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_Dou_Z
七十年代的華北農村,兒時的記憶,總是時時想起。
院前的楊樹,高高的,排成一行。春天,鮮嫩的葉子佈滿樹枝,像一顆顆綠寶石鑲嵌在上邊。一個人躺在自家的土炕上,外邊金風吹過,楊樹葉嘩啦啦響,向一首動聽的樂曲在耳邊奏起,雖然沒有音符,卻美妙之極。
初春的時候,溝邊田頭向陽的地方,散落著初生的苦萊,迎著陽光和微風,一副天真無華的模樣,讓人頓生憐愛之心。
到了夏天,雨天特別多,而且說來就來,往往是在地裡,看到北邊天上見了黑雲,就急忙往家跑,常常沒到家,銅錢大的雨點就噼裡啪啦下來啦,大家總是連跑帶笑地跑進自家屋裡。大雨過後,人們總要享受一下天上的美景,湛藍的天幕上,白色的雲朵飄遊幻變,你可以自由地想像它是什麼。有時變得特有立體感,像堆起的棉垛,真想跳上去打幾個滾。
外出回家,剛進村子,總能聞到陣陣炊煙迎面而來,前邊的老母雞在啄食,孩子們在無憂無慮地追逐嘻鬧。夜幕降下,點點燈火,比起城市的霓虹閃爍更增加了幾分詩意和溫暖。
後天之本
懷念那次春陽下的遠足
隨著年齡的增長,兒時生活的點滴偶爾在夢裡浮現,不免勾起許多回憶。
我時常想起老家村子邊靜靜流淌的小溪,溪邊迎風搖擺的翠柳,白色的鵝頸,紅色的桑棗,高飛的風箏;想起老家後院夏天的知了聲,秋天果香味,冬天屋簷冰鉤上的水滴。但我最懷念的還是那些同齡人共同經歷的往事。懷念少年時那次春陽下的遠足。
文革期間一個春天的周未,太陽剛剛躍上翻綠的柳樹枝頭,我們四五個早已相約好的半大小子,就斜挎揹簍 ,走出村子,開始了一場以拾柴火為名義的遠足。那種既不需要擔憂作業,也不需要向家裡人交待去向的感覺真好!因為那時基本沒有課外作業,每家都是孩子一大群,大人起早貪黑地在田間地頭戰天鬥地,才沒有時間操你小孩子們的心呢!
沿著開滿紫藍色豌豆花的田間小路一直向前走,追逐著不斷飛過的蝴蝶,聽著耳邊不斷環繞的蜜蜂嗡嗡聲,跨過一條彎延小溪,便到了覆滿梧桐樹濃蔭的國道,一邊撿拾路邊的枯枝,一邊沿路玩耍。偶爾往來的機動車讓我們興奮不已,大多數是俗稱“東二0”的東方紅拖拉機和我們稱之為“手扶鴨子”的手扶拖拉機,間或幾輛解放牌卡車引得我們歡呼雀躍。
突然間老遠傳來隆隆的轟嗚聲,大家鄙夷一聲“咚咚字拖拉機”來了,便各自繼續往揹簍裡拾掇地上的粗枝、木樁之類了,這種據說是蘇修產的拖拉機傻大憨粗,模樣粗糙,噪音特大,濃煙滾滾,完全提不起大家的興趣。
有眼尖的同伴突然喝叫一聲,“包車來了,看”。所有人趕忙停下撿拾動作跑到路邊,看向同伴指引的方向,只見一輛吉普車從遠處駛來,大家目不轉睛的盯著它迎面開來,又疾駛而過,直至拐彎處消失不見。有人咂嘴搖頭說看到戴墨鏡的司機歪了一下頭,有人意猶未盡 地說看到旁邊座位上的人扶了扶眼鏡,還有人打賭說看到後座上的人長著一張大臉,然後七嘴八舌猜測起這包車上的人是多大官,從哪裡來到哪去等等。
等走到前方的岔道,各人揹簍都塞滿了公路邊護道樹掉下的枯枝和路邊籬笆上扯來的木樁樹根之類。大家商量好一樣直奔岔道旁小石橋頭下,將揹簍在各自選定的地方藏好,在小石橋面上集合,一邊拍手撣衣,伸腰捏膀,一邊心照不宣會心地微笑點頭。大家知道,今晚回家可以交差了:家裡燒火做飯,可以有幾天不會只燒稻草了,有硬柴火了!
