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顶徽商”胡雪岩到底多有钱？看看他的宅子就知道了！
司马狂/文
今人一提及徽商，脑海中的第一印象，大抵都是清末那御赐红顶戴的胡雪岩。若说胡雪岩是当时的首富，我想大多数人都不会有疑义。然而，这位显赫一时的大富豪，究竟富裕到了什么程度，人们就大多无法描绘。带着这个疑问，笔者特地亲身前往胡雪岩故居一探究竟。
大！这是胡雪岩故居留给我的第一印象，从中河高架桥下过来，甫入望江路，远远就能瞧见一长列的粉墙黛瓦的徽派建筑。后来翻阅资料才知道，这宅子占地面积竟然有10.8亩！换算成平方，比一个标准足球场还要大！建筑面积也高达5815平方米！咸同年间的杭州城，那绝对是大都会，胡宅又毗邻河坊街，绝对的市中心的核心区域，仅凭这占地面积，就能遥想当年胡雪岩一掷千金的富裕程度。
虽然外围就能隐约猜测到胡宅的气势宏伟，但转过身，到元宝街的正门，却发觉毫不张扬。胡雪岩因协助左文襄收复新疆有功，被清廷授予布政使的官衔，按照道理讲品阶足够，钱也不缺，那正门应当极尽奢华才对。这或许正是胡雪岩的精明之处，宅内可随意奢靡，对外却得低调做人，如此方能商海沉浮，不遭宵小诽谤。
人说，胡雪岩故居营造时候，大量采用了紫檀、楠木、酸枝、银杏等名贵木材。只可惜，天生对此类物品，不懂分辨。信步走在这旷世豪宅中，我最钟意的反倒是那些个玻璃。同治十一年，刚从洪杨兵燹中走出来的中国，又恢复了往昔的大国气象。这些个西洋人烧制的玻璃，纷纷被豪门大家用于自家宅院。胡雪岩应该说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物，这些彩色玻璃，与传统的中国木门、木窗相得益彰、交相辉映，令原本昏暗的厅堂，多了几分流光溢彩。
胡雪岩是徽州绩溪人，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可近些年来，杭州的考据总是说胡雪岩出生于杭州，祖籍绩溪。而我从小耳濡目染的，则是胡雪岩是生于绩溪，少年时候到杭州做学徒。究竟真相是什么呢？杭州城里的胡雪岩故居内，存有两块石碑，一为“王文碑”，一为“胡国樑夫妇合葬墓碑”。王文碑落款为“光绪丁丑仲秋里人胡光墉”，就因为这句里人，故居内的介绍就直接理解为胡乃杭州人。胡国樑是胡雪岩的祖父，葬在杭州龙井村戚家岭陈大头山西坡，看似又是一个胡雪岩出生在杭州城的实证。其实这两点都不足以说明胡出生在杭州，因为祖父可能是因为胡在此发迹而被接过来的，死后就葬在杭州也不足为奇。至于里人一说，彼时已经是光绪年间，这时候的胡雪岩完全可以用现代话称为“新杭州人”了。每每在杭州城里，看到写着胡雪岩是杭州人的时候，总是特别别扭！
假山、三雕、回廊、鎏金瓶饰，甚至是厅堂里挂着的落款为“郑燮”的中堂，在沉寂多年后，经由500多位工人，历经16个月的日夜施工后，方才显出原本的真面目来。这一轮的故居修葺，耗资6亿元！回眸当年，胡雪岩意气风发，耗费三年时光，所花白银至少在50万两以上，这才建起来。两次一加，真不知道耗费多少的真金白银。斯人已逝，红顶商人也抵不过上海滩那场丝茧贸易战，风雨飘零中，任你再恢宏的院落，也要转手他人。只是，百余年后，我辈还能亲眼目睹胡公旧居，以此睹物思人，倒也算得上是跨越时空的一次对话。若胡公有灵，不知对于同乡小子，会否屈尊一叙？
芝园是胡雪岩的后花园，亭台楼阁，假山环绕，一方池塘，三两金鱼，戏台上锣鼓声早已散去，摩肩接踵的游客，无不赞叹着胡雪岩之富。谁又能记起胡氏幼年失怙，只身闯荡江湖，受尽多少白眼的坎坷经历？导游总喜欢跟游客述说，胡雪岩有多少房姨太太，他本人是如何在十几房姨太太间平衡家庭关系的。游人又大抵对此类花边绯闻，兴致十足。据说，芝园内的假山就花掉10多万两白银，太湖石怪石嶙峋，石洞环环相套，只是可惜我没有办法拍出那种感官效果来。更为遗憾的是，入门处有两乘红木的官轿，本欲拍照，奈何一直有游客，也就只能是我自己大饱眼福了。
古人说，富不过三代，而胡雪岩这是连自己这一代都没有富到头啊。从绩溪乡野小儿，到纵横商海的商界巨贾，再到晚年的凄凉光景，胡雪岩这一生真的是跌宕起伏！诸君得闲，可以亲自前往胡雪岩故居看看，凭吊一番，门票是2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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