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封神大劫天庭缺人,欲邀他入天庭,他回碧遊宮瞭解事情

小說:封神大劫天庭缺人,欲邀他入天庭,他回碧遊宮瞭解事情

(好吧,我想說,這一章涉及了些關於封神演義的東西。。。覺得看不懂的童鞋們,還是忽略好了,本人還是在努力的保持著原著特色的基礎上,加入自己的東西的,額,就是這樣。還有,封神日記系列和洪荒剪影系列都是一樣的,都是外傳的說)

對於擁有無盡壽命的修行者而言,探討時間的長短,無疑是個愚蠢到了極致的事情。而對於站在萬千修行者的頂峰,不死不滅的聖人而言,哪怕一個世界生滅所需的時間,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南柯一夢罷了。

金鰲島,碧遊宮。

只是,縱使時間的長短對聖人而言,不過如尋常玩笑般,可笑的欲使人發嚎。但是,當無窮的時光流過之後,卻不知可有些什麼事物,會在他們心底,不經意間刻下那些許的痕跡。

昔日意氣風發,仗劍走天涯的少年道士,如今卻也留了幾縷長髯,為自己平添了幾分儒雅的氣質,但是在他的眼眸中,那彷彿要撕裂天地的銳氣,卻從未減少半點。

道士那依舊如同冠玉的面龐上,不知怎的,多了幾絲絕不應該出現的疲憊。隨著他謹慎的掐動起那玄之又玄的道門秘法,綻放著五色光輝的輝煌劍氣,突兀的出現在虛空之中,開始繞著他的身體,翻轉旋轉。

“歸元!”道士雙手翻動,無窮無盡的真元力自他的手中打出,印在了這五道或霸道,或華麗,或沉重,或銳利,或靈動的劍氣之上,而劍氣在上下穿梭,四處遊走之後,最終停留于于他身著的青色道袍之之上,化為了玄奧莫測的各色道符,隱匿於他的袍服之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飄逸中又顯得仙氣凜然的道袍之中,隱隱的,透露著星星點點的嗜血瘋狂之意。

“封神大劫,依舊還沒有結束嗎!昊天啊,要不是你是天道所立的帝王,我真的想拿寶劍,來試試你的脖子,到底有多硬!”功行圓滿的道人,如同一截枯木般,端坐在那裡。他身心合一,默運玄功,將自己的身體乃至於心靈,完全的容納於這小小的一方天地之中。但是縱使這名道人此時的心境和修為已經強到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可是由於他的心緒總是難以平復,終究還是無法做到這平時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因為天庭的人手不足,就需要我道門中人,為爾效命嗎?昊天啊。。。這一場凡人的劫難,卻害死了多少我道門中人!待得你氣運盡時,吾通天,在此做看你是如何灰飛煙滅!”道人,或者說,是自洪荒時代就名震天下的通天教主。終究不想再做毫無用處的無用功,既然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他不由得一揮衣袖,平靜的站起身來,離開了這座他專門為了閉關,方特意修建的秘密所在。

通天道人踏步從密室中走出,來到了金鰲島上,本來打算隨意走動一二,開釋下心情就繼續回去閉關,避過這場封神大劫的通天,忽然神識一動,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嘴角不由得掛上了一絲笑容:“那個傢伙怎麼會在這裡,倒是很久不見了啊!”他的腳向前虛邁,一抹青色的劍光自發的來到了他的腳下,剎那過後,只見一道青光破空穿雲,直上青天,轉而飛向島中央的碧遊仙宮。而似乎是自亙古就存在的金鰲島,還是原來的樣子,不曾有絲毫改變。

待得劍光來到了碧遊宮近旁,通天也不由得收斂了行跡,俯身抓起一把沙土揚空一灑,他即施展土遁術隱去了身形,而徘徊盤踞在碧遊宮外的多寶道人,金靈龜靈兩大聖母,卻全然沒有發現他們師尊曾經出現在碧遊宮外。

碧遊宮內,當滿頭大汗,絲毫不見半分仙家氣度的廣成子,急衝衝的朝蒲團上端坐的通天道人施禮,待領的法旨告別後。只見一抹青色的劍光翩然閃過,肆意的綻放出萬種光華。再見時,卻見這碧遊宮中多出了一個面如冠玉,嘴上也留了幾縷長髯的逍遙道人,不是先前從密室中飛身而出的通天道人,卻又會是何人?

