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苏浅终于病倒了。狱.警把药丢进来,担心影响孩子,她不肯吃,他们就把药强行塞进她的嘴里,即便是这样她的病情也没有好转。
她一度以为,自己这次也许真的会死,可此时她想的最多的,居然是沈亦寒……
他曾经真的很疼爱她的,即便和她订婚不是因为爱,也是很疼她的。直到他们发生关系被陆颖萱发现,他觉得那是她故意设计的,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他爱的是陆颖萱……
“她怎么回事?”
耳边的声音并不真切,可她却隐约觉得那是沈亦寒的声音。
“亦寒哥哥……”迷迷糊糊间,她叫着。“我好疼,好疼……”
眼角,冒出泪花。
心,好疼……
她是不是快死了,好想……再见他一次呀。
“吃了药,就不疼了!”耳边的声音,那么熟熟悉,那么温柔,让她好贪恋、好委屈……
吃药……
他们每天都把药强塞给她,她已经有阴影了。她听着瞬间睁开眼睛,看见沈亦寒的时候,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他在这干什么?
为陆颖萱报仇的吗?
她惊恐地坐起来,往后躲!
“给她打针!”沈亦寒吩咐。
打针?
“不,我不要!”她吼着,将床上仅有的枕头丢过去。“别过来,我不打针!”
“你不是说疼吗?”沈亦寒道:“打了针就不疼了!”
他轻轻的声音,带着诱惑,却像是……带着剧毒的红苹果。
“你若是乖乖的听话,过几天我就带你离开这!”
“不要,我不打针!”她虚弱地吼着。“孩子,我不能打针!”
沈亦寒看着她的样子,微微拧眉,到底是认识了十二年,终究还是不忍。
“我求你,我已经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她几乎崩溃。“你要我的腿,已经拿去了!如果你要另一条,我也给你!只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她哭得悲痛欲绝。
“苏浅,你做这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他冷喝:“愣着干嘛,给她注射!”他突然冷冷地命令。
“不要,别过来!”她嘶喊,却被两个胖女人,轻而易举的就按住。
“小姐,你别怕,就一下,很快就不疼了!”胖女人安抚着,可是嘴角的笑容却那么阴森。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她哭得撕心裂肺,整个监狱的气氛都变得格外绝望。
“苏浅,这一针下去,她不死,我就留着她!”他的话,冷漠而残忍。
苏浅听着,整个人都蒙了,这不是给她治病的!所以,他到底是为了陆颖萱,所以……这是……堕胎针!!
不要!
“放开我!”她喊着,绝望的泪水从眼睛里滚落,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冒着寒光的注射器刺进她的身体……
她彻底失了声,看着那些药推进去,一滴不剩……
好久,她终于绝望的嘶吼出声
“啊——”那绝望撕裂的声音听得按着她的女人心颤:“沈亦寒,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会有报应的!”
“那就看,咱们谁先死吧……”他漠然转身。“记得,按时给她打针!”
******
苏浅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明白为什么要按时打针,但察觉自己的宝宝好像没事,自己的精神也突然好起来的时候,心里竟然升起一丝希望。
所以,他是不忍心的吧!
不管他怎么样讨厌她,他对孩子还是存了一丝慈念的,对吧!
那他说,只要她听话就带她离开这,是不是也是真心的?她每天都盼望着,可是等来等去,等到的不是沈亦寒,而是陆颖萱。
她穿着好漂亮的风衣,黑色的裤子将她的腿衬托得格外修长。
她好了,可以自由行动……
不对,她本来就是健康的,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可她呢?
垂眸看看自己的腿,心里一阵扯痛。亦寒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呢……
陆颖萱抱着手臂上前,上下打量她一下,然后嫌弃地扇了扇跟前的空气。“苏浅,你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你来这,就是为了看热闹的吗?”
“是啊!”她点头。“亦寒说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看着倒胃口,我就来欣赏一下。”
心,骤然一痛,却淡淡道:“现在看完了,滚吧!”
“谁说的,我还想看看……你肚子里这个小野种呢!”
