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制內的一群混子和體制外的一幫騙子


體制內的一群混子和體制外的一幫騙子

體制內的一群混子和體制外的一幫騙子

張小笨


我有一位朋友是寫小說的。幾年前,她的本職工作是一個景區的講解員,業務骨幹。她寫小說完全利用業餘時間,出了好幾本書,還賺了點錢。有一天,有幾位文聯的作家要來參觀,當地很重視,所以派她去陪同講解。

一路上,作家們談笑風生,互相交流著誰出了詩集,誰出了文集。她在一旁聽著,不由得納悶,就問了一句:“怎麼,你們出書都是要花錢的嗎?”回答是:“當然啦,不花錢誰給你出啊?那麼高的成本。”我這位朋友更納悶了,又問:“那我出書,怎麼書商給我錢啊?”

遊覽的作家們一下子就傻了,追問之下,朋友把自己出的七八本書,書名、印量、版稅什麼的說了一遍,那幾位簡直目瞪口呆。

這一回合,無論從效率、數量還是影響力來說,體制外都完勝體制內。老實說,體制內,真的有一批混子。

混子產生的原因,基本是體制豢養。比如說,一個地方的文聯或者作協,是要養一些文人的,有的發工資,有的給經費。但這些文人也不能光吃飯不幹活啊,所以就拿著經費去“自費出書”,算是文化建設的一個項目。幾千本書拿回來,題字送人,倒成了個資本了。當地主管文化的官員,面子上也有光。投出去的錢見了響動,就是政績。當然,要是得個什麼獎,那就更是功勞一件。

其實對於作家的好壞,不該以體制內外來區分。對文字認真,有自己的獨立主張,就算是好的。體制內也有不少好的作家,體制外也有。混子的分佈也挺均衡,內外兼顧。最近這些年,有一些地方的作協,著意在收攬體制外的年輕作者,而那些罵過體制的,一有招安,往往“嚶嚀”一聲,就應了。這說明體制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在網上一認證,可信度與正規感增加許多,因此不少剛起步的人,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體制內的一群混子和體制外的一幫騙子


只是現在的體制,越來越不吸引人。類似抄寫講話、雷詩提名獲獎之類的事情,經常發生,而且以後還會有。什麼都有代價,任何一個行業,有了這樣的體制,必然會縱容和鼓勵混子,剝奪人的獨立思想,糊弄輿論。鑽營苟且的混子獲利,都是必然的,因為體制就是這麼運轉的。所以有不少很有水準的人主動退了出來。還有些沒退出來的,屬於心存幻念,仍有所企。

編輯龍冬在微博上說過:“可笑的是個人;可恨的是陳腐的文學體制和文學腐敗;可悲的是所有文學工作者。”此話有理。體制正在自毀門庭,也毀著它所擁有的精英們。體制正一次又一次放任混子,自己給自己的臉上抹黑。待到最後一批精英老去,光環徹底喪失,它殘存的價值也會失去。

其實有更大批的人是在體制外的。雖然他們也寫小說,寫散文,寫詩歌,也經常發表在刊物上。但是沒能進入到體制之內,無論發表了多少作品,都被體制內的人譏笑為文學愛好者。據我所知,很多體制外的文學愛好者比體制內的所謂的作家詩人更加勤奮。幾年前我認識一位農民詩人,不是任何一家詩詞協會的會員。但他的作品卻登上了《中華詩詞》雜誌,省報,市報,甚至國家級的報紙。所發表的作品達1000篇之多。但至今卻沒有出版一本自己的作品集。當然體制外有勤奮的寫作者,也有懶惰的騙子。我說認識的某君,自詡是全國著名的作家詩人。但所自費出版的所渭作品,除了他的姓名是他自己的之外其它的都是別人的。有一次我不知深淺的把他收錄自己書中的作品的出處告訴了他,結果在微信中把我刪除拉黑了。當時我沒有任何的想法,因為我明白在我說出這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結果。這種朋友不交也罷。當然在網上戴著這種虛假的名頭的人更多。記得我在一個微信群裡看到了一個人,自稱為中華文藝協會會長。這個假造的這麼明顯,他爸爸媽媽知道嗎?記得在今日頭條的網絡平臺上,有一位甘肅定西的黃勇強先生。發表了幾首中華詩詞,就把自己稱為詩詞學者。更有家住山東滕州的某人,自稱為《詩刊》社社員。鬼知道《詩刊》社什麼時候搬到滕州去的?

其實愛好文學創作本來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為它能提高個人的素質,修為。但是如果為了出名弄些假的名稱套在自己頭上,那就顯得有點兒不地道了。所以說體制內養著一群混子體制外橫行這一群騙子,或許這就是中國文壇自古以來的常態吧。

體制內的一群混子和體制外的一幫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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