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煬帝:為何要巡狩?窮奢極侈只是表象,鞏固隋朝政權才是目的

序言:

《孟子·告子》中有這樣一句話,“

巡狩者,巡所守也”,即天子視察自己所鎮守的領地。這也就意味著“巡狩”實則就是封建君主用來維護“領土主權”的政治行為。只要能讓天下人知道這“江山”是屬於當朝統治者的,也就足夠了。

但是在隋朝時期,隋煬帝楊廣卻幾乎是年年巡狩,且排場極大,十分隆重,從而也就讓很多人給隋煬帝的“巡狩”行為賦予了一個“窮奢極侈”的標籤。

不過若是究其本質,其實在隋煬帝這貌似窮奢極侈的“巡狩”行為背後,還隱藏著隋煬帝出於政治、軍事、亦或者經濟等諸多方面的考量,顯然是為了鞏固隋朝政權的統一才進行的巡狩。


隋煬帝:為何要巡狩?窮奢極侈只是表象,鞏固隋朝政權才是目的

隋煬帝楊廣示意畫像插圖

隋煬帝楊廣巡狩次數頻繁且排場極大

據《隋書》的不完全統計,從大業元年(605年)一直截至到大業十四年(618年),在隋煬帝楊廣執政的十三年時間裡,其總共西巡一次、南巡三次、北巡四次,如若再把隋煬帝的“三徵高句麗”也算上,也就相當於在隋煬帝執政時期,足足巡狩了“11次”。

而且每次巡狩的場面也是極為隆重,排場極大,就好比大業元年(605年)“巡歷淮海”的那次,“舳艫相接,二百餘里”,意思就是船和船首尾相連的話,其長度能夠達到兩百餘里。——《隋書·煬帝上》

而據《隋書·律曆志》中的記載,“開皇以古鬥三升為一升……以古秤三斤為一斤,大業中復依古制”,這也就意味著大業年間的“度量衡”標準其實還是基於秦漢時期的“古制”,雖可能會略有損益,但相差基本不大。

那麼按史學家對秦漢時期的文物測定數據來看的話,隋朝大業年間的一里其實也就約等於“415.8米”,如若咱們再將“兩百餘里”取“兩百里”,“415.8米”取四百米進行換算的話,也就等同於隋煬帝“巡狩”之時,其船隊總長度甚至能達到80公里以上。

雖然80公里說長不長,但也足以讓現代人開車以8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行駛一個小時了,其壯觀程度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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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煬帝巡狩示意畫像插圖

再比如大業二年(606年),“車駕發江都,太府丞雲定興盛修儀仗,......網羅被水陸,禽獸有堪氅毦之用者,殆無遺類”,赫然是陸地和水上但凡有能用來製作羽毛飾物的禽獸,都被抓了個乾乾淨淨。——《隋書·煬帝上》

除此以外,於大業三年(607年)的那次西巡,同樣是“皆令佩金玉,被錦罽,焚香奏樂,歌儛喧噪......騎乘填咽,周亙數十里”,場面不可謂不壯觀。——《隋書·卷六十七》

筆者相信有很多人之所以會給隋煬帝貼上“窮奢極侈”的標籤,基本也都是基於隋煬帝楊廣“巡狩”之時那盛大排場才出現的吧。

畢竟不管怎麼說,“巡狩”作為“巡所守也”的“政治行為”,雖然封建時期歷朝歷代的統治者都會進行,但再怎麼說也會有所節制,只要能夠達到“巡狩之制,以宣聲教”的政治性目的,讓天下百姓知道這天下是由當朝統治者所統治的也就足夠了不是嗎?——《冊府元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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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劉徹示意塑像插圖

隋煬帝並非“貪圖享樂”之人

誠然,強大如打擊匈奴,四處南征北戰,為西漢奠定遼闊版圖基礎的漢武帝劉徹,其在巡狩之時也只是在“巡狩所幸之郡國,皆立廟”,然後就基本完事了。巡狩次數也並不頻繁。——《漢書·宣帝紀》

所以隋煬帝楊廣這頻繁且排場極大的巡狩確實在一定程度上有著“窮奢極侈”貪圖享樂的嫌疑,即便其有隋文帝楊堅一手為其造就的“開皇之治”盛世基礎也不例外。

畢竟大業初年雖有開皇之治“二十年間,天下無事,區宇之內晏如也”的加持,但也屬實經不住隋煬帝這般鋪張消耗呀。而且,漢武帝劉徹不也同樣有“文景之治”盛世之景的加持嗎?——《隋書·高祖下》

