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澤這位“江湖藝人”揭“江湖”老底

作者簡介:周書星,藝名周鬼,民間魔術藝人,擅三仙歸洞。

菏澤這位“江湖藝人”揭“江湖”老底

在漫長悠久的中華文明史上,江湖是一人神秘而又獨特領域。它的影響既深且廣、綿延不絕。在中國,帶有“江湖”字眼或跟江湖有關的詞彙比比皆是;以江湖人物、江湖事蹟為題材傳奇文學和武俠小說歷來為中國人喜聞樂見;江湖道義迷人魅力、江湖人物的傳奇色彩、江湖生涯的波譎雲詭、江湖方術的玄妙莫測、江湖組織的無孔不入,始終挑動著中國人的好奇心和神秘感。然而,“江湖”的確切含義究竟是什麼?江湖現象為什麼會在中國社會中長存不絕?江湖在幾千年的中國歷史上經歷了怎樣的滄桑嬗變、對中國社會產生了怎樣的影響?各種江湖組織的內幕究竟如何?對於這些問題,人們至今知之甚少,有時還存在不少的誤解,進而對江湖抱有完全不同的價值判斷。

菏澤這位“江湖藝人”揭“江湖”老底

“江湖”一詞,顧名思義,本來應該是江河湖泊的概稱。但是。當我們中國人提起“江湖”時,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含義。

最初,“江湖”指的是古人隱居的場所,與“山林”、“巖穴”等詞意義相同,如“隱居山林,遁跡江湖”之類。在政治上,它與朝廷、官場相對應,代表一種在野和民間的狀態。北宋傑出的思想家、政治家、文學家范仲淹在其名著《岳陽樓記》中也說:“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在個人生活上,“江湖”與榮華富貴、貪圖享受相對立,象徵了一種安貧樂道、寧靜淡泊的生活狀態。

古人這所以要跑到江湖山林中隱居起來,原因很多,但主要不外乎以下三種:

第一種對黑暗的現實不滿,抱負得不到施展,同時也為了躲避反動統治者的挾持和迫害。這些隱居者生逢亂世,往往具有高尚的理想和宏大的志向,掌握著治國經邦、匡時濟世的高超本領。他們雖然退隱江湖,貌似恬淡,但卻時刻關注著外界局勢的發展,靜觀待變,以便在遇上賢明的君主時欣然出山,一展宏圖。例如:殷商末年。紂王無道,社會黑暗,姜太公隱居於東海之濱、垂釣於滋泉之上,最終為求賢若渴的周文王獲得,出任太師,匡扶周室、擊滅了商紂王;東漢末年,群雄並起,戰亂頻仍,諸葛亮懷抱逸群之才、英霸之器,避居南陽,躬耕隴畝,“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最後為劉備“三顧茅廬”的禮賢精神所感動,因而對策隆中、聯吳抗曹,輔助劉備成就了霸業。

第二是功成名就,退隱江湖,目的是為了避開政治的喧囂和君主的犯忌。他們深知政治舞臺上的遊戲規則,摸透了統治者忌賢妒能、唯恐臣下功高震主的陰暗心理,因而頭腦清醒,態度明智、剛好就收,退休隱居起來,以便保全身家性命。例如:春秋時期的范蠡在輔助越王勾踐擊滅吳國之後,及時請求下野。駕起一葉扁舟,偷偷溜走,改名換姓,浮游江湖,做起生意去了。而天真幼稚、呆頭呆腦的丞相文種卻落得個被斬的下場;西漢初年,張良輔助劉邦擊敗項羽,成就了帝業,封為留侯,與蕭何、韓信一道被譽為“漢初三傑”。他對劉邦的流氓稟性自然心中有數,所以進長安後就杜門隱居起來,不問政事,學習古時的仙人赤松子,專修起氣功導引和辟穀之類的“仙術”來了。

第三種人則完全是為了獨善其身、保守節操而隱居。他們有的狎魚玩鳥,左琴右書,怡情養性,自得其樂,望江湖而獨往,臨清流而賦詩,放情宇宙之外,自足懷抱之中;有的棄人世間的瑣事俗務於不顧,慨然有求仙問道之志,呼吸自然,吞吐宇宙,鑽研仙丹秘藥之方,苦練飛昇羽化之術。醉心於長生不老的遐思,幻想著擠入神仙的行列。這類人物,史書上有不絕的記載。

“江湖”的第二層含義是指一種飄忽不定、浪跡於四方各地的生活狀態。唐代詩人杜牧曾有“落魄江湖載酒行”的詩句。說的就是這個意思。由於江湖的自然屬性是流動之水,所以用它作上述比喻是非常形象和貼切的。