“你歸來了,我的本尊。”蒲團上的通天睜開了眼睛,雖然他和麵前的男人一模一樣,但是仔細看去,卻可以發現,這個通天的眼眸最深處,擁有的唯有最深沉的毀滅,不包含哪怕一點點的生機。

“是啊,”靠在牆角,持劍而立的通天道人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一邊活動著關節,一邊說道:“閉瞭如此長久的死關,卻也無法參透逆反了一切後,我還應該做些什麼,當真是令人既沮喪又無奈,”說是沮喪和無奈,但是通天的臉上哪有半點灰心喪氣的表情,“不過,既然那兩個老不死的也無法參透他們的道,我卻算不得比他們差了,你說,對不對?”就算是面對自己的分身,通天道人卻也從未將他看做沒有生命的工具,在通天的意識裡,面前這個無論是面容,還是思維方式都和自己一模一樣,甚至是完全由自己分化而出的存在,和自己的門人弟子一樣,都是一個擁有著生命,可以傾訴的對象罷了。

“我只是想說。”蒲團上的通天抬起了頭,面容顯得淡然而悲傷。“你珍重的很多回憶,已經消失了,至於是什麼,”他起身,來到了手持青萍劍的通天身旁,平靜的說道:“我並不想再回憶一遍,畢竟從根本上來說,我就是你。”他的手指在了通天的眉心,身體散裂成了一塊塊青色的,由純粹的光芒組成的蝴蝶,翩然飛舞間,融入了通天道人的體內。一切都顯得如此自然而了無痕跡,這碧遊宮中,除了此時的通天,當真是沒有了第二個人的存在。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可以令我珍重的過往消失呢?”將長劍收回體內,和自己分身一樣,盤坐在蒲團上的通天道人,嘴角噙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但是他的雙眸,卻如同化作了上好的青玉一般,稜角分明間,冰冷的凍人心魄。

碧遊宮外,忽然傳來了多寶道人等人的聲音:“掌教大老爺,弟子多寶。。。求見。”通天輕輕的闔上了雙目,口中只是吐出了一個冰冷的字:“進。”而他也在心中冷笑,“真的很好奇啊,道爺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的兩位,好師兄啊!”

崑崙山,玉虛宮。

天仙謳歌,白鶴起舞。崑崙山上自有各司其職的黃巾力士,行使著自己的職責,將這本就是充滿了仙家氣象的所在,打理的在飄渺朦朧中,隱隱的帶上了幾絲太古洪荒的意味。雖然崑崙山的主人,玉清元始天尊曾經明確說過,他這一生,最厭惡的回憶,都來源於那個叫做洪荒的時代。

原本那個元始天尊講道,燃燈道人和南極仙翁侍立一旁,十二金仙和雲中子默然站在下首感悟,而無數外門弟子,跪在在門外,只期許得聞隻言片語無上妙音的玉虛仙宮,已經不在了。如今的玉虛宮,冷冷清清中,甚至帶上了幾絲破落的蕭索。除了萬古不變,常年居於此處的元始天尊,和永遠隨侍在他身旁的白鶴童子外,偌大的宮殿中,居然就再難找到一個人影!至於這玉虛宮中原本的常客,此時卻在那萬丈紅塵中苦苦掙扎,在為那些在他們眼中於螻蟻無異的凡人捨命拼殺,不知該說可笑還是可憐。

“白鶴,你先且退下,去習練我授予你的玉清妙法。”玉虛宮殿的正中處,那原本被無邊黑暗籠罩的地方,忽然亮起了一雙有如混沌的光點,而平靜無波的聲音,也正是由那裡傳出。

“尊大老爺法旨。”本恭敬的侍立在玉虛宮門前,指揮著各個黃巾力士的白鶴童子聞言,連忙朝著那雙眸子閃光的地方深鞠一躬,快速退下,在他離開時,耳邊卻隱隱的響起了一個他熟悉之極,卻還稍顯模糊的“哞”的聲音。

“你來了。”玉虛宮深處,有人站起。原本晦暗無明的宮殿中,忽而光明大放。站在宮殿正中處的中年道士,面無表情的看著一頭壯碩的青牛,在自顧自間,哞哞的叫著。搖頭晃腦的將自己那還帶著些許泥土氣味的牛蹄,重重的踏在由美玉鋪成的地板之上。

“是啊,他出關了,所以,我來了。”一個身形瘦弱,面容蒼老,身體像普通的老人一樣,自然的岣嶁著,說話的聲音也總是給人一種中氣不足感覺的老道士。就悠然閒適的在手上抓著一隻破舊的扁拐,身體也半依半靠的騎在那青牛之上,來到了中年道士的面前。

“真的不希望這麼快再見到你啊,我的大師兄。”中年道人一揚手,在他原本的座位旁邊,又多了一個由金絲編織,光潔華美的蒲團。而他也在微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後,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元始啊,自從在紫霄宮商議封神之後,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小師弟了,只是,你當真確定要那麼做嗎?以我道門三千年的氣運,來為那最後的賭博加上一注。”老道士從青牛身上跳了下來,隨意的拍拍青牛,讓它自己離開去找點吃食。而老道士自己,就這樣盤腿坐在元始的面前,半眯著眼睛,似是想要看透元始道人的靈魂一般。