“你要干什么?”苏浅一惊,紧张地捂住肚子。
噗嗤……
“我知道,亦寒哥哥说只要你听话,他就会带你出去!”她满眼怜悯地看着她。
“可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亦寒哥哥会让你肚子里的野种出生吧!”
苏浅,听着整个人都有些懵。
什么意思?
“哦天哪~”她惊呼地捂着嘴巴。“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
她到底在说什么?
“浅浅,你就从来都没怀疑过她们每次给你注射的是什么东西吗……”
“你什么意思?”苏浅惊得瞪大眼睛。
“是……海.洛.因哪!”
什,什么?!
“注射了,会成瘾!过量了会死亡的毒.品~咯咯……”她咯咯地笑着。“想不到你真的那么蠢,竟然乖乖的配合注射,你是不是每天都盼着亦寒来接你呢,啊?”
苏浅的耳朵嗡嗡地叫着,一时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那些东西,是毒.品?
泪水大滴、大滴的砸下来,手紧紧地捂着小腹。难怪,难怪每次注射之后她都觉得精神特别好。难怪,每次注射后,好像连宝宝都特别活跃……
原来,来他给她注射的,是毒.品……
她以为在他弄残了她的腿之后,她对他已经彻底死心,再也不会因为他心痛,再也不会因为他难过了,可是在听见这番话的时候,却痛得仿佛快要死掉了……
她张着嘴巴,嘴唇动着却发不出声音。只有泪水不断坠落,沈亦寒……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
“这个小野种算时间,有七个月了吧!”她自顾自地说着。“感染鼠疫都没死也是命大,不过听说鼠疫不遗传的,但毒.瘾呢?”
陆颖萱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她笑得越发愉悦:“浅浅,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吸.毒的你,会生出什么样的小怪物了,咯咯……,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份大礼要送你……”
苏浅不知道她的大礼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就有了答案。
沈君昊出现了,就在她绝望,却连解脱都做不到的时候,沈君昊出现了。
“……浅,浅浅啊!”沈君昊震惊着,显然也是无法接受自己看见的事实。
听着那颤抖的声音,苏浅笑着,却流下泪水。
“浅浅,我,我来接你了!”看着坐在地上的苏浅,他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想要抱着她安慰又好像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浅浅,别怕,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带你离开,我这就带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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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尴尬,叫不如去死。
还有一种尴尬,叫生不如死。
杜克也很想印证一下,是否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可惜这种情况下,感觉上放不放手都是一个死。既然横竖都是一个死,杜克干脆放弃治疗,让自己的脸蛋尽情享受肉山大魔王那份惊人的压迫感。
这一刹那,奥蕾莉亚全身发烫,身躯每一寸果露在外的肌肤上都染上了美丽的嫣红,煞是好看。
那种被六只眼睛死死盯着背脊的异样感,让奥蕾莉亚几乎疯掉。她完全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该做出何种应对。
越是出乎意料的状况,越是容易脑抽。
奥蕾莉亚做出一个很傻的决定——掩饰,打死不认!
她居然一边狠狠地剜了杜克一眼,一边用左手抚上杜克的眼睑,企图要杜克闭眼,她还说着:“杜克这小子,真是醉死后迷糊了。”
奥蕾莉亚想糊弄过去,问题是,杜克那位传说中的绯闻小姨子不答应。
希尔瓦娜斯同样叉着腰:“姐,尽管我也想维护你的面子,但我们亲友正暴露在兽人的兵锋下……姐,哪怕你尴尬我还是要说——杜克醒了。”
奥蕾莉亚或许可以骗到凡妮莎和伊露希亚,绝对骗不了自己的妹妹。精灵的长耳朵本来就有着名为的特殊能力,可以比人类听到更远,频率更广的声音。
杜克呼吸上的变化,不可能瞒得了希女王。紧急状况下,希女王直接把这张纸给捅穿了。
这一刻,奥蕾莉亚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时此刻,杜克的双臂还紧抱着某精灵的蜂腰呢。
她横眉冷竖,努力让自己的脸变得威严凶厉:“杜克,你还不放手!?”