太陽友愛地照著大家欣慰的笑臉,夥伴們嘻嘻哈哈地笑鬧著。今天運氣好,夥伴們的揹簍早早地塞得滿滿當當。藏好了揹簍,就可以安安心心想啥幹啥了。
“那邊有蝌蚪“。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大家歡呼一聲直奔路邊小溪,脫下鞋襪,一手提著鞋襪,一手提捏褲褪,溯溪而行,微涼的溪水刺激得夥伴們嗷嗷直叫,與田間耕牛偶爾的哞叫聲遙相呼應,引得耕作的農人駐足觀望。到拐彎處,看到有一處支流,地勢稍高,長滿青苔,流水嘩嘩流下匯入溪流,一群群蝌蚪三三兩兩迎著流水逆流遊動,卻總是難以游到上邊的溝坎,同伴們“喲"的一聲圍過來,放好鞋襪,一趟趟小心地用雙手捧著送到溝坎之上的流水中,看著蝌蚪先在手中掙扎幾下,然後在流水中不斷擺尾慢慢遊走,有人婉惜沒帶容器裝幾隻回去把玩,有人擺功似地報出自已捧運了多少隻蝌蚪。
遠處村子飄起炊煙。怱然,不知誰肚子咕咕響了幾聲,大家不禁相視笑了起來。那時農村人不興吃早餐,田間農活由生產隊統一安排,早晨起床洗漱後就出早工,響午時分回家生火做飯,這餐飯叫早飯,吃了飯就出工,正午時回家吃中飯,下午出工到傍晚收工吃晚飯。我們這群農村娃自然隨著父母作息飲食。
一個同伴一邊摸著肚子一邊試探地問:“回去吃了飯再出來"?所有人一下子沉默不語了。
昨天放學前大家約定了去逛趟縣城,但都沒有想過路上吃飯怎麼解決。大家都是農家子弟,父母每天出工,在田裡勞作,平時只有工分,到年底生產隊統一核算了才有收入,每家都不可能有餘錢供子女花費,大家都一樣囊中羞澀。這時候既不好意思說明,又不願走到一半了再返回去,所以一時間都猶豫不決起來。
路邊布穀鳥“布穀、布穀"的叫喚聲一聲響似一聲地傳來,幾隻鴨子在水草處時而瀟灑地划水飛翔,時而一個猛子扎向水裡,然後猛地露出水面,顯擺式地嘎嘎叫喚。陽光照得夥伴們臉上細小的汗珠清晰可見。
有人心不甘情不願地猶疑地說,“我沒帶錢,要不你們去,我回去吧”!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垂下頭。一個同伴忽然說:“還是一起去,回去吃了再來太麻煩了”。“…可是…“。話音未落,這個同伴打斷他的話,說:“我有五角錢"。
所有人張大了嘴一齊看向他!那時,一個初中生一年的學雜費不過只要3元錢,5角錢對一群十多歲的少年來說可是一筆大財!同伴的爸爸在區鎮的棉花采購站上班,每週都在村子裡眾人羨慕的目光中騎著自行車來去。
只見他變魔術般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幣,大家圍過來一看,一張有點皺巴巴的半新不舊的票子在他兩指間隨風擺動。可不正是五角錢!他打開另一隻手,手心裡露出一張小紙票。大家定晴一看,不禁赫然:一張全國流通一市斤糧票!那時候,有縣流通糧票,省流通糧票,很少看見這種全國流通糧票。所以這張紙票給大家的震撼不亞於那張五角紙幣!
