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碎語(96)


流年碎語(96)


人類能夠乾點什麼?可以乾點什麼?應該乾點什麼?細想起來,我們是多麼渺小可憐。人類產生之前,地球已在那裡,太陽已在那裡,宇宙已在那裡。人類是地球的遲到者、後來者,但絕不是征服者、佔有者。

人類的一代又一代,不論孕育了什麼語言文字、發明了什麼科學技術、創造了什麼文化藝術、構築了什麼法律制度、建立了什麼王朝帝國、出現了什麼帝王將相、湧現了什麼天才豪傑,都只不過是在這個既有的世界上懵懵懂懂地認識了一點什麼、投機取巧地製造了一點什麼、百無聊賴地鼓搗了一點什麼、自私自利地取得了一點什麼而已。

人類之於地球,真正意義上的創造或破壞,其實都是談不上的。人類是後來後到、後知後覺的生物,寄生在一個“先生”的、“固有”的神一般的存在上。包括地球這個人類賴以生存的載體,以及可能被人類“征服”的月球、火星等其它星球,它們只是按照自己的規則運轉,視人類為無物。人類再怎麼折騰,即便把它們弄得千瘡百孔、形如煉獄,也改變不了宇宙安排給它們的固定位置和註定宿命。

說到底,人類即便把自己全弄死了,把地球上的生物全部滅了,也毀滅不了地球本身。對於萬有引力來說,一個生機盎然的地球和一個水深火熱的地球,效果和定位都是一樣的,它就只是懸在那裡,不停地轉動,僅此而已。地球哪怕被人類變成了一個完全的垃圾場,受戕害的也只是人類自己,而對誕生地球的宇宙來說,可謂無關痛癢、毫無意義。

人類不要太自以為是了,我們不是萬物之長,更不是宇宙之王。我們連好好過日子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是不容易做好的,更遑論其他。因此,善待自然、科學發展、良性循環、永續利用,這才是人類該乾的“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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