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一個詞叫“功不唐捐”——你在讀書上花的任何時間,都會在未來某個時刻給你回報。
1
2018年11月16日,
《奇葩說》獻上了本季最佳——你是否支持知識共享?
這一期辯論實在是太精彩了,
以至於被網友評為“神仙打架”。
在開槓環節,
陳銘被詹青雲逼上絕境,
稍作沉默後,他反擊了一句:
“對方剛才說熱力學的時候,
說開爾文說,
這個大廈已經落成了,
但還有半句話被你掩蓋了,
那半句話是,
只有兩朵烏雲飄在上面。
那兩朵是不是就是量子力學和相對論?”
三分鐘前,詹青雲在陳述時說:
“開爾文發表演講說,
物理學的大廈已經建成了,
剩下的只是一些修飾工作。”
她隱藏了後面半句話,
以此來說明如果大家只汲取開爾文當時的知識,
那麼就永遠不會出現量子力學和相對論。
如果陳銘不是博覽群書,
如果陳銘不記得這句完整的話,
那這次開槓就崩盤了。
但正是這個關鍵時刻的靈光乍現,
陳銘絕地反擊贏得了勝利。
這一幕,讓我想起了一句名言:
“你在讀書上花的任何時間,都會在未來某一個時刻給你回報。”
2
大學時軍訓,體能平平的我,各種表現都很一般。
軍訓結束的頭天晚上,
是送別教練的活動,
同學們都在表演唱歌、跳舞、軍體拳、雙節棍什麼的,
但這些我都不太善長。
我從小就喜歡唐詩宋詞,
於是便填了一闕打油詞:
《送教官詞》
十日辛苦明日休,
左心喜,右心憂。
恨別君難留,
且免相思苦,
真情莫露。
愛悠悠,恨悠悠。
明朝夕折柳,
君去別有期?
盼常回首。
然後居然就被評了個軍訓優秀學員。
大學選修課我選的是宋詞賞析。
主講教授出了名的嚴苛,
缺一次課就很難及格那種。
那學期因為社團太忙,
我缺了好幾節課,心想可能完了。
考試那天又正好碰上社團開會,
把考試時間耽誤了一個多小時,
心想這回是徹底完了。
到底考場時,只剩40分鐘時間了。
考試要求寫一篇不少於3000字的論文,
我時間不夠,就在試卷上寫了首歪詩:
《別贈恩師》
明堂受教三前席,
趨俗失勤長太息。
師徒濟濟半載聚,
柳絮紛飛傷別離。
然後,老夫子竟然給了我99分。
還特意留了地址和電話給我,
讓我經常給他寫信,
當時實在是受寵若驚。
和我同報該選修的兄弟,
洋洋灑灑寫了三千字長篇大論,
結果只拿了89分。
聽說我得了99分,
氣得在遊戲裡KO了我好幾次。
——知乎“Tetop”
3
2016年3月,坐高鐵從家返京。
我的對面,坐著一個女生。
她氣質真好,我心一動。
她一路都在看書,是KK的《必然》。
雖然春寒料峭,
但窗外油菜花已開始盛開。
女生痴痴看著窗外,
輕聲吟了一句:“春心莫共花爭發。”
我從小就愛讀唐詩,
忍不住接了下句:“一寸相思一寸灰。”
姑娘聽到我的“接應”,
也沒任何特殊的反應,
可能覺得這是李商隱的名句,
能接上來也算不了什麼。
列車減速駛入黃山北站,
播音開始介紹黃山的歷史。
這時,姑娘開口說了一句:“龍驚不敢水中臥。”
這首詩,是李白夜宿黃山時做的。
我沉默了兩三秒後,
不緊不慢地接了下去:
“龍驚不敢水中臥,猿嘯時聞巖下音。
我宿黃山碧溪月,聽之卻罷松間琴。”
然後,我如願吃到了姑娘桌上的周黑鴨。
——知乎“赫離”
4
第一次去老婆家見家長。
東北,老基層幹部家庭。
話題久遠宏大,如黑白片。
動輒解放時怎麼怎麼樣,
“文革”時怎麼怎麼樣,
改革開放時怎麼怎麼樣。
她爸偶爾說到了劉少奇,
說劉寫了一本書,問我知道不。
“論共產黨員的修養。” 我回答。
“不簡單啊。”
“其實我沒認真看過……”
“你這年紀知道就不簡單。”
於是面試通過了,孩子現在兩歲。
——知乎“朱明”
5
我從小就喜歡看書,
空餘時間還喜歡舞文弄墨。
讀大學的時候,
因為學校伙食一般,
便總是找機會和同學一起下館子。
有一次去一家小飯館吃飯,
見牆上寫著這麼一句宣傳語:
“一次不來是你的錯,只來一次是我的錯。”
當時喝了酒,
骨頭有點輕了,就嚷著說:
“這兩句話寫得有點用力過猛,
你錯我錯的,
讓人覺得吹鬍子瞪眼,
不來這裡吃飯我還錯了,
要是碰上個脾氣大的,
我就偏不來,
所以得加兩個字緩和一下才行。”
同學們起鬨:“加哪兩個字啊?”
