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8 鳳姐:你為何背叛我,還偷娶尤二姐?賈璉:因為你“不中用”

1、鳳姐心中生嗔恨,含悲忍怒問賈璉。

鳳姐哭道:“好你個沒良心的,我自從嫁到你們家,勞心費力、連個踏實覺都睡不好,裡裡外外的操持。你倒好,整天勾三搭四、拈花惹草,今兒是鮑二家的,明兒又是什麼多姑娘;花街柳巷更是你的熟門老路。這樣還不足興,竟然又揹著我偷娶尤二姐?我哪裡不如她?是模樣不及她,聰明不及她,還是孃家背景不及她?你當真是油蒙了心,痰迷了竅。”

鳳姐:你為何背叛我,還偷娶尤二姐?賈璉:因為你“不中用”

賈璉:“論起這些,你樣樣都比她強。可我娶的是老婆,又不是娘娘。比什麼聰明能幹、比什麼家庭背景呢?”

鳳姐柳眉倒豎,啐道:“呸,你這個得隴望蜀的。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那新娶的尤二奶奶,是你珍大哥哥和蓉哥兒‘吃剩下的’,你也不過就是劃拉兩口殘羹剩飯而已,還在那裡美呢。”

鳳姐:你為何背叛我,還偷娶尤二姐?賈璉:因為你“不中用”

賈璉不屑地一笑,翹起二郎腿說道:“那又如何?這更說明尤二姐溫柔標緻秀色可餐,人人都想嘗兩口。不像你那‘鳳辣子’,吃一口都覺得‘溜嗓子’。就算你再怎麼‘風味獨特、暢快過癮’,偏我就不愛吃辣的。你覺得尤二姐甜膩膩地沒品頭兒,偏偏我就好這口兒呢。”

鳳姐:你為何背叛我,還偷娶尤二姐?賈璉:因為你“不中用”

鳳姐氣得渾身慄抖:“你,你,我好歹也給你生了個閨女,沒有功勞還有苦勞,你竟這樣欺負我……我要找老太太評理去!”

2、鳳姐表功訴委屈,賈璉一怒吐心聲。

鳳姐不說閨女還罷,一說到巧姐兒,賈璉竟勃然變色,怒道:“這正是我的痛處呢。你這個不中用的女人。大老爺幾次催要孫子,我都無言以對,這才賞了秋桐給我。你好歹也是女人啊,怎麼就生不出個兒子?

害得我人前都抬不起頭來,更覺得愧對父母祖宗!你一味悍妒,連平兒也不讓我碰,又不讓我納妾,自己又生不出兒子,你讓我怎麼辦?俗話說得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即便去找老太太,難道老太太還會在這事上護著你不成?”

鳳姐:你為何背叛我,還偷娶尤二姐?賈璉:因為你“不中用”

鳳姐聽到此話,如萬箭穿心,頓時熱淚奔湧,哽咽著說道:“我不是不能生兒子,我也懷過兒子的,只是,七八個月上偏就掉了。還不是整日為你們家操心勞神所致?你不感恩、不領情倒也罷了,居然還跑來怨我,竟往我的傷口上捅刀子。兒子沒了,難道我就不難過、不心疼?”

賈璉怒道:“正是呢,所以才說你‘不中用’。我不是不能讓你懷不上兒子,是你當孃的保不住他。勞心勞神是你自願的,你想人前顯威風,賣弄才幹,不是我讓你逞強當家的。就算你不當家,榮國府的天也塌不下來。你一個婦道人家,不相夫教子,不賢良淑德,卻整日家拋頭露面,立威弄權,害得我竟不像一個做丈夫的了。”

鳳姐:你為何背叛我,還偷娶尤二姐?賈璉:因為你“不中用”

3、平好好意勸爭執,竟成助長是非人。

鳳姐氣噎喉堵,無言以對。平兒忍不住走過來勸道:“二爺你就少說幾句吧,二奶奶病著呢。你也知道,自從那哥兒掉了之後,奶奶就落下下紅之症,即便好好保養,也不見得能康復如初,如何經得起你這樣慪她?”

賈璉冷笑道:“你只知道顧全你的奶奶,卻全然不為自己打算,也不替我想想?如今,也別光替你那不爭氣的奶奶說話了,多想想自己吧。沒名沒分,也沒個一男半女的。以後,你還不是像二老爺屋裡的周姨娘一樣孤苦無依?正因為你奶奶落下‘下紅之症’我才娶了尤二姐,你只是個擺設,我又碰不得。即便不娶二姐,我也會娶別人的。”

鳳姐:你為何背叛我,還偷娶尤二姐?賈璉:因為你“不中用”

平兒聽罷這話,竟也無言以對,不由得掩面垂淚。賈璉餘怒未消,說道:“倘或你奶奶,只是生不出兒子,倒也罷了,偏偏又落個‘下紅之症’,越發不‘中用’了,連個正常的老婆都‘做不成’。我還要她作甚?”說罷,賈璉拂袖而去,只留下鳳姐與平兒相對無語,相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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