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孝子董永

三年孝期完,按照約定,董永要去傅家為奴了,臨走前的夜裡,他去村裡人家告別,一大早的,全村人把他送到村外,村長拉著他的手說:“三年後就回來,全村人等著你。”董永點點頭,衝著眾鄉鄰深施一禮,戀戀不捨的離開村子去償債了。出了村,他先到漢家河畔和老槐樹作別。不知怎的,昨晚上,他是夢到這棵老槐樹的,老槐樹好像和他說有人等他,一大早起來,他還記得的清清的,是誰等他呢?遠看著老槐樹,村大的樹幹旁並無一人,心裡就苦笑,終歸夢兒,他這個窮漢,自身為奴,誰會等他呢。到了樹下,看著鬱鬱蔥蔥的老槐,他深施一禮,心裡默唸著,“老槐啊老槐,今日一別,三載再見,不能再提您老提水解渴了,還望保重啊。”忽的,他覺得老槐動了一下,好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他渾身一顫,細看,並無風,老槐還是那樣沉默著,他搖搖頭,嘆息一聲,就要離開上路,忽聽一聲“董郎”,聲音婉轉中帶著顫音,那是女子的羞澀之聲。董永忙回頭看,就看樹後閃出一女子,竟是七姐,一身村姑打扮,看她一眼,滿臉緋紅。“七姐?”董永驚奇地叫了聲。“董郎,”聲隨人到,已來到董永身邊,深深道了個萬福。董永忙還禮,“見過小姐。”七姐沒有了剛才那樣羞澀,“董郎不必多禮,今兒是你為奴之日,奴家特來接你。”“使不得、使不得,董永是奴身,怎敢煩勞小姐,況這路途遙遠,萬一出啥變故,董永可有罪了。不知小姐何時到了這兒?”就在這時,丫鬟從樹後閃了出來,“我和小姐三更就走,剛到這兒還不曾喘息半口,姑爺您就來了”,丫鬟笑嘻嘻地說。董永忙說,“可別亂稱,董永小人,有辱小姐名聲。”“啥小人大人的,難道你忘了和我家小姐的誓約,今兒您孝也滿了,該和我家小姐成親了,”丫鬟只管說著,聲如銀鈴搖,整個漢家河都能聽到她的聲音。驚得董永額頭冒汗,不時拭著,戰戰兢兢不知如何是好。“怎麼,難道你反悔了不成?”丫鬟怒目圓睜。“不、不是,董永怎能忘了誓約,只是董永一個窮漢,又為奴身,蝸居草房,租種薄地,怎可使小姐受苦,心裡實在不忍,還請小姐原諒。”“董郎,奴家不看重這些,吃糠咽菜住草房,奴家心甘,望董郎不要推脫。”“聽見了嗎,我家小姐看中的是你這個人,要是看重財務的話,多少管家權貴、大戶人家來提親,早出嫁了,還等得了你。”“多謝小姐垂愛,只是孤身一人,無父母之命,更無媒妁之言,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七姐聽他這麼說,滿臉的驚喜,和他親近了許多,她看看丫鬟,自不能為媒,又看看老槐,有了主意,“董郎,不如讓這千年老槐為你我之媒吧。”“讓這老槐?”董永吃驚的看著她。七姐點點頭。“它可是啞巴木頭啊,怎會開口說話?”丫鬟眼珠一轉有了主意,“你們只管拜堂,我在老槐樹後替它開口。”“這、這……”董永還要說啥,丫鬟打斷了他,“這什麼呀,快快和我家小姐拜堂吧,”說著,早已拿出準備好的新衣替董永換上,兩人就在老槐樹下拜堂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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