傳統的中國社會是一個自然經濟占主導地位的農耕社會,“鄉土”觀念在中國人心目中具有特殊的意義,“江湖”則是作為中國傳統社會的補充形態而出現的,與“安士重遷”、“安居樂業”相對應的就是“浪跡江湖”、“四海為家”。因此,所謂江湖人物,就是指那些遊離於正常經濟生活和社會秩序之外的人群。這個群體成員蕪雜,背景各異,三教九流,無所不包;既有失去土地。生活無著,被迫離鄉背井、四處謀生的農民,又有出於職業的特點而必須浪跡江湖的人們,如商販、郎中、鏢師、工匠、藝人、乞弓、娼妓賭徒、雞鳴狗盜、江湖術士以及雲遊僧道等等。他們有的憑自己的一技之長在江湖上混碗飯吃;有的則遊手好鬧。不願勞動,專靠各種非正當手段獲取錢財。正因為如此,江湖人物往往呈現出良莠不齊、人鬼混雜、金石與糟粕並存的特點。

人們之所以要闖蕩江湖,首先是基於生存的需要。但是作為個人。他們並沒有什麼力量,因而只好委曲求全、隨世浮沉。為了更好地生存。江湖中人便可能以某種方式組成群體、抱成一團,從而形成了最初的江湖組織。他們一旦聚眾成夥,便可以橫行江湖。紳士們怕他們搗亂,良民們怕他們魚肉。他們即沒有什麼“身家性命”,而生活又不安定,生的快樂即未嘗過,死的痛苦也不畏懼,所以喜歡冒險、不願安份。在經濟上,他們實行消費上的“共產主義”,強調互助合作,提倡“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在道德上。由於流浪江湖,所以特別看重朋友,以義氣為最高道德標準。他們在中國社會中,乃是“化外之民”,隱然成為一股熱力。而且,一旦傳統的社會秩序發生混亂,社會矛盾趨於尖銳,大量人口被迫脫離賴以生存的土地,淪為流民,則江湖現象、江湖組織必然會以異乎尋常的速度和規模發展起來,進而從事超出生存目的之外的其它種種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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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江湖”又成了一種跟現實社會秩序相對立的下層秘密社會的代名詞。這個秘密社會可以理解為一種具有秘密宗旨和儀式的、從事特殊的社會、政治和宗教活動的秘密團體,包括各種民間秘密結社、秘密宗教以及其它有關的江湖組織,它們共同構成了中國社會的下層結構,是中國下層群眾的集合體。

江湖秘密勢力在中國社會中長期存在,並且對中國的歷史產生多次重大影響。每當社會黑暗、政治腐敗、王朝更迭、人民流離失所的動盪年代,這些江湖勢力就可能在社會上掀起軒然大波,震動官府和朝廷,直至推翻一個政權。他們如同割不完、燒不盡的野草,此消彼長,綿延不絕。貧窮的普遍化和公道正義的淪喪暗示著社會動亂的到來,而這種動亂在我國曆史上大多是由江湖人物發動和組織的。人們在黑暗的社會現實中得不到溫飽、得不到正義,精神和肉體都陷於極大的恐懼和絕望之中,渴望通過別的途徑尋求慰藉和保護。而江湖道義和江湖朋友之間的團結互助則可以整合起一股巨大的社會力量,成為那些衣食無著、飽受社會黑暗之苦者的歸宿和依託,進而掀起反對腐朽統治秩序的鬥爭。在這種情況下,“江湖”便成為綠林好漢們嘯聚出沒的地方,成為廣大勞苦大眾嚮往的光明世界。

古典名著《水滸》的作者施耐魔為我們精心描繪了這樣一個理想化的光明世界,書中有一篇單道梁山泊好漢的文字,引錄如下:

八方共域,異姓一家。天地顯罡煞之精,入境合傑之美。千里面朝夕相見,一寸心死生可同。相貌語言,南北東西雖各別,心情肝膽,忠誠信義並無差。其人則有帝子神孫,富餘將吏,並三教九流。乃至獵戶漁人、屠兒劊子,都一般兒哥弟稱呼,不分貴賤。且又有同胞手足,捉對夫妻,與叔侄郎舅,以及跟隨主僕,爭鬥冤仇,皆一樣的酒筵歡樂,無問親疏。或精靈,或粗鹵,或村樸,或風流,何嘗相礙,果然識性同居。或筆舌,或刀槍,或奔馳,或偷騙,各偏長,真是隨才器使。……地方四五百里,英雄一百八人。昔時常說江湖上聞名,似古樓聲聲傳播;今日始知星辰中列姓,如念珠子個個連牽。休言嘯聚山林,真可圖王霸業。列兩副仗義疏財金字障,豎一面替天行道杏黃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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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作者所描繪的這一理想世界的藍圖中,我們不僅可以看到作者自己的理想,更可以看到廣大勞動人民的願望和要求:

主張政治上的平等。不論是“帝子神孫,富豪將吏,並三教九流,及至獵戶漁人,屠兒劊子,都一般兒哥弟稱呼,不分貴賤”。

主張經濟上的平均。有財均分,有福同享,無問親疏。“皆一樣的酒筵快樂”。

主張個性上的自由和相互共存。“或精靈,或粗鹵,或村樸,或風流,何嘗相礙,果然識性同居”。

主張個性盡其材、各得其所。“或筆舌,或刀槍,或奔馳,或偷騙,各有偏長,真是隨才器使”。

主張兄弟間的同心協力和組織上的團結統一。“八方共域,異姓一‘家’”、“千里面朝夕相見,一寸心死生可同”。“心情肝膽,忠誠信義並無差”。

鮮明地表達了江湖精神、江湖道義的核心內容,高舉起“仗義疏財”、“替天行道”的大旗。

正因為《水滸》為我們描繪了一幅江湖理想世界的畫卷,所以它才會在人們心中產生如此深刻而久遠的影響,成為中國文學史上的不朽之作。自《水滸》問世起,“逼上梁山”這四個熠熠和輝的大字,便跨越時空限制,經久不息地傳播著,它不但是對梁山好漢生平遭遇的科學昆納,也而且深刻揭示了古代社會江湖現象、江湖組織長期存在的歷史根源,形象地概括了各路綠林豪傑和草澤英雄歷經迂迴曲折,最終走上反抗道路的共同歸宿。正所謂“撞破天羅歸水滸,拆開地網上梁山”,“仗義疏財數水泊,報仇雪恨上梁山”。在中國老百姓的心目中,“綠林好漢”、“桃園結義”、“瓦崗威風”和“梁山根本”已經成為江湖風采、江湖力量,所以長盛不衰,除了個必鮮明的人物、曲折跌宕的情節和令人欽羨的武功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在於這些作口所體現出來的江湖世界的精神魅力。

與此同時,我們也應當看到:由於江湖之中成員鞠雜,來源各異,人鬼相混,良莠不齊,所以江湖人物的行為和江湖組織的活動也必然表現亦俠亦盜、亦正亦邪的複雜特點。在江湖裡面,白道和黑道、俠義精神和流氓意識是同時並存的。歷代被人稱作或自詡為江湖俠客的人們,其實不乏流丐的伎倆和流氓的意識;形形色色的江湖組織中,既有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為民作主的進步團體,也有專事剽掠、橫行霸道、與反動官府沆瀣一氣的黑社會勢力。尤其是江湖中以流民居多,他們遊離於正常的經濟生活之外,不少人不事勞作或不願意勞動,社會可以不依賴他們而存在,但他們卻必須依靠社會而生活,所以在經濟上常具破壞性作用,或從事非正當的地下黑道經營,具有難以改變的劣根性,這是需要具體分析和正確判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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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江湖現象和江湖事蹟遠於先秦時代就已出現,並且主要是以個人活動、個人事蹟的形式而存在,不少還帶有一些傳說色彩。春秋戰國時期,中國社會正處在急劇的變動過程之中,舊的秩序已被打破,新的秩序正在醞釀,嚴密有效的、大一統的中央集體權還沒有建立,諸侯割據,戰亂頻繁,勢力的消長往往中在於瞬息之間。各國君主為了謀求稱雄稱霸的地位,四處網羅人才,這就為懷抱各種才能和技藝的人提供了廣闊的用武之地。他們紛紛走出窮街陋巷,離開深林巖穴,奔波遊說於列國之間,有聲有色地兜售自己,其行為和氣概頗類似於“闖蕩江湖”的人們。幸運者可以一夜之間由無名鼠輩而位列上卿,聲震天下,志得意滿;偃蹇者則落魄江湖,窮困潦倒,惶惶然如喪家之犬。但也正因為這一時期“江湖中人”的處境朝夕可變、流動性很大,所以並未整合起一種真正與現實秩序相對立的江湖社會或江湖組織。