半晌,不知是誰嚷了一聲:“那就走吧,去縣城”!大家恍然大悟一般地歡呼起來:“縣城,走囉”!
憑著這兩張紙票帶來的信心,大家洗好腳,穿好鞋襪,一路歡歌笑語自信滿滿地奔向縣城。當然,正午時刻,大家每人吃到了夢味以求、熱氣騰騰的大白饅頭兩個!喝到了回味無窮、令人神清氣爽的酸梅湯一杯!還在百貨大樓流連往返!在電影院、照相館旁探頭探腦了幾番!
當駝紅色的夕陽在柳樹枝頭意猶未盡、流連往返之時,一行五人心滿意足,戀戀不捨地踏上了返程之路,而大家最關心的那五角錢,竟然還剩二角伍分錢!
一路歡歌笑語直奔小石橋頭,可一到石橋下,大家傻眼了。有兩隻揹簍突兀地擺在橋墩邊,十分誇張地露出空空如也的身形!
楞了一會,所有人夢醒一般奔到各自的藏揹簍處,一番翻查,證實那兩隻空揹簍為響午沒有隱藏好,被人順手牽羊、摟草打了兔子。還好另外三個揹簍隱藏得當,碩果仍在。
斜斜的陽光中大家面面相覷,空著的揹簍顯得頗為刺眼。一個同伴提著空揹簍拉著另外一個提空揹簍的同伴對其他夥伴說:“要不你們先回,我們兩個一邊再撿撿,一邊往回走吧"?話音未落,一個同伴 “嗤“地一聲說:“說什麼?說什麼"?一把扯過他的空揹簍,把自己揹簍裡的樹根、木樁抽出來就往裡塞。“對,對”,其他兩個人夢醒過來一般,把身上滿載的揹簍往地上一倒,往兩個空揹簍裡裝起木柴來!
晚飯時刻,五個同伴踩著夕陽,伴著歌聲,揹著塞得滿滿的揹簍回到村莊!
幾十年過去了,同伴們天各一方,遠隔千里,很少見面的機會,可每當電話聊起那次遠足,春陽中的一切便如放電影一般歷歷在目,時空的阻隔在回憶中消彌無形,大家彷彿又回到了那春天的陽光下,心更緊緊地連在一起!
那是我兒時最美好的記憶!
品鑑不凡
我的父親是南方當兵過來北方的,在油田工作,一個月固定的幾十塊錢,媽媽在家屬隊掙公分。不過媽媽爸爸很勤勞,我們家有很大的一個院子,養著很多的小雞小鴨還有兔子,夏天種很多蔬菜,媽媽爸爸好會做好吃的,兒時總是能吃到別家吃不到的好吃的,燻兔肉,涮火鍋,爸爸把肉切成片,弄個小爐桶,放個小盆,放上水和調料,把肉片放裡面一涮,記得那時候的肉片真好吃,肉質鮮美,想想都流口水。美味的燻兔,都是爸爸在院子裡面的大鍋熏製的,太美味了。因為爸爸媽媽的勤勞,而且也很護著我們,我們在很小的時候,就能吃到別家孩子吃不到的東西。
那個年代出生的孩子,由於都住平房,一家挨著一家,出門大家就一起玩,白天大人都不在家,大點的孩子就在一起玩,也忘記玩什麼了,玩到天黑才回家,回家大人都回來了,就是一頓罵。有個妹妹,大概是小,爸爸媽媽上班都是鎖著門,我是翻牆跳出去的,她小出不去,只能在家玩。爸爸媽媽下班,看不見我,一定很生氣,每次玩完回家,爸爸就拿個柳樹枝,在我旁邊一頓亂抽。也沒捨得打我。只是怨我把妹妹自己放在家裡。那個時候東北的治安很好,孩子都自己在家裡面。
我們住在一個村子裡面,屋後面一條小河,那個時候的河水清澈,可以看到河底,河裡面有小魚,還有漂亮的小石頭,晶瑩剔透的,那個時候不知道是啥石頭,現在大概知道了,應該就是瑪瑙石,河邊都是。不像現在,到河邊看見的都是人工鋪的石頭。我們常常光著腳在河裡面玩。那個時候的冬天很冷,河水凍城厚厚的冰,我們在上面滑雪車,打出溜滑。記得妹妹有一次掉到冰窟窿裡面,回家媽媽給她換完衣服,又出來玩,多皮實。也不感冒,也沒說這痛那痛的。那條河留下了我們許多歡聲笑語。
