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次贷危机:他们是发国难财的无耻之徒还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天才

这是我看了三遍电影,多次揣摩后,才看明白为什么这部多人推荐它,虽然时长2小时10分钟。其水平可以跟雷达里奥的《经济运行原理》和《成功的原则》齐名。


从电影描述的内容来看,还是比较全面的。次贷危机的来龙去脉,以及当时对市场做出正确判断的少数派的做空大亨心理路程的故事。电影试图还原的不只是次贷危机,还有金融行业的发展史,意识形态以及房贷衍生链的大局观。

那么,这场危机是怎么开始,又是如何戏剧性收场的?话不多说,直接入戏!


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这也是为什么在这场危机过程中,大部分专业金融机构、银行并没有惫识到危险的降临。

——马克吐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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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之一Jared 来自德意志银行

这还得从上世纪70年代说起。当时,金融行业只不过是卖卖保险,帮人买买股票。所卖的证券就是一场无聊至极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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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个叫Lewis Ranieri的银行家出现(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对我们的影响比乔丹,马云都要大)他把优级个人住房货款包装成证券MBS去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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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基金首先认购

这个想法马上得到四面八方积极的响应,比如说密歇根养老基金。由于高回报低风险,金融机构更是趋之若鹜。

当时,美国证券的信用等级通常分为A、B、C、D四级,在同一级别内常常还区分三等,如在A级中又分为AAA级、AA级、A级。一般来说,评级由高到低是3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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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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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多年后的一天,在华尔街的一间办公室。我们的主角之一登场了一————Michae J.Burry博士,不太会跟人交流,但是善于发现机会并且坚持到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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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化收益

他是一个能非常能找到赚钱机会的人,手下管理的基金当时是38%年化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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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2001年美国互联网泡沫破裂后,硅谷的房价不降反升,这是很奇怪的现象。作为塞恩基金(以后简称S公司)公司的管理人,他安排他的团队调查几年来房贷的还款、违约等数据,希望从中获得一些可能赚钱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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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查了网上是否有房贷证券违规的相关新闻。结果出乎意外:没有!这让他感觉房贷证券市场里面有蹊跷。于是展开了一系列调查,调查结果让他非常兴奋!

在调查过程中,他非常关注的几个关键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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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征信评分或者芝麻信用

FICO Score(菲科信用评分)

美国Fairlsaac&Company设计出的评分,FICO信用评分也由此得名。这个评分说白了,就是靠消费者的消费记录、违法记录、信用记录等等的大数据,来推断这个客户的还款及信用能力。RCDScore的打分范围是300——850。类似中国征信报告,信用评分越高,越受银行机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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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调利率本来是减轻房贷负担,当面对无穷欲望时,对有些人来说却成了饮鸩止渴

利率

当时美国已经开始实施可变利率,就是存货款利率会随基准利率波动而上浮/下降。因此了解利率情况,可以看出还款人的货款压力大小。资料显示,2006年后,美联储连续17次加息,还款人的压力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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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卖了房可能还不够抵成本的,他们肯定不愿意

LTV:抵押货款与房产价值比

简单理解:用房贷金额与房子的市值的比值。举个例子,抵押贷款50,房子值100万,那么比值就是50%。即使还不起钱,银行哪怕卖70万,他都是赚的,不怕赔本。当然,LTV越小银行越放心。07年左右,LTV甚至有时会超过110%。

看完关键数据,他发现了什么呢?

当还款过来优惠期,可调利率生效,月供甚至高达起初3倍!很多人就会逾期,到账证券下跌。当证券价格下跌超过50%,整个房贷证券市场将玩完!

为什么他笃定房贷违约规模,会引发市场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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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影视明星 Margot Robbie,出演过《华尔街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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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贷最开始的原因

作为“门外汉”的Margot Robbie,提了2个很透彻的点:买卖中2%的提成和包装次级房贷来赚差价。

银行把1个亿的房贷,其中包括5000万$本金和5000万$利息,打包成证券。以8000万$的价格卖给基金公司。基金公司转卖给投资者,银行还可以收取服务费。所以,银行对结果很满意。而基金公司因为房贷安全低逾期等因素而乐此不疲的来买。

CDS从此成为做空房地产的工具

分析完大量数据后的Michael,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开创房贷证券市场先河:找华尔街各大银行做房货证券市场的信用违约互换 Credit Default Swap(CDS)。包括:高盛,德意志银行,国家银行和贷款公司,美国银行,贝尔斯登公司,瑞士瑞信银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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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空13亿$