那是不是就代表著隋煬帝楊廣天生就是一個“貪圖享樂”的人,故而才不顧隋朝政權、黎民百姓,只顧自己歡愉?可是據史書資料所描述的隋煬帝生平來看,他屬實並非那“貪圖享樂”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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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帝楊堅示意畫像插圖

就好比《隋書·煬帝上》所記載的,“上美姿儀,少敏慧,高祖及後於諸子中特所鍾愛”,顯然是自打小的時候起就十分受到隋文帝楊堅的喜愛。

繼而到了開皇元年(581年),在隋煬帝“進位上柱國、河北道行臺尚書令”以後,隋文帝還曾親自到隋煬帝當時的居所視察,“見樂器弦多斷絕,又有塵埃”,顯然是對“吃喝玩樂”不甚注重,否則樂器必定會因為時常有人彈奏而光亮如新。——《隋書·煬帝上》

另外還有一次,是在隋煬帝外出打獵之時,遇到了下雨天,被雨打溼了衣服,結果在“左右進油衣”讓他避雨之時,他卻說了這樣一句話,“士卒皆溼衣,我獨衣此乎”,拒絕獨自一人穿“油衣”避雨。——《隋書·煬帝上》

這個時候的隋煬帝,才年僅13歲左右,幾乎可以說還是一個孩子,俗話說的好,“三歲見大,七歲見老”,雖然這句話並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但想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學會隱藏自己的真實秉性,顯然是很難實現的事情。

更別提“穿雨衣”只是一件對“皇權”而言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甚至還可以說是理所應當,隋煬帝當時也根本沒有必要去拒絕,畢竟他完全具備享受這個待遇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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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名臣魏徵示意畫像插圖

如若再加上《隋書》又是唐朝名臣“魏徵”等人在唐朝時期所著的“官修正史”,可信度不低。且更是於貞觀十年(636年)才編訂成書,這個時候連隋朝政權都已經滅亡了,自然也就不存在隋煬帝篡改史書的可能,唐朝統治者自然也更不可能去誇讚前朝帝王。

雖然史書中確實也有隋煬帝“爰在弱齡......矯情飾貌,......故得獻後鍾心,文皇革慮”的負面評價,但是這些評價,卻是在“隋煬帝”加重了百姓負擔,以至於百姓群情激憤,爆發隋末農民起義之後才出現的事情。——《隋書·煬帝下》

而隋煬帝“弱齡”之時“南平吳會,北卻匈奴,昆弟之中,獨著聲績”的卓越政績卻是實打實的存在的,試問,既然有了實打實的政績存在,行的正坐得直,那“矯情飾貌”又該從何談起呢?——《隋書·煬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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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皇之治示意畫像插圖

除非是隋煬帝在登基之後“性情大變”,但是從“心理學”上來講,一個人的“性格”想要發生反差極大的改變也是很難的,除非是經歷了什麼大的變故。

可隋煬帝本身不是太子,卻憑藉政績順利的當上了太子並繼承了皇位,且大業初年的隋朝有“開皇之治”加持,天下富足,敵對勢力“東、西突厥”也是內鬥不止,根本對隋朝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那導致隋煬帝“性情大變”的“變故”又從哪來?

這也就足以證明史書對隋煬帝的負面評價,實則有絕大部分原因是基於隋煬帝導致“隋末農民起義”爆發後,世人對隋煬帝的“主觀印象”發生了改變,故而才把“隋煬帝”跟“橫徵暴斂”聯繫到了一起,得出了一個隋煬帝“矯情飾貌”的負面結論。

同時亦是足以證明隋煬帝楊廣本身,屬實並非“貪圖享樂”之人,他貌似“窮奢極侈”的“巡狩”,定然也只是一個表象,實則隱藏著更深層次但卻不為人知的意圖在裡面,只不過最終沒有全部實現罷了。

而這些意圖,就是隋煬帝出於政治、軍事、亦或者是經濟等諸多方面的考量,從而讓他可以通過“巡狩”來間接實現鞏固隋朝政權的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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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武衛大將軍郭衍示意畫像插圖

