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發奎心灰意冷,白崇禧勸:下野滋味你嘗過,丟了棒棒被狗欺

1930年夏,張桂聯軍以“護黨救國軍”之名,北上進攻湖南,支援中原大戰中的反蔣盟軍。結果在衡陽決戰中損失慘重,等張發奎率部撤回桂北地區時,手下已不足2000餘人,大部分都是廣東籍的排以上幹部。

張發奎有些心灰意冷,把存了好多年的幾十萬公積金拿出來,分給部下準備散夥,部將李漢魂、鄧光龍拿到錢,馬上就溜了。

張發奎心灰意冷,白崇禧勸:下野滋味你嘗過,丟了棒棒被狗欺

餘漢謀、張發奎、薛嶽

與張發奎一起撤回來的李、白,此刻覺得張發奎一幫人還有利用價值,畢竟張發奎是汪精衛的忠實信徒,這塊金字招牌可不好輕易丟掉。李宗仁於是勸道:“向華!你丟了部隊出去,難道就終老,對政治和軍事不再過問了嗎?有點本錢,總比沒本錢好!你不要一時消極,不計長遠利害!”

白崇禧也勸他說:“下野的滋味你嘗過,我們也嘗過。丟了棒棒被狗欺,你上次下野沒有第四軍做本錢,蔣氏肯在起用你?你現在去港島,汪先生也幫不了你,難道你還願意去給陳濟棠那兒打下手?我勸你打消下野的計劃,跟我們再幹,沒有兵,我們給你補充,沒有錢,我們幫你籌。我們有禍同當,有福同享,一切問題都好解決,請你三思啊!”

在李、白的勸說下,張發奎才有打起精神。李宗仁撥給張發奎幾千新招募的廣西士兵,分駐柳州、柳城兩地,張發奎把他們編為2個師6個團,由老部下薛嶽和吳奇偉分別擔任師長。在粵軍老兵的訓練下,張發奎的部隊很快又恢復了戰鬥力。

張發奎心灰意冷,白崇禧勸:下野滋味你嘗過,丟了棒棒被狗欺

電視劇《新四軍》中的白崇禧

就在張桂聯軍撤回桂北的同時,滇軍和粵軍陳濟棠部都趁火打劫攻入廣西后方,其中粵軍佔據了桂平、梧州、貴縣和賓陽一帶,滇軍則佔據了廣西西南大部分地區,並圍攻南寧長達5個月,李、白部將黃旭初、韋雲淞一直在南寧堅守,不過他們手下也已經只剩下不到3000人。侵桂的滇軍的指揮官是盧漢,兵力有4個師3萬餘人,無疑是張桂聯軍的最主要威脅。

為了擊退滇軍對南寧的圍攻,白崇禧以一部分兵力打著第四軍的旗號,佯攻賓陽和武鳴,自己則和張發奎率領張桂聯軍主力通過上林和賓陽之間的峽谷,來到南寧城下。由於第四軍戰鬥力較強,號稱鐵軍,一直是敵人關注的主要對象。白崇禧這招疑兵之計成功牽制住了武鳴的滇軍和賓陽的粵軍,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1930年中秋節前,張桂聯軍突然出現在南寧城下,進攻圍城的滇軍,在城內的桂軍也積極響應出城支援。雙方在南寧城東北的馬退山一帶激戰了三日,戰況可謂非常慘烈。滇軍的戰鬥意志還是比較強的,在軍官的帶領下能整連整連不顧傷亡得向張桂聯軍陣地衝鋒。

張發奎心灰意冷,白崇禧勸:下野滋味你嘗過,丟了棒棒被狗欺

電視劇《信者無敵》中的盧漢

戰鬥打到第三天,白崇禧和張發奎正在一個山頭上指揮戰鬥,突然有一個連的滇軍沿山間小路迂迴上來,向山頭下的吳奇偉的師部殺來。這時吳奇偉身邊只有一個警衛排,他正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一個雞腿在啃。見敵人來襲,吳奇偉來不及放下雞腿,而是拿著雞腿指向警衛員們,大喝一聲:“散開射擊!”

警衛排的士兵們立即展開戰鬥隊形,頑強阻擊滇軍的進攻,打了10多分鐘後,桂軍的一個團才趕來增援,終於趕跑了這股敵人。吳奇偉的沉著冷靜,成功掩護了在山上指揮戰鬥的白崇禧和張發奎。事後白崇禧對吳奇偉開玩笑說:“滇軍用的指揮刀是鴉片煙槍,你用的指揮刀是雞腿,將來在戰史上應該大書特書!”

雙方鏖戰三天後,佔有兵力優勢的滇軍其實損失不大,但盧漢見粵軍三天了都不來支援,懷疑粵軍已經和桂軍講和,甚至有可能來一起夾擊他。想到這兒,盧漢便趕緊撤兵。白崇禧和張發奎哪能這麼容易就放過他?馬上尾隨追擊,結果滇軍在平馬縣被迂迴的張發奎部趕上,雙方又發生了一次激烈的交戰,戰況如此之激烈,以至於薛嶽和吳奇偉都在此戰中受傷。

張發奎心灰意冷,白崇禧勸:下野滋味你嘗過,丟了棒棒被狗欺

電視劇《宜昌保衛戰》中的吳奇偉

平馬戰役是個平手仗,滇軍見已經佔不到便宜,只好灰溜溜得撤出廣西。一直在賓陽被桂軍一部牽制、不敢輕舉妄動的粵軍餘漢謀部,原本已經出發趕來支援,走到半路上聽說滇軍已經撤出廣西,也只好撤回廣東,只留一部分兵力扼守梧州,至此,張桂聯軍終於收復了除梧州以外的廣西全境,粉碎了蔣氏利用滇粵湘三省軍閥瓜分廣西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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