我那個時代的孩子,是在真正得歡聲笑語中長大,有小夥伴玩,沒有家長干涉,沒有老師的太大壓力,就這麼玩大了。很多事情都是自己說了算。想想都很幸福。上學上班都順利的過來了。
倒是對自己的下一代,想的過多了些,而且現在的孩子也很累。也應該學著放放手讓孩子自己做主。
梅子鎧勵
我最懷念兒時的記憶是打豬草。
每年的三,四月是打豬草的最佳時間。春天,從寒冬醒來的丘陵萬物齊吟,恣意揮灑著生命的綠色,到處都是嫩綠的豬草。打豬草是最輕鬆的家務活,我在家排行老么,打豬草的活兒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菜園子的豬草吸收了媽媽給蔬菜施的農家肥,長得又肥又嫩,我挑起來不費吹灰之力。與其講我喜歡在菜園裡打豬草,不如準確地說,我更痴迷於色彩斑瀾的蝴蝶。在紫紅色,黃色的菜花上美麗的蝴蝶翩翩起舞。美好的事物總想擁有。我好想捉一隻花蝴蝶,於是我雙手合掌撲到一隻,欣喜若狂。我看見手掌心裡不斷掙扎的蝴蝶,又怕折斷它嬌嫩的翅膀,最後放開了蝴蝶,用依依不捨的目光看它飛入菜花中。正如楊萬里的詩中所描寫:籬落疏疏一徑深,樹頭花落未成陰,兒童急走追黃蝶,飛入菜花無處尋。童真的畫面成了記憶裡永不褪色的風景。
油菜花田也是打豬草的好地方。站在眼前是一片賞心悅目的黃錦緞,蜜蜂正忙著採蜜。我把背兜放在田頭,一彎腰便鑽進了油菜花田。這裡的豬草又長又細,像藤蔓一樣纏在油菜杆上,我從不用挑刀,一扯就一大把,累了,我順勢躺在菜田裡休息,一陣風吹過,油菜花微微搖曳,春日縷縷的陽光從油菜花瓣照射下來,我看見無數朵浪花在金色的海洋裡綻放,我就是那朵自由奔放的浪花在大海上起舞,飛翔。從油菜花田裡鑽出來時,我滿身沾著黃黃的油菜花粉,頭戴自制的油菜花冠,渾身散發出油菜花的香氣,宛如油菜花仙子。那是童年的春天裡一抹最動人的色彩。
我還經常和村裡的小夥伴一起打豬草,我們度過了興味盎然的時光。
每次打好豬草,我都滿載而歸。在回家的路上,鄰居家的收音機正在播放歌曲: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我一邊哼著歌兒一邊喊:‘‘媽,我回來了。’’母親總是不會忘記誇我兩句:‘‘么女子能幹,去餵豬吧。’’我快步向豬圈走去,聽見我的腳步聲,豬寶寶,豬媽媽早已仰著頭,朝我嗷嗷叫,我抓一大把豬草放在豬槽裡,它們搖著尾巴,大口地咀嚼著清香的美食,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享受一頓豐盛的大餐。我看見豬兒吃得歡,盼望著豬兒長得又肥又壯,我的內心無比歡暢,打豬草的任務就這樣輕輕鬆鬆地完成了。
現在村莊的人越來越少,養豬的鄉親也不多了。‘‘如今早已不用打豬草了’’,用母親的話講:人們過上了好日子,豬也自然不用吃草了,有玉米,紅苕還有皮菜,頓頓都能吃到大餐。今天的豬草自由地生長,繁茂的葉子覆蓋了田埂,遮擋了人生的荒涼,當我走近豬草時,彎下腰我還能隱約地聽到當年的一陣陣純真的笑聲從豬草的嫩葉下傳出來,在我的耳邊久久地縈繞。