隋煬帝“巡狩”的政治意圖

那麼咱們就先來說說這政治層面,就拿隋煬帝於大業元年(605年)的那次“巡狩”開始說起吧,那時候也是隋煬帝登基稱帝,正式改元的第一年,所以這一次“巡狩”實則也可以說是必然事件,符合封建時期的“禮法”,即便隋煬帝不願意“巡視”,朝臣恐怕也不會同意的。

只不過就是“舳艫相接,二百餘里”的情景有點誇張過頭,貪圖享樂的意思也確實很明顯,畢竟按常理來講,這般龐大的“巡狩”隊伍屬實沒有什麼必要,完全就是浪費隋朝的國庫資源。

但是據史書記載,這次巡狩的人員組成卻並非單純的“歌女舞女”,也不是“焚香奏樂”的祭祀樂禮人員,而是“以左武衛大將軍郭衍為前軍,右武衛大將軍李景為後軍。文武官五品已上給樓船,九品已上給黃蔑。”——《隋書·煬帝上》

顧名思義,巡狩船隊從頭到尾,絕大多數都是隋朝的“文武百官”以及“將校官兵”,那麼這還是傳統意義上的“巡所守也”,亦或者“以宣聲教”嗎?明擺著是在表現隋朝那強大的“軍政”實力呀。

可這天下都是隋朝的,大業初年天下富足,百姓安居樂業,這顯露自己的軍政實力又要給誰看呢?其主要目的顯然不是為了讓百姓看的,也沒那必要,畢竟單純的“歌舞禮樂”就足以向百姓彰顯出隋朝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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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民可汗示意畫像插圖

那麼也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是在給隋朝疆域外面的人看,而在這次“巡狩”之前,在隋朝的邊境,於公元600年之際,恰好就發生了西突厥攻打“東突厥啟民可汗”領地,並襲擾隋朝邊境的事件。

繼而到了公元602年,“突厥阿勿思力俟斤等南度,掠啟民男女六千口、雜畜二十餘萬而去”,雖然隋朝出兵將其打退了,但是等隋朝班師以後,突厥卻“復掠啟民部落”,儼然一副你打我就跑,你走我繼續的模樣。——《隋書·卷八十四》

這就足以表明,此前曾被隋文帝楊堅利用“離間分化”之法所營造的“東、西突厥”相互牽制的平衡局勢已經被打破了,且還是一種親近隋朝的東突厥“啟民可汗”式微的不良狀況。換言之,“西突厥”已經再度對“隋朝”構成了威脅。

想要解決也很簡單,就是繼續打仗,隋朝實力強悍,也打的起,可問題正如前文所說,“西突厥”根本就不跟隋朝正面相抗,你來我就跑,這怎麼打?那麼也就只剩下了一種辦法,就是“武力威脅”,讓“西突厥”瞭解隋朝的強盛,從而讓他自己畏懼。

“巡狩”自然也就成了隋煬帝“展現隋朝軍政實力”的極佳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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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煬帝遷都洛陽示意畫像插圖

至於大業二年(606年)的那次導致“禽獸有堪氅毦之用者,殆無遺類

”的“巡狩”,反而才更像是傳統意義上的巡狩,畢竟就是在大業二年(606年),“東京成”,隋煬帝決定將都城遷到東都洛陽,且為“修儀仗”而徵集“羽毛”也符合封建時期的“祭祀特徵”。——《隋書·煬帝上》

再者,在這次巡狩過後,隋煬帝還昭告天下,決定“大赦,免天下今年租稅”,注意,是整個隋朝境內免一年租稅,而不是局部地區,一方面證明“開皇之治”積攢下了不少的底蘊,國庫殷實,足以支撐隋煬帝消耗。——《隋書·煬帝上》

另外一方面也足以表明隋煬帝對隋朝百姓是有反饋的,屬實並非單純的“橫徵暴斂”,最起碼在大業初年是這樣,相較於一年的租稅,就算是每個人提供一隻“雞”用來拔毛,那又算得了什麼呢?更何況“殆無遺類”明擺著是誇大了當時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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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騫開闢陸地絲綢之路示意畫像插圖

