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3 小說:他每天裝作去小妾那裡,她這夫人竟不吃醋,冷淡得他快瘋了

九王爺站在門外,和那些被趕出來的將軍手下們在門外等著,大夥兒混在一塊,難免乘機八卦一番。

“將軍和夫人時常比劃武功?”九王爺好奇打探。

趙勁竹回道:“回王爺,咱們兄弟也是頭一回見到。”

這位九王爺與他們將軍交好,常來府上,所以松柏竹柳等四人和九王爺也混得很熟。

反正人家王爺打探的又不是什麼機密大事,而且一說到武功,男人們更是熱烈討論,說大夫人的劍術很是了得,將軍雖然武功高強,但是一開始不拿兵器就是擺明了要手下留情,讓對方几招,沒料到會被她逼出了真功夫,才會打出那一掌。

幾個人說得正高興時,猛然一陣轟雷巨響,門板倏地破裂,從裡頭跌出一個人,在地上滾了一圈後,狼狽地站起來,鐵青著臉色。

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他們的威遠將軍!

眾人都傻了,接下來還有更令人傻眼的事,就聽得屋裡傳來憤怒的大罵。

“你這奸險小人!竟敢趁本姑娘昏迷的時候佔我便宜!看我不踢死你!”

在場所有人,沒有一個不掉下巴的,松柏竹柳和九王爺也不例外,緊接是茶兒急忙跑出來,跪下來向將軍叩首。

“將軍息怒!小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嚇到了,畢竟這是您第一回和小姐獨處——呃不,奴婢是說,小姐是摔昏頭了,才會衝撞了將軍,奴婢定會好好說說小姐的——”

茶兒又是磕頭又是賠罪的,深怕將軍一氣之下責罰小姐,畢竟小姐實在太大逆不道了,居然把將軍踢出來,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其實這也不怪沐香凝,她本來昏迷著,這一睜眼可不得了,她當場變臉,震怒之下又生出一股力氣,立刻把楚卿揚狠狠踢出門外。

其實楚卿揚只是想檢查她的傷勢,併為她輸入一些真氣,好緩解她的內傷,要不是一時看痴了,加上又被踢個措手不及,這才一路滾到門外,所以他臉色才會如此鐵青。

威遠將軍散發的氣場是很驚人的,那種在戰場上殺敵浴血中形成的肅殺之氣,讓在場眾人心頭打顫。

將軍很討厭大夫人,是眾所周知的事,偏偏大夫人不但做出這種惡婦踢夫的事,還罵將軍是奸險小人,這不是找死嗎?將軍肯定饒不了她。

就在眾人以為將軍會對她做出懲處時,將軍卻只是對茶兒命令道:“回去照顧夫人!”

茶兒一呆,接著又趕忙再磕一次頭。“謝謝將軍!”道謝完,便又急急忙忙回屋裡。

眾人大為驚訝,將軍就這麼算了?不發怒,也不找大夫人算賬?在被大夫人踢出門外,毀了面子之後,就只說這麼一句話?

楚卿揚不是不生氣,他也沒想到會被踢出來,而且心虛得不敢把氣發回去,可他是她的丈夫,她竟然連這點面子也不給他?

他現在一肚子的氣無處發,當發現有不長眼的居然往屋裡偷窺,如雷的吼聲再度炸開來。

“看什麼看?誰敢往屋裡看,本將軍挖了他的眼!”

眾人嚇得趕忙把臉轉開,沒人敢再往屋裡看,除非不要這雙眼了。

“古柏!”

“屬下在!”被點名的古柏站得筆直,就跟柏樹一樣。

“把門板給我修好!其他人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誰敢靠近那屋子,本將軍斬了他!”

霎時眾人四散奔逃,沒人敢逗留在屋外,唯獨九王爺還站在那兒,這皇族貴胄當慣了,神經就是比較大條一點,還好笑地看著眾人雞飛狗跳,自個兒倒是悠哉得很,直到楚卿揚的殺人目光定在他身上。

“咳……本王突然想到有事,改日再來。”

九王爺帶著兩名護衛離去,坐上馬車走人,出了將軍府後,憋了好久的他,終於可以放肆地笑出聲來。

真沒想到哪,今日來將軍府會看到一出好戲,沐香凝這個女人太有意思了!

