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農村防疫紀實——《白傑印象》

新野農村防疫紀實——《白傑印象》

內容來源 | 新野FM998


白傑印象

初見白傑,是在村頭的防疫執勤點。站在我家的院子北邊東望,正好能看到執勤點的全部。那天他正跟村支書並肩站在寫著“勸導站”的牌子前,中等個頭,不胖不瘦,一幅近視鏡倒是給他很增添一些儒雅的氣質。村道兩旁的是麥田,濃霜將青蔥的麥葉兒勾了個銀邊,肅立在晨曦裡,閃著冷冷的光芒。灰白的水泥村路在他們身後向東直伸,像是一條無聲流淌著的河流。所謂的卡子,就是兩段角鐵焊接的鐵柵橫貫在路面上,簡易但實用。最醒目的是路兩邊的兩面在晨風中飄動的旗幟,一面是鮮豔的黨旗,一面上面寫著“黨員先鋒隊”;其次是上方半空中“禁止非本村人員入內”的大字橫幅。這些似乎在有意無意間恰做了他們的背景。

新野農村防疫紀實——《白傑印象》

再見白傑,是在幾天後的村部大院。麵粉沒了,我要去鎮上買。防疫期間,非不得己是不讓出村的,外出須持放行條。走進大院,村幹部們開完會議,正走出辦公室。院子裡來辦健康證明和開放行條的有四五個人,同一個村莊上,彼此都認識,辦事的間隙便互相寒喧,有兩個還嫌說話礙事,扒下了口罩。


“散開!散開”白傑語氣冷峻,“疫情這麼嚴重——口罩!口罩戴好!”連樹上幾隻鳥也似乎受了驚嚇,一聳身閃開翅膀,向著遠處飛去。大夥也都忙訕笑著散開,同時也立馬把口罩捂嘴上。從隨後大家的私語中,我才知道這位唯一戴眼鏡的幹部,就是駐村的白傑,大傢伙都叫他白書記,是我們官寺村的第一書記。看似乎儒雅也不缺內蘊的嚴厲。


從鎮上回來,我才知道村上建有在外務工人員的微信群,女兒把我拉入群,才知道了群主就是白傑。於是每天的又多加了一件事——逛務工群。“由於疫情形勢嚴峻,為了減少人員聚集,歪子鎮四個超市暫停營業……”,這是通知、“誰知道饃店開門沒有?”、“@白傑,現在能不能開外出證明……”更有大夥互轉的小視頻,真是一個熱鬧的小天地。

新野農村防疫紀實——《白傑印象》

微信群裡忽而出現了這麼一條信息,村上招募第二批志願防疫員,編髮者是白傑。對於這次疫情,各省地都是一級響應,廣大醫務人員、黨員幹部更是都在第一線,這已不僅事關個人、家庭,往大的說,也事關國家和民族。閒待在家裡無所事事,倒不如為防疫出些力。恰公司要我等通知上班,我便決計報名。在村委辦公室我見到村支部張書記,知道我來意後很高興,記了我的電話。要走時剛好白傑走進屋來。聽了張書記簡短介紹後,白傑目光炯炯:“好,歡迎,歡迎。人員多了,力量大了。晚點我給大家編好班,執勤也要到位到點。白傑給人的感覺:似乎也不乏熱情。


防疫執勤,三個人一組,一名村幹部,兩名志願者。登記出入信息,查驗來往人員身份,測量體溫,忙,但有條不紊。卡點設在售糧點門前,老闆也是志願者,晚上用的燈光,大夥喝的開水都是他提供的。熱心又有愛心。有空的時候,大家便閒聊,聊武漢疫情,聊地裡莊稼,聊打工出行,聊各莊上的雞毛蒜皮。因為不大在家住,對於村上的事情,我多是傾聽。隔三差五,鎮上領導不定時來各執勤點檢查,而白傑和村幹部則是天天來,查看登記記錄,對大家執勤中遇到的問題給出決斷,到村域四圍巡視路障的設置,催促扎堆閒聊的村民散開,還要解答微信群中大家的資詢及問題。繁瑣但又事事關聯防疫大局。晚上八點左右,白傑會再次來到執勤點,有時與村支書一道,有時是獨自步行,一面有督促執勤人員在職盡責,另外也有與大家同甘共苦的意味。細緻又曖心。

新野農村防疫紀實——《白傑印象》

白傑是駐村幹部,其實是“住”村幹部。吃在村上,住在村部。聽那位村幹部說,白書記年初四就開始和村委一班人進行入戶走訪,一天時間從全村一千二百多戶中摸排出湖北疫區返鄉人員十五戶共十六人,這可是個不小的數字。隨後制定隔離措施,督促隔離,加強防疫宣傳,設定宣傳標語,印製分發宣傳材料,事必親躬,簡直就是個機器人。特別是對於防病毒擴散最有效措施,封村阻路,很有些人想不通,還是白書記最後一錘定音,“我來做這個惡人,斷!”許多基層幹部,都喜歡做好人,究其實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白書記,偏要做這個惡人。