豪赌13亿,如果房产证券崩盘,那些银行就得赔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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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要给银行的钱

CDS:Michael和银行对赌,他赌房产证券会崩盘,一共赌13亿。如果崩盘,银行会赔13亿给他。期间,他每年缴纳8000-9000万$给银行。如果房贷证券上涨,还会缴更多。

CDS类似保险,不同之处是没有被保险的对象,相当于一场赌局。当时,市场上还没有买空期权。有人的比喻很形象:就好比你给隔壁老王的汽车买了份保险,车如果报废了。你还可以拿着保单去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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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Michael 居然担心起高盛的CDS展约能力,问道:如果到时候高盛公司因为无能力支付赔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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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y as we go

为了让Michael ,高盛提出定制的pay as we go,来随时支付高额的赔付金额。

一般的协议对于履约,都在特定时间交割资金,比如月末或者季未。但是如果在交割时点前,展约能力出现问题了,那么就有很大的违约风险。但是,pay as we go的支付方式,就是可以随时找到高盛进行履约。像我们用的电话卡,也分月套餐和用多少交多少。

除了Michael敢做空房地产,另外还有几个在常人看来是疯了的人分别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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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red Vennett 德意志银行基金经理

Jared在party上听说了Michael做空房产证券后,立马就开始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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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电话打到Mark的基金公司

他找了很多家公司,结果都吃了闭门羹。阴差阳错打了电话给Mark的基金公司,反而成就了双方。这个后面也会提到。

Jared在电话中提到要做空房贷证券,并且,提到了AB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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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X一年降了3个点

当Mark查了官方数据后,很是吃惊。他们发现 ABX 指数已经一年内下跌了3个点,Mark 隐约感觉这个 CDS 可能靠谱。

ABX:次级房屋贷款证券价格综合指数,是2005年11月由债务抵押证券市场 Markit 推出的。由主要次级房货证券价格按一定加权方式计算出的一个指数,类似上证指数。它的涨跌直接与次级房货证券价格涨跌挂钩,是次级房货市场的“晴雨表”。

虽然,1天内下跌了3个点,但是 ABX 当时仍然处于高位,因此购买CDO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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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叠叠乐是好朋友聚会经常玩。每人拆一块,谁拆的时候塔倒了谁就输了

Jared在给Mark团队讲当前的房贷证券市场时,用一个Jenga玩具形象生动的描述房贷证券市场的现状和风险,大量垃圾证券充优质证券,让泡沫非常大。其中,包装的产品就是C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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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O:把没人买的3B,2B和B级证券打包成评估机构包装的优质率达92%3A级证券(里面可能只有一半甚至不到的A级证券)的优质证券再卖出去,以降低风险,获取手续费的一种新型证券。说白了,就是把次级MBS打包再来收取中间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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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级机构已经成为利益环中的一个工具

为什么评级机构已经身不由己?后面也会提到。


什么是M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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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S就是打包房贷给基金公司和投资者

MBS是捆绑了人们手中的房货,从而减少房贷的逾期坏账风险,使收益得到了保证。

举个例子,比如:你出钱(贷款)给100个人买房.每一个坏账,可能就是高达几十万的坏账,损失非常大。而如果 你出钱买捆绑了100 个房贷的MBS。哪怕有5个逾期。但是剩余95%的都良性资产,损失在理论上只有不到5%。其实还有保险等兜底,风险已经非常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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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顶级大厨,把放了3天前的鱼肉放进锅里,炖了一锅海鲜汤,劣质食材摇身一变,成了一道受欢迎的新菜。这就是CDO,一锅热腾腾的,竞相追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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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在怀疑中接受 在接受中去寻找真相

Mark因为自己嫉恶如仇,痛恨欺诈型销售。但潜意识里认为Jared是对的。当然,他也希望Jared是对的。本着实事求是是的态度,他和团队成员去实际调查一下住房市场及住房贷款还欲的现状。

而调查结果却让众人大吃一惊

在迈阿密,影片中展现了几个次货危机前,房屋市场存在巨大泡沫的典型情景:

居民小区里很冷清,空荡荡的大街。因为还不起贷款被遗弃的房子和盖了一半的烂尾楼。最可怕的是到处都有急于出手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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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房货款的贷款,竟然有用宠物名字申请货款的,关键是逾期了三个月。这套房子是租给别人在住,租客一直在缴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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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都是不可能的事,电影表现有点夸张