堂堂的威遠大將軍,居然被自己的夫人踢出門外,想到楚卿揚那隱忍憋屈的表情,九王爺又是一陣捧腹大笑。

笑歸笑,九王爺可沒漏聽一件事,那婢女說溜了嘴,她說將軍是第一次和夫人獨處。

難不成,楚卿揚和他的夫人尚未圓房?

隔日,將軍被夫人一腳踹出門的事便傳開了。

朝廷上下都知道了兩件奇聞。

第一件,威遠將軍與沐香凝成親一載,卻尚未圓房,那將軍夫人只是掛著名頭,實際上還是姑娘家呢。

第二件,威遠將軍伉儷打了起來,威遠將軍打了夫人一掌,夫人也回敬他一腳,直把人踢得連門板都撞破了。

這兩件奇聞越傳越兇,情節甚至變得有些離奇,說是威遠將軍夫綱不振,被夫人給打了。

將軍戰場上威風,家裡卻討不了好處,那位將軍夫人比河東獅還厲害,有人說,是將軍冷落了將軍夫人,也有人說,是將軍夫人冷落了將軍才對。

總之,這事傳得沸沸揚揚,連皇上都被驚動了,還特地召見楚卿揚進宮,畢竟這門親事是皇上所賜,所以皇上當然要關心一下。

楚卿揚被這事弄得一個頭兩個大,沐香凝卻是每天好吃好睡,天塌下來也不關她的事似的。

因為她發誓一定要養好精神,才能把體力養回來,所以大夫開的藥,她全部喝下肚,就算再苦也一滴不剩。

楚卿揚這一掌可厲害了,害得她這幾日都得好好運功打坐,務必要將體內瘀血化開。

茶兒和崔嬤嬤原本擔心將軍事後會找小姐算賬,就算不算賬,恐怕也更加冷落小姐。

事實卻不然,打從那日後,將軍不但派人送來好藥好膳,還特地請了御醫來為小姐把脈,對小姐關心起來。

“小姐,這是將軍特地命人燉的參湯,用的是御賜的百年人參呢。”茶兒將參湯端到沐香凝面前,喜孜孜道。

沐香凝抬眼望她。“這麼開心做啥?”

“小姐,這是將軍親自去廚房叮囑,叫人做的參湯呀。”

“那又如何?”

“小姐,將軍前天讓人送來給小姐搽額傷的藥膏,可是宮廷御賜,可以養顏,搽了不留疤,很珍貴的;昨日讓人送來的大內丸,那是養內傷的;今日又送來這人參,是皇上御賜,只給三根,將軍特地給小姐一根,可見對小姐十分關心呀。”

“他打傷我,當然要表示一下歉意,這是應該的。”沐香凝絲毫不以為意。

“小姐,難得將軍對您的態度變好了,小姐何不趁此機會,好好跟將軍相處?”

“他當然要對我好一點啊,因為我願意和離,他高興了嘛。”

茶兒翻了個白眼,小姐看不出來,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將軍對小姐的態度的確變好了,否則小姐把將軍踢出去,這是多大的一件事,將軍事後卻沒有怪罪小姐,反而送來這麼多好東西,分明有討好之意。

難不成,將軍開竅了,喜歡小姐這股辣勁?

旁觀者清,茶兒這一路陪著小姐,感受最深,看得也最清楚,小姐把一切都忘了,依著自己的喜好率性而為,卻反而入了將軍的眼。

小姐一直想要將軍的心,如今事情有轉機,茶兒當然為小姐高興了。

沐香凝卻沒有茶兒這些心思,她一心只希望自己快點好起來,既是百年人參,好東西當然不能浪費,參湯被她咕嚕嚕地喝下肚。

茶兒接了空碗,轉身走出內房,一抬眼,剛好見到進來的人,忙上前福身。

“將軍。”

來人正是楚卿揚,他朝茶兒點個頭。“夫人呢?”

“在裡頭呢,剛喝完參湯。”

“她可好一點了?”