是啊,豬草再也沒有人去打了,兒女都飛出了小山溝。眼前的豬草點綴著故鄉無邊的春色,和父母一起守望喜憂交織的歲月,鋪一條孩子們回家的路。
君如月
我現在也步入老年,回想起兒時的時光,最讓我心裡陣陣酸楚,是我的父母,但也是讓我們倍感溫暖和自豪。
我的父親一生苦難太多,歷經長征、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槍林彈雨,參加大小戰場幾百場,出生入死,活著到新中國成立。五十年代父親從北京離休回故鄉,大家庭十幾口人,上有老下有小。勤勞的父親,生活技能可謂無敵。父親種了很多蔬菜和果樹,過年給我們織毛衣。小時候每逢過年,他都會給我們姊妹幾個每人一件新毛衣。大躍進饑荒年代,家家生活相當困難,但是我們倆生活殷實。還接濟了很多鄰居,順利渡過了災荒年代。父親種了很多菜、果樹,養了雞、豬、蜂,全家生活過得很滋潤。
如今父母已離我們而去,回想起他的經歷,他講的點點滴滴的往事,內心震撼和痛苦。在我們心裡他是一位平凡而偉大的父親。對黨無限忠誠、對祖國無限熱愛,具有堅定的信念和黨的原則;對家庭具有擔當和責任,粗活細活信手拈來。對妻子恩愛有加,夫妻一生和和美美;對老人感恩孝敬;對子女嚴格要求,關愛有加;對困難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頑強毅力和堅韌不屈的精神;對養育自己的故土家鄉有著淳樸的真摯的感情和感恩戴德的無私奉獻精神。我每每回憶起這些點滴,總讓我輾轉難眠,心裡悲痛不已。能有這樣的父親,倍感驕傲自豪!作為她的女兒,我的兒時是幸福的,內心溫暖如初!
南飛燕457
兒時的時光是美好模糊的。懵懂的年紀,和年齡相仿的孩子在衚衕裡追逐打鬧,滾鐵圈,打沙包,砸老皇,拍煙盒,黃膠泥,玩拐,跳皮筋……八幾年的時候我們都住平房,那種瓦片鋪蓋,下面有牛毛氈防水的屋頂,無數個房頂上留下了我們打鬧奔跑的腳印。夏日裡大汗淋漓後是在自來水龍頭的開懷暢飲,五分錢一根的冰棍能一直甜到心尖,唐徠渠裡為了游泳不顧生死的傻孩子。童年似水,白駒過隙,眨眼睛我們都步入中年,偶爾回憶兒時,似乎就在昨天,為什麼我們的童年那麼有趣,那麼簡單,那麼讓我懷念……
芒果先生有點忙
曾幾何時,春陽碧水之間,學生時代的那個誰,一直深刻於心。後因種種,相距千萬裡。從一封封書信,一條條信息,偶爾的電話問候,細數那些點點滴滴。
時經個年,他還好,我也還好,依然一直聯絡。好像我們誰都不捨得,打破這樣能讓心安的聯絡。
後來我終於明白了,無論是否表明心跡,根本無需糾結答案,是我們都想要好好保存,都在小心翼翼珍惜這份不多表白的初心。
現在我們依然偶爾聯絡,還是會說說笑笑互相慰問,互道喜怒哀樂,會非常自然的說句再會,那種感覺真的暢意灑脫。
於是我在日記中寫到:“素年錦時指尖落,驀然回首韶華過。那些年的青澀,是註定的追憶!但卻永遠存在著。”
最後我想說,青春是一場夢的旅行,充滿美妙和幻想;時間會將我們的青澀漸變成果。多年以後我還好,你呢?
