“北大街”和“南大街”合称的“南北大街”为中轴线。轴线西侧,从北到南依次为石狼巷、周家巷、打磨巷、草市巷、泰山庙巷、秀容巷、关帝庙巷。轴线东侧,从北到南依次为学道街、兴寺街、东大街、顺城街。这些被人熟知的街巷相通相连,通四门达八方。古城内的“辘轳井”星罗棋布,基本满足古城发展的用水需要。营造良好的人居环境,早已成为古城发展的充要条件。城里人,家家有水瓮,户户珍惜水,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稳定的“辘轳井”供水,确保城内居民安居乐业。

古城石狼巷和周家巷的西端,连接着“三眼阁”、“三官庙”和“枣涧”一带。记忆中,这一片区的“甜水辘轳井”约有五口,“咸水辘轳井”一口。大都和城内其他地区的水井一样,采用“木条下涵板”,“石头砌井筒”的方式构成,经久耐用。井口地面用石条铺就,防滑、防雨水流入,保护人和井的安全。辘轳或架在有石条“井桩”的木支架上或安装在架起来的大石条上,自带井绳前来担水。不时有人用“车脂”润滑辘轳,共同维护,保证转动灵活使用方便。学道街片区与石狼巷、周家巷隔街相连,文庙照壁南侧就有一口安装双辘轳的大口井,好大的井口上方,架着巨大的石条,两则装有辘轳,可满足两人同时绞水。周围大部分住户在此担水,大家以水桶排队为序。担水人则三五成群聚在“辘轳井”旁聊天,不时有人负责前移水桶,维护秩序煞似风景。文庙东侧曾经有过的酒厂,火神庙一带有过的“劝工厂”,“辘轳井”供水自然必不可少。

记忆中的忻州古城“辘轳井”

古城打磨巷西端连接着高坡上的“三家店”(当年地委行署大院)。大院东北处的崖头上,有一口“辘轳井”,供机关生活用水。由于地势高的原因,这口“土筒子井”好深好深。井口上架着“双把辘轳”,由两人坐着一起操作,双桶上下往复连续提水。三家店下方的打磨巷,居民密集,水井分布不多。只有打磨南二巷杜家院和“大槐树”附近的葛家院里有井。为了方便,大家担水大都在距离不太远的周家南一巷“炭站”院、“三眼阁”旁边的水井处取水。我家居住的打磨巷口有一口井,水质咸涩,不作为饮用水使用,人们把它叫“咸水井”。巷子里有一位身板结实的杨姓老人,一直靠给人担水为生。肩上戴着肩垫,操起软悠悠的扁担走家串户,有说有笑地担着水。两只水桶里分别放置一个防止漾水的“木板水飘”,确保滴水不漏,保质保量,解决了不少家庭的担水困难。

古城草市巷的西端连接着“西门坡”一带。大概由于地势高,凿井难度大的原因,“辘轳井”数量不多。只有西门坡的“窨子院”、坡底下的“仪门院”(原西街七年制学校附近)各有可饮用水井一眼。为了方便,人们担水主要从相邻的泰山庙巷“官井”或打磨南二巷杜家院的水井提水。草市巷直通的兴寺街,在三道十字街附近(原县剧团门外)有一口“辘轳井”。这口井临街,使用方便,附近来担水的人也很多。我们小时候在“二完小”上学,每天路过这口井旁边,尤其冬天还能顺便在此“打滑擦”溜冰,哪怕摔倒了,都满不在乎。

泰山庙巷的西端连接着“二道坡”一带。这里的居民和西门坡居民共用“窨子院井”,坡下居民自然在泰山庙“官井”担水。这口“官井”服务范围最大,用水人也最多,担水一般都需要排队。好大的井口上方,架着巨大的石条,两侧分别装有辘轳,可满足两人同时绞水。人们在这里排队等候担水,互相照应谈笑风生。一家院子里的牡丹花开花时,更是大家难得赏花、交流的聚集地。巷内的“电灯公司”发电,机器隆隆响,肯定也离不开水井供水。

秀容巷和关帝庙巷的西端连接着忻州城最高处的“秀容书院”和白鹤巷一带。秀容书院内有自备“辘轳井”,担水人上行下走,串院挑水挠有兴趣。白鹤巷居民用水都在白鹤巷的“辘轳井”处提水。大家十分注意水井保护,井架、井口防雨,早已成为自觉行为。这一带老百姓的用水是比较困难的,他们利用挖好的“旱井”积攒储存雨水备用,不失为有效办法。秀容巷的居民在“醋厂”院担水,也可穿过狭窄的“廊墙底”在泰山庙“官井”处担水。关帝庙巷的居民在巷内水井担水,也可跨过南大街在顺城街“大槐树”附近担水。关帝庙庙会时,大小水缸早已提前装水备用,大茶壶、小茶炉一应俱全。人们焚香祭拜、饮水品茶、听书看戏好不热闹。

古城人的生活是惬意的又是快节奏的。从“晋北锁钥”到“三关总要”,多少年来人们在古城开拓经商、在古城工作学习。“辘轳井”旁,匆忙担水的身影,代代相传,形影不离。如今自来水早已取代了“辘轳井”,活化忻州古城又给古城人带来新的发展机遇。“辘轳井”扁担担水的责任不能丢、“辘轳井”饮水思甜的情怀更不能丢。(陈世琦)(特此声明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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