“稟將軍,夫人今日好多了。”

楚卿揚點了點頭,卻是沉吟著,沒有繼續往裡頭走,不知在想什麼。

茶兒試探性地開口。“將軍既然來了,何不去看看夫人?夫人會很高興的。”

楚卿揚聽了目光一亮,卻又裝出一臉嚴肅。“把碗端下去吧。”

“是。”

茶兒輕快地應一聲,便識趣離開,走時順手把門帶上。

看吧,看吧,將軍主動來看小姐了,可見真的對小姐起了心思。

茶兒走後,楚卿揚仍在原地沉吟,按理,他該冷著她的,因為她竟敢踢他,實在太放肆了,話雖如此,卻又忍不住派人送好藥好膳過來。

他可不是討好她,畢竟她的傷是他打的,於情於理,他都該照顧她,更何況,皇上下令了,要他好好待她,不可冷落。

想到今日聖上召他去御書房,為了成親一年,居然到現在沒圓房,直把他臭罵了一頓。

聖上與他的情誼起於少年時,他拼殺戰場,曾為聖上擋過一箭,聖上從此將他當自己人,即位後,命他掌威遠將軍一職。

蒙聖上厚愛,他用忠誠回報,所以當初聖上命他娶沐香凝時,他不說二話,咬牙娶了。

“沐家女兒是個好姑娘,朕不會虧待你,你這個犟脾氣,別讓倔強蒙了眼。”

這是當時聖上對他說過的話,回來後,他一直深思,回想這一年來,他的確從未好好看過沐香凝。

當初,他原本有意娶杜家女兒杜芸珊,雖未下聘,卻有口頭承諾,聖旨下來時,他的確愣住了,在聽到是沐香凝執意要沐大人向皇上求的賜婚,他怒了。

他這人向來重承諾,娶她讓他對杜芸珊失信,才會下意識認為自己若是待她好,等於背叛了信諾,所以他選擇冷落她,甚至納了四名妾來氣她。

聖上的勸告言猶在耳,況且聖命難違,所以他來了。

他想再重新好好看看她,因為她恢復記憶後的改變,讓他有些移不開眼,目光會不由自主追隨她。而且他也想知道,聖上為何如此讚揚她?這引起他的好奇和重視。

既然來了,他就該大大方方的,他可是將軍府的主人,她的身份還是他的妻,他來看她是天經地義,而且適才茶兒說她若知道他來了,會很高興的。

他聽了,也挺舒心的,遂坦然朝內房走去。

沐香凝本來喝了參湯,打算倒頭再睡,卻沒想到楚卿揚來了。

一見到他來,她雙目一亮,毫不掩飾欣喜,楚卿揚見到她墨玉光澤般的眼和唇邊那抹笑,他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你——”

他才說了一個字,沐香凝便迫不及待地打斷。

“將軍,您來了,快請坐。”

她如此爽朗地歡迎他,倒令他意外了,原本心中尚有被她一腳踢出去的陰霾,此刻全被她的海棠春笑給消融了。

他依言坐在她床旁的椅子上,問道:“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將軍關心,將軍來得正好,我正想找將軍呢。”

楚卿揚聽了,原本嚴肅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有什麼事?說吧。”

如果她是為了踢他一腳而感到不安,他會大方原諒她的。

“還不就那件事,將軍打算什麼時候和離?”

話一出口,楚卿揚面色僵了,不過沐香凝沒注意到,因為她還在自顧自地說著。

“我想過了,不如先請將軍派人通知我爹,請他過府一敘,我爹最疼我了,憑他的老謀深算,必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見沐香凝說得高興,楚卿揚沒來由地升起一肚子的火。

敢情她見到他來,之所以欣喜,是因為想跟他商量和離之事?

她就這麼想和離?還把和離說得跟吃飯一樣自在!

