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茅史話一一茅臺酒的前世今生

幸運的是,他在酒坊的大門外歇腳時遇到了“成義燒坊”的掌火師劉澤恆,從此開始了他酒坊的學徒生涯。

在劉澤恆的引薦下,張支雲進了成義燒坊。按照酒坊的規矩,他開始給酒坊割草餵馬。

端別人飯碗是不容易的,一直看人臉色行事的人生經歷,奠定了張支雲的基本品性:行事謹慎,做事認真,勤快聽話,聰明、有眼色。但也塑造了一些和常人不太一樣的性格:不愛說話,只是埋頭苦幹。

因為他聽話、勤快、聰明、能吃苦,引起了酒坊大師傅鄭應才的關注。因為深得老爺子的喜歡,張支雲免去了“三年割草餵馬、推三年磨、煮一年飯”的七年學徒辛帶,在割草不到一年的時候,就開始進入釀酒作坊。第二年,在劉澤恆的撮合下,60歲的大酒師鄭應才收下了張支雲這個乾兒子,次年,在劉澤恆的再次撮合下,經過嚴肅的拜師儀式,寶爺(乾爹)變成了師父,乾兒子變成了徒弟。

在大酒師鄭應才的嚴格要求下,張支雲從頭開始,學習踩曲、潤糧、配料、上甑潑量水、攤涼、灑酒尾、撒曲、堆積、下窖、封窖發酵、開窖取醅。進而九次蒸煮,八次發酵,七次取酒,勾兌、品酒。

學徒三年,張支雲不知捱了多少磕拽和棍打屁股,吃盡了苦頭。由於大酒師的盡心教導,勤奮好學、吃苦耐勞的張支雲完全掌握了從制曲、制酒、貯存到勾兌的全部釀酒工藝,成為華氏酒坊的二師父(相當於現在酒廠的副總工程師)。

天有不測風雲,1944年的一場火災幾乎毀掉了成義燒坊,地面建築大半都變成了瓦礫,生產全部停頓。華問渠電示:“迅速籌款恢復,並藉此機會,擴大生產設備,以年產四萬斤為指標。”

這場大火,使成義燒坊受到了很大的損失,但對張支雲來講,在重新建廠,恢復生產的過程中,他學到了平時學不到的好多東西。酒的年產量要達到年產四萬斤以上,不僅廠房要擴大,酒窖、甄子等基本設施都必須增加。釀酒設施的建造當然地落在了大師父鄭應才、二酒師張支雲和掌火師劉澤恆三個人的肩上。建酒窖、做甄子,這些活都是張支雲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技術活兒,但這對於他這個酒坊學徒來講,無疑是一件難得的好事。尤其是做甄子,為選上好的石材,鄭應材不顧年邁體弱,親自帶上劉澤恆和張支雲到山上去選材。由於選材精細,上好的石材保證了成義燒坊甄子的質量。

酒廠的規模擴大了,生產的任務更重了。也是因為老酒師抓得太緊,這一年的茅酒產量大幅度上升。酒的產量達到了四萬二千多斤,創下了成義酒坊有史以來的最高記錄。

1949年11月26日,茅臺解放,解放軍浩浩蕩蕩地開進了茅臺。

茅臺解放之後,12月1日,解放軍又相繼解放了赤水,打開了入川的大門。

解放軍入川作戰之後,國民黨殘匪又捲土重來,以殘匪為骨幹,培植髮展地方土匪勢巾。偽保長、土匪頭子黃文英在國民黨殘匪的扶持下,帶著土匪進行瘋狂的反攻打算,瘋狂的殺戮百姓,搶掠財產,殺害共產黨員和農會幹部,直接危及到新生的人民政權。

在一片混亂中,成義燒坊的大掌櫃薛向臣攜家眷跑了。

酒坊遭劫,在所難免。為了保護自己的勞動成果,鄭應才師徒帶著酒坊的工人將陳年老酒全部藏在馬廠既裡,酒窖裡只剩一些剛釀出的新酒。

國民黨殘匪沈振康(仁懷茅壩人)帶了一幫殘匪闖進成義燒坊,想搶掠一些茅臺的陳年老酒,四處尋找卻沒有找到。因為酒坊周圍到處都是酒味,馬廄的臭味雜燴著酒的香味匯合在空氣之中,打劫的殘匪根本無法辨別,找不到埋藏的老酒。臨走時搶走了兩百斤剛釀造的新酒。

土匪猖獗,酒廠根本無法正常生產。大掌櫃一走,那些零工們都跑了,就連一些固定的工人也都相繼離開了酒坊,成義燒坊只剩鄭應才、張支雲、劉澤恆、鄭永福和五個工人,九個人堅守在燒坊。

1950年上半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剿匪部隊駐進茅臺。

在剿匪部隊需要當地人帶路的時候,張支雲自告奮勇,三次冒著生命危險為剿匪部隊帶路,並參加了青龍嘴剿匪的戰鬥。

華茅史話一一茅臺酒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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