房货经纪人(帮你办贷款,比如:你在链家买房,链家会找一家银行为你放贷款,这时它扮演的就是房货经纪人的角色),那时的美国房产中介甚至想办法给无业无收入的人放货。

为了进一步调查,Mark找了一名脱衣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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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调利率:为了减轻还贷压力,政府对刚借贷的人实行前期月供很少,等利率优惠期过了,月供涨到多少是多少,加上逾期的利滚利,可能涨到200% 300%。如果这个时候房价不上涨,银行就不会重新贷款。断供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从而导致雪崩。

显然,脱衣舞女被房产中介带偏,从而成了B级房贷证券中的一个不好的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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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贷款:当时美国按揭买房后,满足条件可以做抵押贷款。只要房子估值上升,就没有违约风险(有点像庞氏骗局)。另外,由于美国的银行可以把客户的贷款打包成新的金触产品转手卖给投资人(货款利息就是这个产品的收益),自己收取一定的手续费。因此,银行也愿愈让货款人再货款,这样就可以得到更多的转手手续费.但一旦房市停止上涨,银行货款转手不出去了,要承担风险了,银行也就不愿愈再放新贷款了。这样,市场将要面对资金链断裂后的违约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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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很多人多套按揭房

在交谈中Mark发现,在欲望驱使下。脱衣女买了 5 套房和1间公寓房。到这里,Mark的团队确认了房地产市场存在巨大的泡沫.并决定购买 5000 万的CDS。

最后一对 Lucky dog登场

Charlie Geller 和 Jamie Shipley,4年时间将11万通过炒期权赚了3000万,并合资创立了棕地基金Brownfield Fund(简称B公司)。他们既兴奋又担心的约见了泰德交易的前台,却吃了闭门羹。在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现Jared留下的资料,他们惊喜的发现了这个期权利润竟然高达1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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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做的期权,主要投资小概率发生事件的用权,类似股票。如果那1%发生,跟他们担保的公司就给他们赔钱。期间要缴纳一定金额的保险费。当然,时间发生概率越小,赔付比例越高。

这种投资方式独到之处在于:人们有时候会低估一种坏事情的发生概率,因为人们潜惫识里就不希望它发生(其实也暗示次货危机爆发的原因,因为大家都不愿看到房地产市场泡沫破裂,因此也就不相信它会发生)所以 Charlie 和 Jamie 要做的就是判断小概率事件是不是会发生。如果发生就赚大了!


PS:网上看过他们的第一桶金——买入了一家公司的涨期权(即可行使的权力是:在未来两年半内任何时间以40$/股的价格购买其股票)。当时这家公司负面消息缠身,股价2天内跌了60%,徘徊在30$左右。

但他们分析后认为,公司的风险被夸大:如果负面消息属实,股价会跌到0;如果不属实,股价应该会到60$。他们认为不属实的概率超过50%。而当时他们买入的涨期权价格只有3$。买入8000份涨期权只用了2.6万美金。

随着负面信息退掉,股价回升,他们的涨期权的价格上涨了20多倍(当然如果那个公司股价涨到40$以上,他们也可以考虑直接行权,以40$价格买入股票,再以市场价卖出,来赚取利润。不过应该收益不会有20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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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ISDA协议可以交易长线期权

但是,他们的这个投资方式在纽约华尔街就没有执行的可能,因为他们在大的交易市场中根本没有买卖期权的资格,也就是影片中提到的,他们没有签署ISDA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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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DA 协议是 ISDA 组织(国际掉期与衍生交易协会)为了规范衍生产品市场制定的协议,也成为了进入这个市场的一个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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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y找到之前在德意志做交易员的Ben

看完大量资料的Ben对CDO的泡沫很多的观点也是非茶赞同,用他的话讲,CDO就是精美包装的shit。Lucky兄弟请求Ben搞定了从之前同事那ISDA协议之后(有关系还真好办事),他们做空贝尔斯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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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到了2007年1月,房货违约概率如他们预期创出了历史新高。但是,房货证券市场却没有如他们预期下跌,甚至上涨。根据当时签订做空房货证券市场 CDS 协议时的约定,房货证券市场上涨意味着要交更多的溢价费用(保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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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尔是公认的评级行业老大

