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這些與揚州春天有關的古詩詞,必須收藏下來

揚州自古就是一座詩城。翻開揚州的詩詞史,還有很多和揚州春色有關的美好詩詞。除了“煙花三月下揚州”,不妨還可以說一說這些和揚州春景有關的詩詞。


李白《廣陵贈別》

玉瓶沽美酒,數里送君還。

繫馬垂楊下,銜杯大道間。

天邊看淥水,海上見青山。

興罷各分袂,何須醉別顏。


考慮到李白在詩壇上的江湖地位,第一位還是安排他率先登場吧。畢竟,他在黃鶴樓上送別孟浩然的詩,已經成為揚州旅遊的代名詩了。和那首詩相比,李白的這首《廣陵贈別》同樣具有鮮明的“詩仙”特色,比如他如此愛喝酒,就連盛酒的容器,都具有如此精緻的儀式感,玉瓶!


繫馬於春柳之下,舉杯於大道之間,接下來的兩句“天邊看淥水,海上見青山”意境深遠。這首詩,其實和那首《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那就是惜別而不傷別,語言平易自然,意象開闊疏朗,情調昂揚樂觀。為什麼李白這麼開心?因為這是他在南京寫的,他和友人告別,他要去的地方,正是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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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然《春日又送潘述之揚州》


別渚望邗城,岐路春日遍。

柔風吹楊柳,芳景流郊甸。

日日東林期,今夕異鄉縣。

文房曠佳士,禪室阻清盼。

離恨奪賞心,不得諧所願。

莫憶山中人,碧雲遙可見。


李白送孟浩然來揚州,而皎然是在不斷送別人來揚州。而且他寫得很清楚,送的人姓潘。在皎然的筆下,或是在他的想象中,這時候的“邗城”,是非常柔美的,“柔風吹楊柳,芳景流郊甸”,這是一個多麼美好的地方啊。顯然,這不是皎然第一次送好友來揚州,因為他是“又送”。而我們在翻閱皎然詩作的時候,還會有一個驚人的發現,就是他太喜歡送別人來揚州了,這種喜歡,是真正滲入骨子裡的喜歡。不信,隨便找幾首他的其他詩作來:《送契上人遊揚州》《京口送盧孟明還揚州》《送辨聰上人還廣陵》《送僧遊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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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卿《送子婿崔真甫、李穆往揚州》


渡口發梅花,山中動泉脈。

蕪城春草生,君作揚州客。

半邏鶯滿樹,新年人獨遠。

落花逐流水,共到茱萸灣。

雁還空渚在,人去落潮翻。

臨水獨揮手,殘陽歸掩門。

狎鳥攜稚子,釣魚終老身。

殷勤囑歸客,莫話桃源人。


皎然送了太多人來揚州了,以至於他送的都是什麼人,現在也難以一一考證了。但是在劉長卿這首詩中,他寫得就很清楚,他送的是子婿兩人,去的是揚州。其中,“落花逐流水,共到茱萸灣”是名句。同樣是落花和流水,在“落花流水春去也”中是無盡的感傷,而在這句中,卻充滿著欣欣然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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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長文《春眺揚州西上崗寄徐員外》


蕪城西眺極蒼流,漠漠春煙間曙樓。

瓜步早潮吞建業,蒜山晴雪照揚州。

隋家故事不能問,鶴在仙池期我遊。


朱長文這首詩,開篇到結尾的氣象都很大。無論是首句的“極蒼流”,還是接下來的“照揚州”,都把揚州放置在一個很高的位置上,而且“漠漠春煙”四個字,就把那種漫天的春光,描寫得非常抒情。“蒜山晴雪照揚州”很有味道,蒜山地處鎮江,讓對面的晴雪,都能照到揚州,和那句“潮落夜江斜月裡,兩三星火是瓜洲”的名句,有著極為相近的地理視角和詩意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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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及《官渡柳歌送李員外承恩往揚州覲省》


君不見官渡河兩岸,三月楊柳枝。千條萬條色,一一勝綠絲。花作鉛粉絮,葉成翠羽帳。此時送遠人,悵望春水上。遠客折楊柳,依依兩含情。夾郎木蘭舟,送郎千里行。郎把紫泥書,東征覲庭闈。脫卻貂襜褕,新著五彩衣。雙鳳並兩翅,將雛東南飛。五兩得便風,幾日到揚州。莫貪揚州好,客行剩淹留。郎到官渡頭,春闌已應久。殷勤道遠別,為謝大堤柳。攀條倘相憶,五里一回首。明年柳枝黃,問郎還家否。


這首詩的流傳,在於詩人獨孤及對於楊柳的描寫很抒情,古人在送別時,都喜歡折柳,他們覺得長長的柳條,能夠代表一種離別的愁緒,以及日後的相思。在那個時候,獨孤及已經知道揚州是一個非常值得流連的地方了,所以才會關照這位李員外,“莫貪揚州好”。但是,估計他的這番送別,會被李員外拋到九霄雲外去。因為三月的揚州有多美,李員外怎麼可能還會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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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應物《酬柳郎中春日歸揚州南郭見別之作》


廣陵三月花正開,花裡逢君醉一回。

南北相過殊不遠,暮潮從去早潮來。


揚州的三月,花正在開放。看似尋常,但是接下來的這一句,“花裡逢君醉一回”,就有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那是在最美好的季節中,遇見最想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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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合《揚州春詞三首》

廣陵寒食天,無霧復無煙。

暖日凝花柳,春風散管絃。

園林多是宅,車馬少於船。

莫喚遊人住,遊人困不眠。

滿郭是春光,街衢土亦香。

竹風輕履舄,花露膩衣裳。

谷鳥鳴還豔,山夫到更狂。

可憐遊賞地,煬帝國傾亡。

江北煙光裡,淮南勝事多。

市鄽持燭入,鄰里漾船過。

有地惟栽竹,無家不養鵝。

春風蕩城郭,滿耳是笙歌。


最後,就說一說姚合的這組詩吧。推薦這組詩的理由,其實非常簡單,就是因為他把揚州的春色,寫得非常美,畫面感也很強,而且也有名句傳世。

這些與揚州春天有關的古詩詞,必須收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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