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過年,永遠是父母心底最柔軟的牽掛


輾轉兩天,從北京到武漢,幫獨自一人在武漢上高中是閨女搬行李,等她放假。臘月二十六,終於回到了家鄉——一個名字很大實際很小的村莊——上海。看到門前那棵已經幾百年的老古樹,頭頂一片喜氣,腳底萬種生機,喜悅立即堆滿了心頭。


回家過年,永遠是父母心底最柔軟的牽掛


村裡人看到我,笑著招呼:“回來了!”熟悉的鄉音,濃濃的鄉情,感覺自己從來就沒有離開。老母親本來去小妹妹家走親戚,知道我今天回來,早早地趕回家,在門口看著我下車,看著我跟村裡人招呼說話,滿臉的皺紋裡都透著喜悅和清爽。

早些年,還在武漢工作。那時候父親還健在,有一年忽然犯懶,臘月二十八了,跟家裡打電話,說不回家過年了。父親接電話的時候很平靜:“不回來就不回來吧,人多車擠,在武漢過年也是一樣。”半小時以後,父親來電話:“你媽聽說你們不回來過年,正在炸油貨的,忽然不炸了,說你們不回來,那就不用做了。”放下電話,我收拾行裝立即趕回家,老母親一臉的陽光燦爛。

無論孩子走多遠,回家過年,永遠是父母心底最柔軟的牽掛。火車一趟一趟,把遠方的遊子送到家鄉的路口,父母早就在廚房裡忙個不停,心底的那個喜,掩蓋不住地流出來,流到換著花樣的食材裡,流到兒女的心尖上。灶臺上煙火,是經過歲月小火慢燉的親情。唇間舌上,滋味就在愛中。中國特色的春運,運的是一種根基和傳承;運的,也許就是這份化不開的鄉情和牽掛。

去二叔家的時候,老遠就聞到一股香味。他們正在炸油貨,各種丸子和花色麵食。二叔一邊往灶堂裡添柴火,一邊跟小孫子回憶自己童年時的年味記憶,抱怨現在的年味淡了。我靜靜旁聽,中國的年,尤其是鄉村的年,就是在一輩輩人的口口相傳中,多了一份神秘的色彩。想著自己記憶中的年,似乎確實是隆重的。有著舞獅舞龍的長隊,有著畫著臉譜的唱戲人,有著踩高蹺劃蓮船,有著村人們扭起的紅綢舞……


回家過年,永遠是父母心底最柔軟的牽掛


其實,年味已經很濃很濃了。堡上的小店,家家門口擺滿了對聯、燈籠、中國結,以及與過年相關的各種物品。各家各戶的屋簷下,掛著煙燻臘腸、臘魚、臘肉。年味,沉澱出歲月的醇香,氤氳在鄉村的每一個角落,瀰漫著人們對美好生活的無限期盼和祝願。

來自故鄉的原風景和泥土氣息,讓人從心裡感到親切。無論我走到哪裡,這裡都是我的家,我的根,我魂夢牽繞的歸宿。就如今夜,我回到這裡,聽著遠處不時傳來的犬吠,一顆疲憊的心便漸漸靠了岸,停泊在家的港灣。

我只想,在這故鄉的風裡,與愛我的和所愛的人喜樂相逢,安暖相伴。學會隨遇而安,學會順其自然,在這素色流年裡,用一紙墨香,記錄歲月的滄桑,迎接每個平淡的新年。雖淡,卻溫暖依舊。因為,家在這裡,我在路上……


回家過年,永遠是父母心底最柔軟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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