“太上師兄,你說呢?同天地俱滅的最終結果相比,我更加能接受的結果是將這道門打爛了,揉碎了,融合到九州眾生的骨肉中去。而且,可以藉此將那兩位西方的大能綁在九州的戰車上,何樂而不為呢?”元始挑起了眉頭,輕聲反問太上,而他的手,也一瞬間攥緊了原本在他身側旋轉不休的混元珠。

“讓玄都和你門下的十二仙暫時隱退,藉著封神榜和西方教來保留截教的力量,躲避天道的探查嗎?”太上的雙眼一瞬間化為太極,周遊不息間帶上了幾分生死幻滅的味道:“小師弟是不會同意的,否則,他當年也不會去開創什麼勞什子的金鰲島。對於他的心性,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一開始也沒打算過讓他同意。而且,在我們的那次親自出手後。師兄您覺得,這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嗎?而且,我道門中人的良莠,也大可藉此次的機會來一舉判定,至少在我看來,如今的佈局,並沒有錯誤。”元始神色漠然,口氣堅定,神色中更不帶半分迴轉的餘地。縱使,在太上那已經幾近合道的心眼探查之下,元始的心,卻在止不住的滴著鮮血。

“確實,區區的九曲黃河陣,還真的需要你我一併出手不成。”太上雖早已修成了物外忘情的無上心境,但是他的臉上卻總是無法遏制的流露出淡淡苦笑:“看來我確實是老了,明明下定了決心的事情,還是要來絮叨一番啊!只是苦了,通天小師弟啊,希望日後,他可以理解我們的算計吧。”太上搖頭,似是又老了幾歲:“待得這封神大劫完結,貧道就去替那昊天燒火煉丹好了,有我在,我倒是想知道,他到底會多放肆。”

“昊天嗎?”元始微笑,“他和道門的因果,已經解不開了啊!我當坐於此處,等著看他天命完結的那一刻,或者。”元始道人的嘴角動了動,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可是太上卻分明明白了元始想說的話語:“我期待著天道崩滅的那個時候。”

“那麼,界牌關。”老道士起身,朝著玉虛宮的門外走去。他揮揮手,喚來了那頭一直伴他左右的青牛。他輕咳一聲,扁拐在地上微微一頓,他就到了牛背之上。當要離去的時候,他忽然駐足問道。

“是的,界牌關。”中年道士同樣起身,相送老道士到玉虛宮門,聲音恬淡,話語平靜。“那裡,差不多就當是我們東土道門,退隱到九州幕後的起點了。”元始的目光停留在遙遠的長空之上,似是剎那間看穿了過去未來。

“西方的兩位大能,就勞煩師弟去相請了。否則的話,除非我豁了老命,拼的萬年不能動半分法力。要不然,那東西,當真是非四聖不可破啊!”老道士騎在青牛的背上,隨意的拿著扁拐朝身後比劃了一下,他座下的青牛,就踏著素白色的雲朵,直奔那位於大赤天的八景宮而去。

而依舊立身於崑崙絕頂的元始道人,望著遠去的青牛,他口中低聲說道:“師弟自是省的,到時那界牌關下,自然少不了接引準提兩位大能的身影。”直到太上極其座下青牛回到了三十三重天外的時候,元始方才嘆息一聲,但心中亦是默唸道:“西方教啊,爾等既是入了我的局中,那麼你們的氣運,也就少不得要綁在這九州中土之上了。”

元始輕輕轉身,移步。不知覺間,就來到了一塊雖是平凡無奇,更是未施展過任何仙法的山崖前痴痴佇立。“既然這天道的大勢無可更改,那就讓他的發展至於我的謀算之下好了。我玉清元始,決不允許我重視的任何人,再度隕落在我的面前。”他的嘴角劃出一條弧線:“哪怕,我的對手是天道,也是一樣。”

日升日落,不知往復了幾個輪迴,一襲杏黃色道袍的元始。就這樣立在崑崙山巔,仰觀日月沉浮,周天星斗,俯首花開葉落,萬物生滅,直到那遙遠的東海之上,一道青色的劍氣沖天而起,昭示著那個名為通天的男人,將要重新駕臨這片自亙古長存於世的土地之上。

“來了嗎?”八景宮,玉虛宮和西天極樂世界,四個擁有著這個世界上最強力量的男人,同時開口,而他們的目光,也紛紛投向了那如今還插著殷商旗幟的高聳城樓——界牌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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