我說:“一次不來是你的錯過,只來一次是我的過錯。”
同學們拍掌說:“絕了。”
沒想到竟被老闆聽見了。
結賬的時候,他笑著說:
“你加的兩個字挺好,的確這樣顯得謙虛,這一頓就免了。”
——知乎“課堂留守”
6
從小到大,我特喜歡看書。
2016年,剛學做工程的時候,
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勘察,
路過一座破得不要不要的橋,
它長得就是上面這個樣子。
同行的工頭甲突然大聲問工頭乙:
“破成這樣!老馬,這橋多少年了?”
工頭乙說:“你幹這麼年施工了,判斷一下不就知道了。”
工頭甲轉頭對我說:
“哎呀,咱沒上過學,哪會這個!李工是大學生,懂得多,就給俺們判斷一下唄?”
孃的。
我知道這是故意給我下馬威。
我看了看破橋面,血都涼了,
“看得出來個屁啊!”
然後我的視線掃到了橋身:
橋身上竟然刻著毛主席語錄。
我喜歡看書,
一看“毛主席語錄”,
就知道這橋應該是修建於1966年到1976年之間。
我再一觀察,
又發現了一首歌——《大海航行靠舵手》。
這句歌詞,乃林彪所寫,
而林彪死於1971年。
於是我開始了心算:
2016—1966=50,2016—1971=45。
心算完畢,我裝腔作勢跺跺路面,
走過去摸摸橋身露出來的鋼筋,
然後用權威而自信的聲音說:
“看路面是沒有什麼用的,
主要還是要看看橋身,
看一看外露鋼筋的鏽蝕程度,
看一看橋身風化的程度,
再結合氣候、車流等因素,
才能得出一個大概的判斷。
我看吶,這座橋的修建時間,
不會少於45年,但也不會超過50年。”
工頭甲和工頭乙當場木立,
面面相覷,表情那叫一個震驚。
顯然,我蒙對了。
在接下來的路程中,
他們對我充滿了尊敬。
——知乎“寧檬”
7
我應聘的是產品經理。
面試的時候和領導聊天。
聊天中,我知道了他是江西南昌人。
恰好那幾天我正在看鄧小平傳記,
於是就聊起了鄧。
我說他三起三落,
其中兩次在江西,
有一次就是在南昌新建縣,
那是1969年10月。
“他們夫妻當時被迫離京,
被安排在拖拉機廠搞修理。
在人生最困難的時候,
夫妻倆互相扶持,
度過了三年零四個月,
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這次閒聊,竟然聊了兩個小時。
最後領導說,在面試我之前,
其實已經有合適人選了,
而且學歷比我好。
但最後他決定要我:
“因為你有書卷氣。”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讀書很有用。
下面說第二次。
這一次其實蠻隨意的。
一天,大領導拿著客戶名單問我們,
“這個人的姓念什麼?”
好多人都說不知道,
也有幾個人說出了念“蒯”,
領導問:“這個姓有啥名人沒有?”
他們都說不知道。
於是我接過話說:
“有啊,漢代有個叫蒯通的,
是韓信的謀士,曾經勸韓信造反,
和項羽劉邦三分天下,韓信沒聽。
後來韓信被殺時仰天長嘆:
悔不用蒯通之言,死於女子之手!”
說完就被領導大大表揚了一番。
沒過多久,年終評獎,
我被評為年度優秀員工。
大領導問:這個人是誰?