Mark想找到真相,为什么违约率这么高,房贷证券价格还上涨。在一番磨叽后,标准普尔负责人很直白的答复了:不评3A,业务就被隔壁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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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S公司基金已经年化为-11.3%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更可怕的是:当整个世界都在装睡的时候,反而像是你在睡梦中。这个时候,你甚至会怀疑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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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德意志银行的 Jared 对 Mark 冷静的提出:咱们该去趟拉斯维加斯(Ben 对 Charlie 和 Jamie 说的一样)这个建议很聪明,去看看处在房货证券市场一线的交易员们的情况,就知道谁对谁错咯~他们在拉斯维加斯有什么收获呢?一些琐碎线索的诸如:

1、一线人员们过来开会,气氛并不像行业蒸蒸日上,倒像是未日前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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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Jamie的姐姐在监管部门,但从她口中得知监管部门并没有介入目前房货证券市场的不正常上涨情况中,等等

这里重点说一下比较有意思的两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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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ie 和 Jamie 在与一个交易员聊到 3B 评级证券的 CDS 时,发现 3B 评级证券的 CDS 价格已经高涨了。说明什么?市场已经嗅到了 3B 评级证势有极大的违约风险!

于是,他们居然改变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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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押注3B到改压2B证。实际上 2A 评级的证券大部分也是捆绑上B级证券,既然B级证券已经注定会死了。那2A级证券离崩盘会远么?

但是,当时市场还没有注意到违约甚至会波及到A级证券。因此优质证券大都有国家背书,违约率极低。因此押注这种证券下跌的 CDS 的价格便宜的惊人,而且收益率非常高。连Ben对此策略也是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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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这边约见了主要做美林证券CDO经理,他发现5000万$次级贷,在合成CDO赌注有10亿美元,而房贷市场衍生出的证券规模规模更是达到200亿。如果迈克最早发现的房贷证券是火柴的话,那CDO就是煤油弄湿的破布,而合成CDO就是原子弹。启动按钮被一个酒鬼总统把持着。

CDO在影片前面也简单介绍过了,是把次级货款证券捆绑起来打包形成的一种新证券,华尔街做CDO打包的机构都是炼金厂,各种破烂收集好后,分类、打包形成新的高评级、高收益率的证券,但实际他们就是个垃圾厂。

当然了,CDO本身是一种证券,也有现金流。所以影片中提到:CDO A可以包含CDO B,CDO B也可以包含CDO A。他们又可以组合成CDO C(包含CDO的CDO,CDO的平方… …CD0 N次方)泡沫成几何倍增长,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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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为Richard Thaler 右是Selena Gomez

电影到这个时候,又请出了经济行为学方面泰斗级人物Richard Thaler和流行歌手Selena Gomez用赌局生动形象演绎了一番synthetic CDO

首先Gomez下了1000万的注,赌她自己手牌会赢。由于她之前一直在赢,围观的人就会觉得她还能继续赢。Thale管这叫 HotHandFallacy (热手谬误),也就是篮球运动员连续投进篮球后,大家就会觉的下一个球也能进。这时,一个戴眼镜的女士跟旁边的男士打赌Gomez能赢。没过一会,远处一位男士又跟旁边的女士打赌,前面那个赌 Gomez 能赢的截眼镜女士能赌赢一于是循环往复,赌局越来越大,1000万赌局变成几十个亿的赌局,所以说,synthatic CDO背后只是一个赌局…

了解到这些,Mark比Baum更加坚定了做空的意愿.并决定再购买5亿的CDS做空CD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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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到了.后决战的时候了。也许每个人都等待巷这一天,等待着”审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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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华尔街各大银行、美联储和美国政府都不相信也不希望,甚至用各种手段阻止房货证券市场下跌。但是市场终究是市场,不以人的愈志为转移。房货违约数据不断刷新记录、房货相关的金触公司接连破产倒闭.市场终于开始动荡了。

他们能如愿以偿拿到赔偿么?