“你们姐妹保证不打我?”杜克继续翻着眼,哼哼的声音在深邃的海加尔山峰之间的峡谷里传出。
奥蕾莉亚现在把杜克当小祖宗拜都来不及:“看在老天的份上,我求你都来不及,我怎么敢打你。”
十秒后,这场闹剧结束了。
某人装作没事一般,貌似果断,实则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奥蕾莉亚大魔王。
然后杜克直接让系统精灵通知自己的身体,把血液经过奥术回路的过滤,让回路蒸掉血液里的酒精,再洗洗脸,杜克总算人模人样地坐在一面羞红的奥蕾莉亚对面。
一边是风行者姐妹,另一边是杜克、伊露希亚和伫立在后面的凡妮莎,两边隔着一张餐桌。
在希尔瓦娜斯简短精炼的解说下,杜克总算掌握了现在的状况。
“杜克,看在我的份上,出兵救救奎尔萨拉斯吧?唯有你的大军才能拯救我的家乡。”
杜克十指交叉,手指背抵着自己的鼻尖,他的目光再次变得深邃起来。他在回忆着自己所了解的二次黑暗之门大战里所有的细节。
曾经的他,是作为一个玩家去了解一个游戏故事。
现在的他,是作为一个亲身驾临的穿越者在把控一场惊世大战的走向。
所有的一切都可能产生变化,每一个抉择都有机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二战打到这个地步,杜克几乎可以说哪怕他放手不管,联盟都有七成机会打赢。现在的问题早已不局限于打赢,而在于胜利后的格局和布局。
要知道,一旦进入第三次黑暗之门大战,那就是巫妖王崛起的日子了。整个北部、洛丹伦大陆会被脑抽堕落的阿尔萨斯打成渣渣。
能保住多少元气,这才是关键所在,然而想起银月议会这个猪队友中的猪队友,杜克就有种巴不得他们快点死干净的冲动。
银月议会傲慢嚣张,坑国民,坑国王,高等精灵世界的毒瘤。除了在最后一战当中几乎一个不留血战到死之外,银月议会绝对是一无是处的垃圾级存在。偏偏提前对付他们就等于分裂人类跟高等精灵。
杜克沉吟了一会儿,终究叹气:“西莫斯他说得对,在没有得到奎尔萨拉斯加入联盟的申请以及求援信之前,联盟不可以出兵。”
杜克话音刚落,已经眼角挂着泪珠的风行者姐妹唰一下站了起来。
奥蕾莉亚用力地咬着唇,血丝已渗出嘴角,她一拍桌子:“杜克我看错你了!三万精灵平民会因为银月议会和你的错误抉择而死!杜克,我……我……我恨你——”
奥蕾莉亚激动得不得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杜克无心欣赏这一绝景。
杜克也火了:“那我怎么办?徇私情,带着暴风王国赖以复国的精锐,就这样因为你一个请求,非法跨越国境,冲进一个被禁止进入的国度跟部落拼个半残,然后让太阳王一句‘啊!我可没让你进来我们国家里’,仿佛只是看了一场狗斗戏码一样,一句话就把我们打发了?”
杜克说的绝对是事实。奎尔萨拉斯之危,关键还在于银月城的高层都是屎一样的家伙。
这是高等精灵传承千年万年的傲慢,跟杜克无关,跟世上任何一个种族都无关。
奥蕾莉亚痛哭起来,她趴伏在桌面上嚎啕大哭。
美人的落泪,总是让人心痛。
希尔瓦娜斯紧握着双拳,抿着嘴,忍不住大喊:“杜克,我姐信错你了。没有她送你的,你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面对希女王的诘责,杜克脸上凄然一笑:“那我大不了以个人身份陪你去永歌森林,等我战死在那里之后,总可以还奥蕾莉亚的人情了吧?”
一阵冷风刮过房间。一时间,房间里所有女人都愣了。
杜克……位高权重的杜克,有权调动八大王国兵力、有着一系列辉煌战绩、承载着无数人类希望的杜克,竟然有魄力说出这种话来?!
没有谁不相信杜克。
因为杜克的话,几乎就是命运的代名词。
突然,房门被撞开了。
“不可以!你死在奎尔萨拉斯,那暴风王国等候复国的百万军民怎么办?”西莫斯将军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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