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教授:請問您為什麼給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寫那封推薦信?

有個北大教授在十多年前講了一個他和聽他講課的一個大學生之間發生的故事。故事的大概情節是這樣的:教授在上課的時候發現有個學生每次聽課必坐在第一排,必認真聽講,必頻頻點頭示意他在認真聽,他聽懂了,而更令教授大感欣慰的是,這個學生還表現得非常虛心虔誠,經常在課下向他討教學術問題,從而贏得了教授的極大好感,認為這個學生是個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不過令教授想不到的是,這個學生向他提出了幫他寫一封出國留學申請美國常青藤大學的推薦信的要求,然而,雖然出乎意外,由於教授已經確認這個學生是個人才,學業和德行皆讓他感到認可,便大筆一揮給他這位令人討喜的學生寫就了一封應該是誇讚他學業和德行皆超出一般學生的推薦信。教授給一個大學生寫一封他作為知名學者的重量級的出國留學的可以申請美國常青藤大學的推薦信是多少大學生夢寐以求的事,居然讓這個學生輕鬆地拿到了,恐怕連這個學生自己都想不到。然而,令教授更沒想到的是,這個讓他高看不止一眼的學生拿到了教授的推薦信後就從此便不見了蹤影,往昔那個師生課上互動有致,課下交談甚歡的情景都成了不堪回首的虛幻,著實令人感慨不已。

北大教授:請問您為什麼給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寫那封推薦信?


這就是這個北大教授講的而且是被傳講了十多年的故事。這個沒什麼特別情節的故事之所以能夠如此流傳了十多年,而且是愈講愈傳神其實不在於這個故事本身,而是這個故事被賦予的特別意義。那麼,這個故事被賦予了什麼特別意義呢?聽完了故事,再來聽聽這位北大教授講完故事後又講的一段話:


我們的一些大學,包括北京大學,正在培養一些‘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他們高智商,世俗,老道,善於表演,懂得配合,更善於利用體制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種人一旦掌握權力,比一般的貪官汙吏危害更大。


北大教授:請問您為什麼給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寫那封推薦信?


原來,這位北大教授講的這個故事的特別意義就是為了拿故事中的那個學生當例子,把那個曾經令他非常欣賞的學生當作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的典型,從而得出結論,像他講的故事中的那個學生那樣的利己主義者對社會和國傢俱有極其巨大的危害性。從此,這位北大教授講的這個故事便成為了關於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的經典故事,同時,這位北大教授講的這段話便成為了關於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的巨大危害性的經典箴言。這就是北大教授講的這個故事的重大意義所在。


北大教授的這個經典故事和箴言一經發表便引起了巨大的反響,尤其是引來了一大批道德高人們搶佔道德高地把大學生當作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的典型搞起了道德批判和聲討。然而,如此大動干戈把個別大學生的不端行為當成大學生群體的道德失範,把一個假設性的論斷當作必然而針對大學生群體的道德大肆進行抨擊和撻伐,如此眾口鑠金般地把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的帽子扣在大學生的頭上,而且十多年了還牢牢地扣著,有充分的根據嗎?符合邏輯嗎?合理嗎?公平嗎?


在此不妨向這位北大教授提出幾個問題:

請問您為什麼給那個學生寫那封推薦信呢?他是您的學生嗎?他是您所授專業的學生還是您共同課或選修課的學生?您對他了解嗎?您對他的道德品行了解嗎?如果您對那個學生不瞭解那又為什麼給他寫那封推薦信呢?您在給那個學生寫推薦信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懷疑那個學生的德行嗎?您認為現在的一些大學正在培養一些精緻的利己主義者,那您作為一位大學教師是不是也是培養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的一員呢?您在沒有對那個學生充分了解的情況下,僅憑他一時對您表現出來的恭維和謙卑就給他寫推薦信是不是也有失察失慎的責任呢?您是不是也在某種程度上認可並放縱那個學生的表演和配合呢?如果那個學生在拿到您的推薦信之後繼續聽您的課,繼續向您討教,您是不是就不會認為他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了呢?因此,您是不是也可能得不出有些學生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乃至這些精緻的利己主義者會禍國殃民呢?

北大教授:請問您為什麼給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寫那封推薦信?


以上是關於這位北大教授所講的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的故事和論斷的些許疑問,希望這位教授或有關的道德高人們能夠不吝賜教說個明白,否則,人們有理由懷疑這位北大教授小題大做,危言聳聽,且推卸責任。更令人難以容忍的是,某些人直至今日仍然把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帽子扣在大學生的頭上,拿起道德批判的大棒揮向眾多無辜的大學生,似乎他們犯下了彌天大罪,會給社會和國家帶來無窮的禍害。那些動輒指手畫腳無限上綱上線的道德評論家們,請你們捫心一問,你們就不曾犯過錯誤嗎?你們沒有道德瑕疵嗎?你們會因為自己曾經犯過錯誤有過道德瑕疵而把自己定性為精緻的利己主義者而且永遠不會改變嗎?你們自己沒有責任嗎?難道你們的責任就是進行道德審判,把假設性的東西當作既成事實而針對大學生進行無休止的抨擊和譴責嗎?你們這樣做有根據嗎?符合邏輯嗎?合理嗎?公平嗎?請那些道德審判家們回答好這些問題再來向大學生興師問罪吧。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