性格粗枝大葉如她,這時也發現楚卿揚的臉色不太對。

“將軍怎麼了?眼睛是不是不舒服?我看您眼角一直抽著。”

“如果本將軍記得沒錯,當初是夫人一心一意想嫁我。”

其實他想說的是,以前的你極為愛慕我,尋死尋活的,根本不可能和離。

他說話從來不怕傷人,可是不知怎麼著,現在面對她,有些話卻哽在喉間說不出口。

“那是因為我失憶啊,把腦子撞壞了,才會那麼不正常,過去給將軍添麻煩了,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啊,哈哈。”

沐香凝說著還不好意思地拱手施禮,希望他能將以往那些事一笑置之。做人嘛,眼睛往前看比較實際點。

楚卿揚聽了心頭憋得更難受,這不是他想聽的話,於是他又反駁。

“你當初死活都要嫁我,你完全不記得了?”他想問的是,那個愛慕他的人,如今跑去哪兒了?

“唉呀,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老實說,我對失憶時的我,感到很丟臉哩,那不是真正的我呀。”

“不管失憶與否,都是你,怎麼會變這麼多?”他不信,她對他的情意,當真連一絲都不存在了?

“別說將軍你不信,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你確定?說不定你只是剛恢復記憶,等再休養一段日子,就會想起來了。”

“我倒是覺得忘了才好,畢竟那是不光彩的事呀,人得多為將來打算才是,您說是吧?”

不光彩?

這話令他太不服氣了。

當初你那麼愛慕本將軍,非我不嫁,天天熬湯、燉粥往我屋裡送,繡鞋、繡荷包來討好我,甚至寫了好多詩句傳達相思之意,最後還尋死禁食地折磨自己,在做了這麼多之後,你居然忘了?

這些質問的話,全積壓在他胸膛內亂竄,卻一句話也問不出口,憋得他臉色脹紅,看得沐香凝一臉莫名其妙。

“將軍到底怎麼了?”

他咬牙道:“你忘得太乾淨,讓本將軍覺得很不可思議。”

沐香凝聽了,想一想,驀地恍然大悟。

“原來將軍是不放心,怕我反悔啊,這樣好了,不如我向將軍發個毒誓,我沐香凝是真的想和離,絕不反悔,若悔約,就叫我——”

“誰準你發誓了!”

楚卿揚丹田渾厚,大聲的時候有如雷鳴,把她嚇了一跳。

只見他猛然站起身,氣沖沖地轉身大步離去,留下沐香凝高舉的右手還杵在那兒,一臉傻相。

他怎麼了?

她說錯什麼了嗎?她從頭到尾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肺腑之言呀,搞不懂他怎麼就突然發火了?

“簡直莫名其妙,呿!”

她也很生氣,這男人的脾氣真是陰陽怪氣,她都好說歹勸了,還要她怎樣?就算當初是她有錯在先,現在胸口這一掌也算是還給他了吧?

反正她已經把意思轉達給他了,她相信楚卿揚是願意和離的,既然兩人有共識,也不急於這一時,她先睡個午覺再說,養身啊養身。

這一覺她睡得很安穩,威遠將軍大人卻被她氣得窩了一肚子火,又跑去練功房,抓了些手下對招。

說是對招,卻下手狠勁十足,直把那些手下打得趴在地上,沒被打的也手腳快地先逃了,免得慘遭無妄之災。

將軍夫人天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小日子過得很滋潤,而且她沒忘記要找將軍談和離之事,因為將軍還沒給她答覆呀,沒答覆,她就沒辦法開始行動呢。

從那天之後,沐香凝又再度見不到將軍的人影,問了僕人,說將軍在書房,她去了書房,僕人又說將軍去了練功房,她去了練功房,僕人又說將軍去了二夫人的屋裡,人家夫妻大概在卿卿我我,不好打擾,她只好另找機會。

接下來幾日,不是聽說將軍在二夫人屋裡,就是在三夫人屋裡,不然就是在四夫人或五夫人屋裡。

嗯,將軍日理萬機,她還是不打擾的好,只好把這事先壓著,找機會再說嘍。

找不到將軍,她日子也沒閒著,平日好吃好睡,定時打坐運功,每日練練筋骨,她底子好,這休養不到半個月,氣色就好多了,也長肉了。

身是鐵,飯是鋼,大魚大肉吃健康,這過去拿針拿線的手,現在則是用來拿刀劍,念一段心訣,耍一場流風舞雲劍,出一身汗水,洗個暢快的澡。

當她小日子過得單純又快樂的時候,某人則在一旁默默盯住她。

他躲著她,就是怕她又提和離,而他不肯承認自己不想和離,把一切都推到皇命難違。

是的,不是他不和離,是皇上不允。

他才不想承認是自己不捨了,所以避著她,可是又忍不住想看看她,發現她過得舒心,更讓他的心情變得很糾結,很矛盾。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是討厭她的,可是怎麼自從她恢復記憶後,他卻越看她越順眼,越看她越喜歡,難道真像皇上說的,他以前被蒙了眼,看不到她的迷人之處?

