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酒店服務員制服的季念歡瞬間撲到季雪瑩身上,將其緊緊抱住。
她右手中握著一把尖刀,抵在季雪瑩脖頸,大喊道:“都別動!否則我立刻殺死她!”
此話一出,周圍人紛紛退後,沒人敢上前。
賀平生蹙眉看著季念歡,眼眸裡全是怒意,“季念歡,你又胡鬧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
他的氣勢太過逼人,季念歡不由的帶著季雪瑩往後退,邊退邊吼道:“我怎麼就是胡鬧了?我的孩子被活生生打掉,你們卻在這裡吃著蛋糕喝著紅酒慶祝,憑什麼?還有寧樊星,你們毀掉我還不夠,為什麼要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學生?”
“你別胡攪蠻纏了!毀掉寧樊星的人,明明是你!你要是檢點一些,自愛一些,也不會走到這一步。”賀平生怒道,“把刀給我,別釀成更大的錯誤!”
賀平生到現在,還認為季念歡勾引了寧樊星。
季念歡用刀尖抵住季雪瑩的咽喉,逼問道:“季雪瑩,你告訴他們真相,告訴他們,我和寧樊星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否則我現在就刺進去!”
“別別!我說!”季雪瑩被嚇得不輕,她活得好好的,可不想被這個瘋子弄死。
“說啊!”季念歡握緊刀柄,朝前進了一寸。
冰冷的觸感,讓季雪瑩冷汗直冒,她急忙說道:“你,你和寧樊星酒店被捉一事,確實是我安排的。”
季雪瑩說完看了一眼賀平生,見他眉頭越蹙越深,不由一慌。
“繼續說啊!”季念歡吼道,“你都做了什麼,你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你要敢說一句謊話,就別想活!”
季雪瑩不敢再看賀平生,快速的說道:“我找人綁架了寧樊星,給他餵了藥,關在酒店,再利用他威脅你前去,然後安排記者們去現場捉個正著。”
“還有呢?繼續說!”季念歡催促。
“我,我買通了平生派去調查你的手下,讓他配合,誣衊你和寧樊星的關係。”季雪瑩聲音越來越小。
季念歡冷笑一聲,繼續逼問道:“還有呢?去年你出國前都做了些什麼?一併說清楚吧!”
“我……”季雪瑩慌亂中眼神飄向一個地方。
眼前一道人影飛速閃過,季念歡只覺得手腕被一股大力牢牢捏住,那人將她反手一甩,她單薄的身體轉了個圈。
隨即,她感覺心口一痛。
低頭,竟是自己手裡的尖刀,捅進了自己的胸膛。
一隻宛若鐵鉗一般的手掌,正抓著她的手腕,將她送給死神。
被她胸口噴出的鮮血濺上之後,那隻手才鬆開。
好疼!
疼的想死!
季念歡抬頭看向一旁的賀平生,念出了一句詩:“縞袂相逢半是仙,平生水竹有深緣!”
賀平生面露震驚,“你……你什麼意思?”
“哈,哈哈,什麼意思?你慢慢去查吧!賀平生,如果有來生,我再也不願遇見你!”
季念歡人已站在了天台的邊緣。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跨過欄杆,一躍而下。
她一生不得自由。
最後一刻,她想自己選下死法。
被尖刀捅心,一點點流血而死,太過血腥。
不如從高樓飛下,宛若蝴蝶翩然離世,帶著幾分悲壯和唯美。
“你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賀平生衝到欄杆邊,大聲的呼喊:“你為什麼要提水竹?為什麼?為什麼?”
他問的撕心裂肺。
可,天地間,空空蕩蕩。
再沒有任何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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