隋煬帝“巡狩”的軍事意圖

那麼再說說隋煬帝“巡狩”的軍事意圖,這就要從大業三年的那場“西巡”開始說起了,雖然表面上看,是“皆令佩金玉,被錦罽,焚香奏樂,歌儛喧噪”,一路吃喝玩樂好不熱鬧,但是其目的地卻是“河右”,也就是“絲綢之路”的河西走廊一帶。——《隋書·卷六十七》

即西漢時期由張騫所開闢的“陸地絲綢之路”那裡,而據史書記載,那條“絲綢之路”歷來就屬於自然環境比較惡劣的地區,素有“身熱、頭痛、懸度之厄。”——《漢書·西域下》

難不成隋煬帝當真是在歌舞昇平的隋朝內地玩膩了,所以想跑到自然環境極為惡劣的“絲綢之路”去體驗下生活,然後親身感受下敵對勢力“吐谷渾”對隋朝河西邊境地區的侵擾嗎?明顯不符合常理。

而史書亦是記載了,早在這次西巡河右之前,隋煬帝楊廣就曾“

每日引矩至御坐,親問西方之事”,也就是向隋朝著名外交家“裴矩”詢問有關“西域”的事情。畢竟這個時候的“絲綢之路”其實還在西域政權“吐谷渾”的掌控之中,處於“中斷”時期。——《隋書·卷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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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外交家裴矩示意畫像插圖

所以隋煬帝對於西域不瞭解,由此而產生好奇也無可厚非,但問題卻是裴矩所回答的卻並非僅僅只有“

胡中多諸寶物”這一句,而是同時還說了“吐谷渾易可併吞”這句話,顧名思義,對於當時的隋朝而言,“吐谷渾”的那點軍事實力還不夠看。——《隋書·卷六十七》

從而也就有了隋煬帝“將通西域,四夷經略,鹹以委之”給裴矩的事件,也就是讓裴矩全權負責跟西域諸國建立“朝貢貿易”的事宜。——《隋書·卷六十七》

但是效果卻並非隋煬帝所想的那般理想,西域政權林立,而當時願意跟隋朝建立朝貢貿易的,卻也僅僅只有“十餘國”,即便隋煬帝讓裴矩“啖以厚利,導使入朝”也不例外,因為當時的西域政權“吐谷渾”雖然敵不過隋朝,但是阻止其他西域政權朝貢卻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緊接著也就發生了“隋煬帝”西巡河右的事件,借西巡河右的契機“破吐谷渾,拓地數千裡,並遣兵戍之”的事件也正是發生在隋煬帝西巡河右期間。——《隋書·卷六十七》

“絲綢之路”亦是因為隋煬帝征伐吐谷渾,繼而在絲綢之路派駐重兵的行為而恢復暢通。重新成了封建時期溝通亞洲、非洲、以及歐洲大陸的交通要道。

這也就意味著隋煬帝的這次“西巡”,其本身就具備著征伐“吐谷渾”的軍事意圖,乃是一次披著“巡狩”外衣的“軍事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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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綢之路繁盛景象示意畫像插圖

隋煬帝“巡狩”的經濟意圖

而“絲綢之路”全線恢復貫通後,其所能為隋朝帶來的是什麼相信就不用筆者多說了吧?作為一條能夠溝通中西方諸多封建政權的“交通要道”,且不說絲綢之路能加快隋朝“朝貢貿易”體系的建立。

單是因“朝貢貿易”所衍生出來的“國際貿易經濟體系”,無疑就能讓隋朝的整體“經濟實力”更上一個臺階,繼而使得本就已經“民富國強”的隋朝更為富強、興盛。

那麼隋煬帝西巡河右之時“焚香奏樂,歌儛喧噪”的情景就很好解釋了,無疑正是隋煬帝為了吸引外商而採用的“宣傳方式”。——《隋書·卷六十七》

正如史書所說,“蠻夷嗟嘆,謂中國為神仙”,顧名思義,隋煬帝的這個貌似“窮奢極侈”的“巡狩”舉措,確實是取得了顯著的成效,成功的在西域諸多政權裡樹立了一個“隋朝”強盛無比的第一印象。——《隋書·卷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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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四方館復原插圖