最早的江湖秘密組織起於漢代的綠林赤眉以及由張角創立的“太平道”和黃巾軍,前者推翻了王莽政權,後者導致了東漢王朝的覆滅。它們都是與腐朽黑暗的封建統治秩序尖銳對立的江湖秘密組織。此後,由江湖秘密結社和秘密宗教掀起的反抗活動和起義鬥爭不斷出現。如東晉時期的孫恩、盧循起義(信奉東漢末年張陵創立的“五斗米道”)、北宋末年的方臘起義(深受摩尼教的影響)和元朝末年的紅巾軍起義(信奉明教、折蓮教等秘密宗教)等等,至於有江湖人物在其中參與、發動和領導的鬥爭更是不可勝數、明、清以來。江湖秘密社會在全國範圍內已經是無時不存、無處不在、近代歷史上,太平天國起義、義和團運動和辛亥革命都有江湖秘密勢力在其間參與和發動,其影響波及海外。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間,中國共產黨也成功地利用和改造了這股強大的社會力量。當然,也有不少江湖組織蛻變為危害社會、無惡不作的反動黑幫勢力,如上海青紅幫、一貫道等等。

由此可見,江湖秘密組織及其活動早已構成了中國歷史上一種極為重要的社會現象。對這種現象進行全方們的深入考察和揭示無疑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但是,由於江湖人物和江湖組織的活動常處於秘密或者半公開的狀態,每每受到統治者的取締、禁止和鎮壓,更由於江湖現象本身所具有的濃厚宗教色彩和亦正亦邪、亦白亦黑的複雜特徵,使得中國江湖社會始終披著一塊神秘的幕紗,人們至今難識其“廬山真面目”。

新中國成立後,為穩定政權,掃清社會黑惡和殘餘勢力,1950年10月10日,中共中央發佈羅瑞卿起草的《關於鎮壓反革命活動的指示》,由此掀起了全國鎮壓“會道門”的高潮。按照羅瑞卿的計劃,鎮反運動分為三個階段。1950年10月——1951年10月為第一階段,配合土地改革,集中力量打擊土匪、特務、反動黨團及惡霸勢力,在老解放區開始取締反動會道門。1951年10月到1952年10月為第二階段,在全國範圍內進行內部肅反,清除政權內部的反革命分子。在新解放區則以打擊反動道會門頭子為主,結合肅清特務、土匪、惡霸、反動黨團骨幹。1952年10月—1953年10月為第三階段,主要的任務就是徹底取締反動會道門,消滅反革命勢力滋生的社會土壤。

根據這一思路,羅瑞卿決定首先在老解放區完成取締會道門的工作。在他的指導下,1950年11月12日,山西省展開統一行動,全面取締會道門。幾天之內,逮捕了點傳師以上職業道首2050人,破獲密室暗道93處,繳獲沒收大批反動文件與糧食財產,“給了一貫道領導機關以摧毀性的打擊”。

隨後,羅瑞卿又親自指揮,在北京市發動了取締一貫道的行動。經過兩個月的運動,登記點傳師720 人、壇主4775 人、三才663人;封閉大小壇1283處,聲明退道者17.8萬餘人。

經過三期鎮反,一貫道等“反動會道門”被政府取締,而袍哥、青幫、洪門等幫會組織則“無形解體”。至此,延續數百年的幫會在中國大陸被徹底消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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菏澤這位“江湖藝人”揭“江湖”老底

在建立清平社會的基礎上,中國共產黨從建國那天起就開始治理掃除黨內和官場違反黨紀國法的罪惡分子,這得從1951年的劉青山、張子善案說起,當年11月,中共河北省第三次代表會議揭露了劉、張的罪行。同年12月4日,中共河北省委作出決議,經中央華北局批准,將劉青山、張子善開除出黨。隨後河北省人民法院報請最高人民法院批准,判處劉青山、張子善死刑。此後“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的偉大建制不斷提上中央治國的主要議程。從歷史上說明我們迎來了一個最好的時代。


菏澤這位“江湖藝人”揭“江湖”老底

為了穩定社會大局和國家長治久安,為了人心所向和鞏固基層政權,也為了推進偉大的中國夢這一民族復興大業,掃黑除惡勢在必行,遭到人民大眾所反對和厭棄的黑惡必將被歷史刑拘和淹沒。

2018年1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出《關於開展掃黑除惡專項鬥爭的通知》,決定在全國開展掃黑除惡專項鬥爭。1月23日,中央政法委召開全國掃黑除惡專項鬥爭電視電話會議,全國掃黑除惡專項鬥爭開始。掃黑除惡是實現社會和諧、人們幸福、政權穩固的基石,也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必然要清除的障礙。人民政權為人民,真正為人民服務,這就是國家和時代發展的最大進步。而過去的以謀取團體和個人利益,危害群眾和他人的黑社會和會道門所形成的“黑社會”和灰色江湖也終將推出江湖,與法不容,讓人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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