這人真是奇怪,當你討厭一個人時,怎麼看都不順眼,一旦看順眼了,不管是對方的眼神、語氣,或是態度,都變得入眼了。

“將軍,大夫人又在找您了。”石松回報。

“放消息,說我去了二夫人那裡。”

“將軍,大夫人去二夫人那兒找您了。”古柏回報。

“什麼?再放消息,說我改去三夫人屋裡。”

“將軍,大夫人沒再找了。”趙勁竹回報。

某人鬆了口氣,想到什麼,又忍不住好奇地問:“她知道我去找三夫人後,有什麼反應?”

林青柳回報。“稟將軍,大夫人只是喔了一聲。”

“只喔了一聲,她沒任何表示?”其實某人想問的是,她有沒有吃醋或不高興?

“大夫人到了二夫人屋裡,見到一桌芙蓉糕,便留下來和二夫人共享,兩人有說有笑。”

她坐下來吃芙蓉糕?她不是要找他嗎?怎麼有吃的就不找了?他比那芙蓉糕還不如嗎?

楚卿揚除了生悶氣,他還能怎麼著?總不能去興師問罪,他用什麼立場?

不管怎麼說,只要他還是她的丈夫一日,她就該以他為天才對,她也過得太自在了吧。

她的一舉一動,全在他的監看下,她做的事、說的話,都有人彙報給他。

這女人串完了二夫人的門子,繼續串三夫人的門子,在三夫人房裡聊起來,三夫人彈琴,她吹笛子,兩人合奏一曲《鳳求凰》。

女人跟女人奏什麼《鳳求凰》?

對象搞錯了吧,他在屋外偷偷看著她笑,聽著她生動的笛音。

他還不曉得原來她會吹笛子,而且吹得這麼好。

記得以前她是從不跟這些小妾來往的,每當聽到他宿在小妾房裡,總要裝病弄出動靜抗議。

串完了三夫人房,她還串上癮了,也到四夫人、五夫人房裡走動走動,不但和這四名小妾和睦相處,甚至還誇她們賢慧,鼓勵她們要多多伺候他。

楚卿揚在一旁,越看越糾結,越看越心悶。

他不禁自問,自己這是怎麼了?

她恢復記憶正常了,反倒他開始不對勁了。

他在這兒苦惱,松柏竹柳也跟著一起苦惱。

他們四人各擅其才,追蹤、打探、偵查、埋伏、欺敵,平日做這些訓練,都是用在大處上,如今這些功夫全用在將軍的內宅上,幫著將軍打探大夫人,幫著將軍躲大夫人。

他們大材小用,心中的憋屈向誰訴?

將軍呀,您的內宅咱們做手下的進不得呀。

您不怕,但咱們要避嫌啊。

可憐他們懾於將軍的威嚴,沒人敢說一句不,更不敢讓別人知道他們大材小用,否則別人還沒笑掉大牙,將軍先宰了他們下酒。

他們很想對將軍說,女人嘛,不管以前恩怨如何,總歸是夫妻,哄哄不就好了?

可惜他們不敢說,將軍也繼續糾結下去。

正巧西北邊境來了消息,蠻夷駐軍蠢蠢欲動,楚卿揚立刻找到事情讓自己專注。

於是,威遠將軍以國家大事重於家事為由,向皇上遞了摺子,請命去兆峰營練兵。

此文為該書第4章,購買下方《將軍不投降》閱讀全文,加入書架從頭看更精彩點擊屏幕右上角“關注”按鈕,打開短言情頭條號,查看連載,一天一部浪漫小說,喜閱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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