直接領導說:“就是那個說蒯通的小夥。”
我當時入司不滿一年,
但拿了我們組的最高年終獎。
後來那個大領導比較照顧我,
因此獲得了一次調整職位的機會。
現在不管工作多忙,
我都會抽時間看書,
因為我覺得,讀書確實很有用。
——知乎“我最帥”
8
▲ 加拿大房東
加拿大房東把公寓租給了我們四個人。
很湊巧,我們四個房客,
竟然包含了四種皮膚。
1994年——
黃皮膚的我在杭州,跟隨父親和戰士們住在軍營。
這一年,黑皮膚房客,經歷了盧旺達大屠殺。
這一年,棕皮膚房客的國家,正在發生大內戰。
這一年,白皮膚房客剛剛出生在法國。他命好,四歲的時候,就開始在著名滑雪勝地Haute-Savoie 訓練滑雪了。
人,生來就是這麼不平等。
轉眼二十幾年過去了,
喝著紅酒長大的白人小夥,
目前在一家餐館打工,
“勤工儉學”讀大學。
家境很普通的我,
拿著全額獎學金在海外讀到了碩士。
在大屠殺中倖免於難的黑人小夥,
和母親逃難了幾個國家,
才輾轉來到了加拿大,
現就讀於著名的麥吉爾大學。
童年經歷無數次恐怖襲擊的棕色小夥,
長大後拿到了航空航天學碩士,
現在是一名飛行員教練。
我們的起點是那麼不一樣,
但現在我們坐在了同一張桌上,
雲淡風輕地談起世界的不公平。
當時我就覺得,
知識是可以訴求到的唯一公平。
——知乎“Visible Minority”
9
小時,我家很窮,
窮到一個月只吃一次肉,
貧賤夫妻百事哀,
爸媽天天吵架,我也經常捱打。
後來,爸爸孤注一擲,
借了3萬,開始養魚。
那年6月,不知道怎麼了,
養魚戶的魚都開始大面積死掉。
有天早上,爸爸嘆著氣對我說:
“你初中讀完就別讀書了,
去廣州廠裡打工吧。”
我鼻子一酸,差點掉下眼淚來。
然後問了一句:“為什麼魚會死啊?”
爸爸說:“水裡缺氧。”
我突然想起曾在某本書裡看過:高錳酸鉀可以製造氧氣。
於是第二天我逃學了,
我進城幹了一件大事,
去藥店買回了一些高錳酸鉀。
回家後,我偷偷跑到水庫,
把高錳酸鉀倒進我爸平時餵魚的地方。
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如果魚死光了,我打死也不說是我放的毒。
那晚,我一夜沒睡,非常害怕。
第二天早上,我爸回來,
臉色不算難看,跟我媽說:
“XX家的魚差不多都死了,我們家才死了十幾條。”
第三天,就死得更少了。
於是我跟我爸說了這事。
從此,我爸每天都會陪我做作業,
不管自己多累多困。
從此,他再也沒有打過我,
家裡不管遇到什麼事情,
他都會用商量的語氣跟我說一下。
我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是:
“即便家裡再窮,爸爸賣血都要供你上學。”
這件事情絕對是我人生的轉折點,
延伸到現在面對親戚問:
“還不嫁人啊?都這麼大了也該結婚了。”
我爸媽的回答是:“她有她的想法,我們家長不管的。”
我爸媽對我的態度是:
“過你想過的生活,去你想去的國家吧,你是個有主見的人。”
——知乎“黑天鵝”
10
我最喜歡的電影是《肖申克的救贖》。
安迪蒙冤入獄後,
設計了一個周密計劃——挖一個隧洞逃出去。
為了避免挖洞工具被發現,
安迪把錘子藏在了聖經裡。
有一天,監獄長突然查房,
安迪正捧著一本《聖經》。
典獄長拿過安迪手中的聖經說:
“很高興你在看這本書。”
然後問安迪:“你最喜歡哪一章?”
安迪略加思考之後,
引用書中一句經文說:
“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家之主。”
這馬屁,拍得真是恰到好處。
監獄長旋即說出這一段經文的出處,
“馬可福音第13章35節,
我一向都喜歡那一章。
但我更喜歡‘我是世上光芒之源,跟隨我就不會步入黑暗,而能得到生命之光輝’。”
安迪說:“約瑟福音第8章第12節。”
監獄長向安迪投來欣賞的眼光,
然後把聖經還給了安迪。
如果安迪不喜歡讀書,
如果安迪不熟悉聖經章節,
他的越獄計劃就到此為止了。
喜歡閱讀,就這樣救了安迪的小命。
——流浪者
11
1932年,北京大學畢業典禮。
胡適上臺做了這樣一番演講:
有人說:
“出去做事之後,
哪有工夫去讀書?
即使要做學問,
既沒有圖書館,又沒有實驗室,
哪能做學問?”
我要對你們說:
凡是要等到有了圖書館方才讀書的,
有了圖書館也不肯讀書。
凡是要等到有了實驗室方才做研究的,
有了實驗室也不肯做研究。
你有了決心要研究一個問題,
自然會損衣節食去買書,
自然會想出法子來設置儀器。
至於時間,更不成問題。
達爾文一生多病,不能多做工,
每天只能做一點鐘的工作。
你們看他的成績!
每天花一點鐘看十頁有用的書,
每年可看三千六百多頁書,
三十年可讀十一萬頁書。
諸位,十一萬頁書可以使你成為一個學者了。
佛典裡有一句話:“福不唐捐。”
唐捐就是白白的丟了,
我們也應該說:“功不唐捐!”
沒有一點努力是會白白的丟了的。
在我們看不見想不到的時候,
在我們看不見想不到的方向,
你瞧!你下的種子早已生根發葉開花結果了!
我們在讀書上花的任何時間,
都會在未來某一個時刻給我們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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