執勤的間隙,也與那位老闆閒聊,他講起了一檔子事來。前天晚上白傑離開後不久,執勤點上來了一位村民,說是跟白書記說好了來值夜班,卻是一股子酒氣。誰能放心他呢?這位老闆就好心說了他兩句,不想兩人竟給槓上了。加上有些醉意,竟要這位老闆給他拿酒。不遂願就歪七八扭開著三輪在前面的場子裡不停兜圈子鳴喇叭,鬧騰了一會才在“打110報警”的威嚇下離去。白傑知道後第一時間給他道謙,說自己一個疏忽失察,讓積極支持村支部工作的人受了傷害,很是內疚、自責。原來白傑回到村部剛熄燈,那位村民就在外面自報家門,說要做志願者,現在就去值班。還沒等白傑看到他,就走了。本以為是好典型,哪料得到竟是酒徒的醉話。那位老坂說起這件事很是感嘅 ,人哪,都是批評他人張嘴就來,自我批評三緘其口,但白書記,直面過失,及時補救,委實貼心。


節前因為疫情的突然爆發,致使絕大多數企業延期開工,學校推遲開學。一開始大家無不歡喜雀躍,終於放了個大假!但串不得門,聚不得朋友,高興中不免略帶無聊。往年初八過後人員就會離開大半,而今元宵節已過,疫情防控還沒有鬆動的跡象。有些已經開工,但火車、大巴停運!焦慮情緒在不知不覺中已然替代了歡喜。微信群中、親友之間,問詢“何時復工”“如何出行”的話題開始多起來。特別是有私家車沿高速公路這一通道一出行,大部分人的焦慮就變成了焦燥。這不,連妻都有些急了。那天天氣正好,又沒有執勤任務,我們就一道去西河挖臘菜。妻邊挖邊嘆息,“南陽不能去,這疫情何時是個頭?”我知道她的想法,但不搭話,最終她還是沒忍住,“你再打個電話問問看公司能不能派車來接。”也是,農村基本上還是打工經濟,一家人沒個收入進項,誰不心焦?但若返工潮下疫情再度爆發,勢必無法控制,這種結果別說個人、地方,就是整個國家也無法承受。


確保安全的前提下,有序復工。但怎麼保證,如何操作,誰也不知道。有些工廠具備了復工條件,但限制於交通,限制於各地方對安全認定的差異,也難開足工。而復工復產對於增加農民收入、提振農村經濟又至為重要。如果把統一組織大家出行,作為一種政府行為,自然更為安全快捷,但在當前時態下很容易好心落埋怨,出點事情則會被無限放大,誰來實施呢?不計得失的“痴”人會有嗎?


既然有了“惡”人,自然也會有“痴”人;當然,還是這位白書記——白傑。

新野農村防疫紀實——《白傑印象》

中午一到家,女兒就催我看微信。原來是白傑發的一則通知。要求凡是外出務工的人員在近兩天內到村部登記,彙總後與鎮上協調包車。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一吃過午飯我就來到村部,大院裡站著好些人,有的正在登記,有的在一邊閒聊,一個個喜形於色。但很快我卻有點兒失望。同一地址要有十人左右才行,便於直接送進廠,而村上我們同一公司的才兩三個人,好在公司要我候通知才上班,倒可以略為寬解自己。晚上,第一批去廣東長安鎮的務工人員名單便出現在群消息中,一共十五人。票價四百元,單人雙座,包飲食;不足部分由政府補齊。並要求第二天上午到鎮派出所對面廣場聚齊。


二月二十一日,官寺村第一批也是歪子鎮第一批外出務工人員順利啟程!微信群內白傑編髮的四則有關此事的視頻和圖片,再通過轉發擴散,也不知感動著多少人多少家庭,羨慕了多少人多少家庭。就像一團火,即便你只是遠遠望著,也會有溫暖的體味!


而至於自己,也有好消息。二十三日,公司趙經理給我發來信息,第二天公司會派車過來接我們。大喜過望。我忙把這事情給白傑做了彙報。白傑給我開過務工健康證明,又對我的執勤再一次表示了感謝,我便辭別回家,準備第二天的行程。晚上八點多鐘,我正準備上樓睡覺,卻聽見小賣部的老闆在院外喊門,出來一看,燈光下竟是白傑。“白書記,怎麼是你……”有點出我意料。

“你參加義務防疫,支持咱支部工作,很好。我與支部幾位同志商量了一下,買了點東西,以表示感謝;東西不多,略表咱們支部的心意。”我這才注意到燈影裡後面的老闆提著一袋大米和一壺調和油!


來公司上班已經有六、七天了,在這六七天裡,通過微信,我知道了村上又有一批人已經順利出行,知道了牧原公司和新紡集團的在村上開展招聘,知道了村裡又增加了疫情防控的力度,知道了村民的農產品,可在群裡發佈,白傑聯繫平臺推介……每每看到這些消息,心中總盪漾著一種感動。


從初見白傑到我返回公司來上班,仔細算來也只有九天時間,但就是這短短的九天時間,讓我深刻地認識了一位基層的駐村幹部,他無私、無我、為人。


春花已經爛漫,疫情終將消散。因為前方有無數的白衣戰士,有鍾南山,有解放軍,而在我們身邊,則有數以萬計的白傑在。


以此短文致敬像白傑一樣在防疫戰鬥中的駐村幹部!


(注:白傑同志系新野縣農業農村局派駐歪子鎮官寺村第一書記)


作者:谷永泉,男,1971年出生,中共黨員,退伍軍人。籍貫新野縣歪子鎮官寺村5組,現在南陽榮陽實業公司熔鑄部工作,2020年官寺村防疫義務志願者。


主編 | 曹李峰

編審 | 秦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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