花中酒
兒時懷念的記憶有很多很多,看到這個問題,我腦海裡首先冒出來的就是兒時與小夥伴們一起到河裡洗澡,練習游泳的那段時光了。
小時候暑假,母親總是會做一些手工活(我們那俗稱“勾頭花”,就是在橡皮圈上加上花式珠子),我總是會被要求在家裡幫忙穿珠子。一個大男孩子,做這種事情簡直太像個女娃了,內心無比渴望外面的世界。
每當這個時候,總是期待著朋友能夠來我家,把我拉出這個“深淵”,大夏天的,我們的娛樂方式就是下小河裡游泳。有時候一個下午,我們可以下河幾次,那一條河前前後後幾公里,凡是能游泳的地方都被我們玩遍了。
游泳的期間,我們也穿插了許多娛樂,比如走到河上的小橋跳下來,記得有一次還去農家偷了一直老母雞,一群人一起到河邊做了個戶外烤雞。雖然雞肉沒熟透,也沒有調料,烤雞的時候,雞身上還一直有油滴下來.........但是一群人也將就著吃了。
當然,也因為偷偷下河裡游泳,被家長抓到狠狠罵了好多次。但是那段時光,無疑是最快樂的。隨著年紀長大,兒時的夥伴也都漸漸分開,上了高中之後就再也沒有去河裡游泳過。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也曾經遇到過幾次水蛇,居然也不曾被傷害,算是很幸運了。
前段時間,也曾經約上一些好友,去家鄉的某一個地方戶外燒烤,算是重溫兒時的娛樂了。
策劃xiao
記憶中的兒時就象天空中的風箏飄來飄去,忽遠忽近…兒時的生活很苦,卻也很快樂,至今還記得和小夥伴一起上山砍柴,小溪裡摸魚,傍晚在月光下玩捉迷藏,還有小學一年級一期第一課是“毛主席萬歲",而上學教我第一課的老師竟是我的父親,幸好父親沒當多久老師,不然我成績一定好不了(因為父親對我很嚴)。兒時的記憶在心裡其實是甜甜的,淡淡的…。
佐藝金剛
最懷念兒時的記憶,是揹著書包去上學,那書包上印有五角星,在同學中可是稀罕物,書包裡還放著幾個外地水果,在我們那也是稀罕物,我父親是抗美援朝的軍人,回家探親一次,總是帶各種美食回家,糖果是最多的,可以分給同學吃,水果就只有自己獨享了,饞得同學直流口水。
最懷念的兒時記憶,是冬天裡,魚塘幹了去抓魚,全村的人,男女老少全上陣,不畏嚴寒,挽著褲腿,往塘裡跑,憑經驗可以找到泥潭裡的各種魚類,人們抓到魚就大叫著,歡呼著,甚至抓一把泥巴,投向身邊的夥伴,我們都是全身的泥巴,認不出誰是誰,但那是一種再也無法感知的快樂。
最懷念的兒時記憶,是到插秧季節,我們六`七歲的孩子也要和大人們一起去插秧,他們一次可以插八頭,我只能插兩頭,大人們邊插邊後退,我也學著往後退,一不小心就一屁股坐在稻田裡,沒有哭,翻身起來繼續插,繼續摔,直至完工,每天可以掙兩工分,那時一工分可以換兩毛錢,真的很自豪,可以掙錢了。
最懷念的兒時記憶,是打豬草,也就是六、七歲吧,放學後,揹著背婁,去田邊打豬草,我們那是平原,周邊沒有山林,只有稻田,很難找到豬草,於是,左顧顧,右看看,一看沒人,連忙跑到隊裡的草籽田裡,拼命抓,抓滿一背婁就跑回家,反正別人家也是這麼幹的,但總歸是不光明正大偷回來的,既害怕,又羞愧,不能忘。
兒時的記憶是美好的,儘管生活苦了點,但從沒有感受到苦,沒有找父母要過新衣,沒有找父母要過食物,沒有找父母要過該要的一切,但是,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簡單,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