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了夫人又折兵:拜占庭帝國與十字軍東征的那些事兒

拜占庭帝國的擴張史上從來不缺乏鬥爭,用“四面楚歌”這個詞來形容當時的形勢似乎也貼切。它曾經是一個敢於登頂榮耀的帝國,也是一個願意為了生存而苦苦掙扎的群體。但是誰也未曾料到,一封請求信竟帶來了一場它無法承受的劫難。

11世紀90年代,拜占庭帝國的形勢逐漸好轉:首先是巴爾幹半島的局勢得以穩定,其次無論塞爾柱人還是法蒂瑪王朝都出現了王位繼承紛爭,這就意味著帝國東部邊境形勢不是那麼緊迫了。與此同時,還成功地重建了自己在海上的一些霸權,並開始對安納托利亞西北部發動進攻。當時的拜占庭軍隊急需僱傭軍,於是阿萊克修斯一世一邊通過各地使館向西方世界發出報酬豐厚的招募令,另一邊,與羅馬教皇通信,請求教皇出兵幫助他對付異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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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士坦丁堡古城牆

第一次十字軍東征

1096年夏季,第一批東征的十字軍由隱士彼得帶領,到達了君士坦丁堡。阿萊克修斯一世立即將他們轉移到了安納托利亞,結果大批十字軍士兵在那兒遭到了突厥人的屠殺。幾個月後,十字軍的真正領袖抵達君士坦丁堡。這些十字軍將領們承諾,只要拜占庭皇帝同意給十字軍提供軍事和後勤支援,他們就會把先前屬於拜占庭帝國的領土和城市歸還給他,阿萊克修斯一世這才一定程度上把十字軍士兵和自己的軍隊綁在了一起。

合作最初進行得相當順利:1097年,塞爾柱人在面臨法蘭克王朝威脅的情況下把尼西亞歸還給了拜占庭帝國,緊接著阿萊克修斯一世又取得了一次成功的戰役,鞏固了拜占庭對安納托利亞西部和北部地區的統治。然而,在攻打安提阿時遇到了難題,史料中對於進攻安提阿的記錄出現了分歧:拜占庭方面的文獻反覆強調自己是在聽說十字軍士兵被殲滅了之後才撤軍的;但法蘭克人的文獻記錄則完全相反,認為是拜占庭人違反了先前達成的協議規定,在戰鬥中拋棄了他們。

第一次十字軍東征迅速獲得了廣泛的成功。隨著十字軍士兵撤離,那些由十字軍士兵建立起來的拉丁國家不得不設法與拜占庭共同生存。因此,拜占庭與西方國家戰爭不斷,但實際上在政治、經濟與文化上它們也保持著密切地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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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十字軍東征

第二次十字軍東征

1143年,曼努埃爾一世(阿萊克修斯一世的孫子)繼續沿用祖輩的聯盟策略。

與此同時,在聽說十字軍為了奪回埃德薩國即將進行第二次十字軍東征後,曼努埃爾開始為十字軍打點後勤保障。康拉德三世帶著他的軍隊到達君士坦丁堡,朝著安納托利亞進軍,結果被擊敗並撤回到拜占庭帝國。曼努埃爾一世組織十字軍戰士(德意志聯軍與法國國王)從海路轉移到敘利亞,但他們在那裡又一次遭遇失敗,沒有完成既定目標。拜占庭帝國本身在軍事上沒有遭受多少損失,但十字軍士兵將這次東征的失敗歸咎於拜占庭帝國,認為後者不肯給他們提供實質性的援助,既沒有意識到這次東征產生的重要意義,也沒有真正採取措施支持十字軍的東征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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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十字軍東征


第三次十字軍東征

1185年,伊薩克二世·安格洛斯登基(其祖母是阿萊克修斯一世最小的女兒),短暫的安格洛斯王朝開始了。

拜占庭帝國以前的一位大臣薩拉丁在1171年就已經成為埃及的統治者,並對十字軍的軍事據點構成了嚴重威脅。1187年,薩拉丁在哈丁擊潰了多個十字軍國家的親王,隨後還攻佔了耶路撒冷,這就激起西方世界組織了第三次十字軍東征。十字軍在腓特烈·巴巴羅薩的帶領下從陸路進攻,而英格蘭的“獅心王”理查一世和法國國王菲利普二世則從海路進攻,但他們最終未能收復耶路撒冷,反而對拜占庭帝國產生了惡劣的影響。當有跡象表明伊薩克二世可能和薩拉丁議和時,腓特烈·巴巴羅薩就轉而進攻君士坦丁堡。雖然君士坦丁堡倖免於難,並且腓特烈·巴巴羅薩在1190年——早在抵達聖地之前就葬身大海了,但是前面發生的這些事件卻使拜占庭帝國在外交上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當時拜占庭帝國的弱點是顯而易見的,而周邊的鄰居也發現了這些弱點,於是趕緊趁機脫離了它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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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十字軍東征

第四次十字軍東征

1195年,阿萊克修斯三世取代兄長伊薩克二世的帝位。伊薩克二世的兒子阿萊克修斯四世前往意大利尋找力量支持,希望他們能幫助自己恢復父皇的統治帝位。他企圖拉攏教皇,許諾讓拜占庭教會聽從教皇的管轄,並與教皇領導下的教會團結一致、不生異心。他還向西方國家的統治者們求助,答應給他們支付大筆貢金。

而此時,這些西方國家正在籌備進行又一次十字軍東征,準備從海路進攻埃及。威尼斯在優厚報酬的誘惑下,同意為十字軍提供交通工具,然而雙方都沒有按照既定的承諾去執行。再加上拜占庭帝國本身存在的弱點和阿萊克修斯四世先前的承諾,導致這些十字軍臨時決定改變方向,轉而進攻君士坦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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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印象

十字軍的到來,嚇得阿萊克修斯三世倉皇出逃,然而阿萊克修斯四世和他的父親伊薩克二世無力兌現他們先前做出的承諾,並且當時君士坦丁堡城內憂外患。當時的十字軍士兵極為絕望,他們在獲得了首領們(主要是法國將領)和威尼斯人的同意之後,在沒有徵求教皇許可的情況下,就自己把拜占庭領土給瓜分了。在1204年4月,他們還試圖攻陷君士坦丁堡,雖然沒有成功,但他們一連數日燒殺擄掠城中居民,在此留下一片狼藉。拜占庭帝國瞬間崩塌。

1204年之後,拜占庭先前的領土已經四分五裂,變成了十幾個普通政權和小型國家。當面對來勢洶洶的奧斯曼土耳其人時,西方國家自然想到要組織一場旨在反抗奧斯曼土耳其人的十字軍東征運動,結果被對方一舉擊潰。事實證明,在必然與偶然的相互作用下,類似毫無意義的掙扎也已經無法阻擋拜占庭逐漸走向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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