他们对赌的已经不单单是房货证券市场了,通过CDO整个华尔街、整个美国经济都已经被娜架在房货证券市场,他们对赌的可以说是芙国经济的崩溃。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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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Jared实现了大逆转(受人嘲笑2年多,终于翻身做主人)以外,其他人的境遇都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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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由于各种货款违约,MBS、CDO已经变成没有任何价值的垃圾证券,当时与Michael签订CDS互换协议的银行,应该开始向Michael支付费用弥补这些证券的损失。但是,突然各家银行都出问题了,找不到当时的协议、找不到Michael的协议头寸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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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盛直到也做空了房货证券市场,并将Michael和CDS协议的资金缺口补上后,才联系了他。并同意尽快对损失估值,履行 CDS的补偿义务。

最终,Michael的(scion)S公司利用CDS协议收益4.89亿$。但是,也因做空市场,他被金触同行所排斥,并被FBI 4次调查,说真话的人可能如此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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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Lucky兄弟Charlie和Jamie:

他们想卖掉自己的CDS,因为房货证券市场一路下跌。这时候有保险性质的 CDS ,应该是价格高涨才对。但是各大银行开始耍手段,死扛不涨价。大银行的策略是,我不会买你的CDS。只要趁其他机构还蒙在鼓里,把手中的垃圾MBS、CDO卖给他们,我就安全了。另外,我还要对这些做空,反而可以捞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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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ie和Jamie没辙,想通过媒体曝光,但是却在华尔街时报吃了闭门羹。华尔街时报的人不愿愈得罪华尔街,也不愿意冒煽动市场的风险。试想一下,华尔街日报头条:美国经济完蛋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市场逐渐恐慌。他们之前做空的是贝尔斯登的证券,而贝尔渐登公司旗下两个对冲基金己经因为房货证券破产清偿。如果他们不尽快处理手中的CDS,万一贝尔斯登扛不住也破产了,那他们手里的CDS就成了废纸一张。

最后,还是Ben帮助下,找到瑞银集团,将他们手中的CDS以8000万$买了。相比他们的B基金公司之前3000万$的资产规模,已经是非常司观的收益。


Mark这边,更为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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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到Mark的基金公司隶属于摩根斯坦利,集团公司里有叫Bennie Cleagar的家伙,也从两年前开始做空3B级证券,但是他胃口太大,一下子买了20亿的CDS。

前面也提到,次货危机爆发前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房货证券市场仍一直上涨,这20亿CDS的溢价费亏空了他的所有资金。因此,他开始对A、2A级证券做反向的CDS(而且数量非常的大)。

说白了就是,他认为 1A、2A级证券永远不会违约。所以他找到了一个预测1A、2A级证券会违约的人,跟他做了反向CDS。这样,如果1A、2A级别证券指数继续上涨,他会持续收到反向CDS挣到的溢价费。这个溢价就可以用来弥补他手中3B级证券正向CDS溢费的缺口。

当然,结果不论B级别还是A级证券都变成垃圾。由于他对A级证券做的反向CDS多。最终导致,50亿$的亏损。你可能要问,这和Mark有半毛钱关系?当然有,因为和Bennie Cleagar对赌1A、2A级证券会违约的那个机构,正是Mark的基金公司。 Dramatically !

这时,摆在Mark面前两条路

一是:救自己基金公司的大东家————摩根斯坦利一命,把手里1A、2A级别的CDS低价卖给摩根斯坦利。这也是为什么电影中,黑mm领导履次找到Mark让他卖拍手中的CDS的原因;

二是:跟华尔街大银行玩到底。当然150亿$对赌风险还是蛮大。母公司摩根斯坦利可能会破产,而作摩根斯坦利资产的 Mark的基金公司,也就要被拿去抵债。Mark将可能一分钱也拿不到,反而还会输掉自己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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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MarkBaum勇敢的选择了后者!

Mark 是坚持到.后一刻的大空头。到底,最后Mark有没有卖掉手中的CDS留个悬念。各位可以去看这部电形。当然,完本文后.你再看这部电影应该不会太吃力。


故事,到这里差不多结束了。我主要还是结合电形惰节,把电影中提到的一些金融知识粗略普及一下.也是为了更多非金触专业的人能看悦,因此可能也有一些不严谨之处,可以一起再探讨。个人感觉这种级别的做空大反转,一方面是靠能力,一方面也有是运气。

因为当时整个美国经济已经被次级货款证券绑架了,”大空头”的对手不是华尔街、英联储甚至是美国政府,哪怕政府后来救了贝尔斯登、摩根斯坦利。他们面对的是人性的欲望和贪婪以及金融行业的魔王波旬。

但是高昂的溢价费,也没让他们熬到天亮。

最后也想感叹一句,市场的趋势甚至是国家都不能逆转。金融行业的做空,其实更多的是人性的贪婪和不愿意见到真相的劣根性导致的。要想更好的生存下去,或许面对真相,才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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