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严重,意大利为什么不封闭国境线?

近日,在中国新冠肺炎逐步得到有效控制的时候,世卫组织指出全球多国新冠肺炎疫情令人担忧。

日本允许未检测出感染的“钻石公主号”乘客下船,韩国新冠肺炎病例破千,伊朗卫生部副部长确认感染……过去的36个小时中,包括阿富汗、瑞士、奥地利、西班牙和巴林等国均出现了首例确诊新冠肺炎的患者。

自上周末意大利成为欧洲第一个新冠病毒爆发的的国家以来,其感染病例已从11例激增到124例,意大利官方参照湖北省的做法对一些城镇进行了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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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APH BY MANUEL SILVESTRI, REUTERS

  • 图丨2020年2月23日,威尼斯狂欢节的游客们戴着防护面具。由于意大利威尼斯爆发了新冠病毒,狂欢节的最后两天以及周日晚上的庆祝活动都被取消了。

现如今,意大利的状况就像是病毒蔓延初期的武汉,但与意大利相邻的六国却宣布,承诺不封锁与意大利的边境线。

为什么他们不像武汉封城一样,封闭与意大利的边境线呢?

武汉封城的作用

要研究封锁病毒发源地的意义,就要先了解病毒的潜伏期和传播方式。所有的病毒都具备潜伏性,新冠病毒属于一种传染性很强的冠状病毒(为什么世卫组织支援埃博拉的资金不到新冠肺炎的三分之一?)。早期证据表明,感染这种新型冠状病毒之后,平均需要5天时间才会出现症状,但在这些症状出现之前,患者也是具有传染性的。

新冠病毒不仅会占据患者肺部,还会在上呼吸道(鼻子和喉咙)里繁殖。根据《科学》杂志的报告,新冠病毒进入人体细胞的能力是其他冠状病毒的10至20倍,很容易通过打喷嚏和咳嗽传播。所以隔离传染源对控制疫情的发展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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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APH BY LAM YIK FEI, THE NEW YORK TIMES

  • 图丨2月14日,一个在香港国际机场独自行走的男子

2020年1月23日,武汉正式封城。美国东北大学网络科学家Matteo Chinazz开发了一种模型用以判断禁令的有效性,该模型结合人口数据和针对持续流行疾病的跟踪算法,描绘了疫情转折点前后感染人数的流动情况。

模型分析表明,封城总体上是正确的决定——武汉封城将疫情在全球的爆发延迟了大约3~5天,为各国协调应对提供了宝贵的时间——但对传染病发源地的封锁有时也有弊端。

封锁的弊端

从历史上横行各国的霍乱、鼠疫,到20世纪新出现的埃博拉,在人类长期与传染病斗争的历史中,都自然而然地采取了封锁隔离传染病发源地的方法。然而历史一次次的证明,当这种方法部署不当或不能普遍施行的时候,传染病有可能会变得越发难以控制。

这是因为一个地区并不可能完全被封锁,做到滴水不漏,而这些在封锁之下的疏漏往往很隐蔽,这就给了病毒可趁之机。

当然,封锁还会造成物资短缺。例如1918~1919年西班牙流感爆发期间,一些地区被封锁,使得像葡萄牙这样的国家无法获得足够的卫生资源以应对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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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APHS BY SPL/AGE FOTOSTOCK

  • 图丨西班牙流感感染了当时世界上三分之一的人口,杀死了五千万人。照片摄于堪萨斯州,那里建立了第一个紧急医院。

根据对非典和埃博拉的封锁案例研究,封锁隔离这一举措从长期角度来看,并不能消除传染病蔓延的风险,只在短期内有效。

另一方面,过于严厉的隔离封锁可能会使疾病在被封锁区域内大规模传播,比如现停泊于横滨的“钻石公主号”——大约3700名乘客和船员被隔离在邮轮上,此时邮轮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新冠病毒培养皿。2月4日,感染人数还在可控范围内,只有10人,但到了上周三,感染人数激增至6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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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APHS BY RONAN DONOVAN

  • 图丨2月16日,邮轮上的数十位旅客被检测出阳性。

难以筛查的新冠肺炎

在海关、飞机场的边检站,甚至你家小区门口,人们通常使用红外线测温仪来检测人体温度,但额温枪的精度其实并不高。根据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的一项研究,旅客筛查并不是某种防火墙,它不会绝对防止病患进入到想要保护的地区。

考虑到人们回答机场问卷的诚信度、额温枪的测量精度、进入安检前的传播性等多方面变量,加强筛查只能发现50%~80%的受感染旅客,这主要是因为新冠肺炎的初期症状非常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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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APH BY ANADOLU AGENCY, GETTY IMAGES

  • 图丨1月22日,广州的旅客接受额温枪检查。

综上所述,之所以相邻国家不积极封锁意大利边境,其实是出于过滤病患的有效性和操作难度等方面的考虑——毕竟,世界上没有几个国家能像中国一样!

另一方面,疫情当前,世界各国更应该紧密团结,互助互利,根据自己的情况制定应对策略,部署关口筛查,共同应对已日渐成为全球共同危机的新冠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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