那麼離無數西域商販通過絲綢之路紛紛來到隋朝進行“國際貿易”的盛景還會遠嗎?諸如唐朝初期那“萬邦來朝”的盛景,無疑正是“絲綢之路”繁盛之景的真實體現。

而隋朝亦是在大業三年(607年)同年,就已然是從此前那“

至者十餘國”的蕭瑟景象轉變成了至者“二十七國”的繁盛之景。——《隋書·卷第六十七》

甚至於日本學者“桑原陟藏”還曾在《東洋史要》中記載,“隋煬帝時,武威、張掖、河西諸郡,為東西交易之中樞,西方賈人來集其地者,溢四十四國。

除此以外,隋煬帝專門下令設立“四方館”,“以待四方使者”的政策,無疑也同樣足以證明他對“絲綢之路”重新暢通的重視。——《隋書·百官志下》

由此可見,雖然隋煬帝的這次西巡河右消耗的資源著實不少,但相對而言,其通過軍事行為打通“絲綢之路”以後,其所能為隋朝帶來的巨大“經濟利益”,以及因“朝貢貿易”所能實現的對西域的控制,都遠不是“巡狩”之時所浪費的資源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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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畢可汗示意畫像插圖

結束語

綜上所述,相信大家應該對隋煬帝“巡狩”的真實意圖有所瞭解了吧,那麼如果把隋煬帝通過“巡狩”所體現出的政治、軍事、以及經濟等方面意圖彙集到一點,是不是就正是隋煬帝鞏固隋朝政權統一的真正目的呢?答案顯然是肯定的。

畢竟不管怎麼說,在封建時期支撐封建政權正常運轉的三大主要支柱就是政治、軍事、以及經濟體系,可能很多人會說還有“民心”,但這三大支柱所衍生出來的各項政策,不就是為了造福百姓而服務的嗎?當然,也是為了統治者自身,這點不可否認。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變遷,在到了大業中後期之時,東突厥的“始畢可汗”卻突然在他父親“啟民可汗”去世後,變得強大且強硬起來,拒絕繼續向隋朝朝貢,甚至於還達到了“控弦且百萬,戎狄熾強,古未有也”的空前強盛程度。——《新唐書·突厥上》

如若再結合隋煬帝“三徵高句麗”之時的“

總一百一十三萬三千八百,號二百萬”隋朝大軍,就足以證明此事的突厥早已不是大業初年那般“無害”了,而是已經成長成了一個足以傾覆隋朝政權的強大存在。——《隋書·煬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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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軍隊示意畫像插圖

縱然隋煬帝幾次“巡狩”北塞,甚至大張旗鼓的派出百萬大軍,征伐當時國力顯然比不上隋朝的“高句麗”,但所能起到的“震懾作用”顯然已經極為有限,根本不足以應對東突厥的威脅。

就好比大業十一年(615年)所發生的“突厥圍城,官軍頻戰不利”事件,隋煬帝又還能怎麼做呢?——《隋書·煬帝下》

  • “和親求和”?可隋煬帝在這次事件中就是被“和親公主”所救,也就是歷史上著名的“隋朝義成公主”,“求和”已然失去了實質性意義。
  • 亦或者徵兵備戰?然而此前於大業七年(611年)籌備遠征“高句麗”之時就已經引起了民憤,劉霸道、孫祖安、張金稱等起義軍領袖紛紛發動了農民起義,繼續徵兵徵糧無疑只會使得情況更為嚴重。
  • 可若是坐以待斃,隋煬帝他又會願意做一個亡國之君嗎?顯然不願意,如此一來,繼續“加重百姓負擔”,也就在一定程度上成了隋朝所必須面臨的必然結果。

毫無疑問,不論哪種結果,都不會是隋煬帝所想要的。正如史書所說,“天道有盛衰......陰陽之化育”,天地萬物的運行法則,正如“突厥”短短數年間的異軍突起,又豈是隋煬帝楊廣以一人之力所能改變的了的。更別提遠征高句麗還失敗了。——《隋書·卷八十四》

這也就意味著隋朝覆滅的主要原因其實是“時代大背景”的變遷所致,並非隋煬帝一人之過,更不能憑藉古人對隋煬帝主觀意識的改變而以結局來決定過程,這是不可取的。應秉持著公正且客觀的態度對史料加以分析。

因此,從客觀意義上來講,隋煬帝楊廣的“巡狩”之舉,其實就是一種通過炫耀武力的方式來鎮服夷狄的積極主動進取的政治軍事威懾戰略,其在一定程度上,也確實對鞏固隋朝政權有著極為積極的意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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