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皇上,娘娘挨了四十大板昏迷了,迷糊中叫了您儿时乳名”

“桑树哥哥,好疼……”

她又说,声音竟然带着些哭腔,那悲伤的音调传到他的耳膜里,像是穿透了他的心脏。

“月千城!”他愤怒,扣住月千城的脖子,咬牙切齿,“居然敢给朕装昏迷,‘桑树哥哥’是你这个贱人能叫的吗?”

被一阵巨大的窒息感弄醒,月千城朦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恨不得杀了她,她根本不知道昏迷的时候说了什么,这时候只觉得莫名其妙。

“朕问你话。”西陵殇五指扣紧,声色冷冽。

月千城伸手去拍打他的手,呼吸也越来越窒息,“疯子……放开……我……”

西陵殇用力一甩,月千城的身体就落在了地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被这么一震立即裂开来,她痛得呲牙咧嘴,双眸里全是水雾。

“西陵殇,我月千城何德何能,能让你堂堂天子追到冷宫来折磨我?”

西陵殇将月千城从地上拽了起来,冷眯着眼,里面有着嗜血的光芒,“说,是不是偷听我和灵儿说话,桑树哥哥也是你配叫的吗?”

月千城脸色瞬变,她昏迷的时候,这样喊了他吗?

看他那愤怒的模样,是了,一定是喊了。

月千城看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对她眸光全是杀戮和冷肃,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悲。

可悲到爱人都不认识她是谁。

她在想,他或许从来就没爱过竹县竹林的橙橙,所以,他当年认错了宋灵儿,如今,就算她脱口而出喊了他‘桑树哥哥’,他也认不出。

悲戚吗?

可不就是悲戚!

月千城笑,笑得十分自嘲,“原来,‘桑树哥哥’是你和宋灵儿的爱称啊,真好笑,我叫我自己的桑树哥哥,碍着你西陵殇什么事儿了?”

她叫的,是当年竹县护她,爱她,敬她的桑树哥哥,而不是现在的西陵殇。

西陵殇,配不上她的一往情深。

西陵殇以为,她卑鄙到要说当年竹县的那个橙橙是她。

因为他想起了,那一日他在愤怒的情形下要了她时,她问他的问题。

还记得竹县的事吗?

当时灵儿那边叫他过去,他也以为自己听错了,今夜又听她这么叫他,他才怒了,看着那么轻描淡写的月千城,西陵殇忽然没那么笃定了,她没有要冒认,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怒气从和而来。

“你自己的桑树哥哥?”他寒眸微眯,声线仍然夹杂着怒气。

月千城勾唇,笑靥如花,“我们村里有个桑树哥哥,他总是喜欢吃桑果,吃得满脸都是紫红色,有时候鼻子眼睛都被桑葚汁遮住了,我就是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来我是谁,我就是突然想吃桑葚了,想到我那个很好笑的桑树哥哥,有问题吗?皇上!”

西陵殇忽然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尤其是她那一声‘皇上’咬得极重,他竟然心慌了一下。

这时候,西陵殇哪里知道月千城这是在嘲笑他和她自己,他认不出来她,而她,明明知道她不是那个桑树哥哥了,还那么爱他。

之后,再想到这个夜晚,她笑靥如花的模样,他才知道,他有多离谱,当然,那已经是后话了。

西陵殇收起了不适的感觉,冷眼看着月千城,“明天,朕会来拿解药,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是宇文枫的命重要,还是害人的心重要。”

月千城一震,在他转身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袖子,“你想做什么?”

刚才还那么轻描淡写,如今为了其他男人这么惊恐,西陵殇甩开了她,“当然是杀了他。”

“你不能那么做。”月千城摇头。

“朕可以不那么做,只要你把解药拿出来。”

月千城忽然觉得崩溃,“你就那么相信宋灵儿?西陵殇,你扪心自问,我月千城何时贪过荣华富贵?何时又和她宋灵儿争过?什么母仪天下,什么爱情,我月千城我根本就不屑,毒不是我下的,若你不信你可以杀了我,宇文枫他是无辜的。”

为了宇文枫,把自己对他的感情贬得一文不值,好,很好!

他冷眯着眼,姿态高傲得像是天神一般,一字一句的冷声,“明日不拿出解药,宇文枫必死无疑,杀你,只会脏了朕的手,朕要你好好活着,为宇文枫守墓。”

月千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终于知道,西陵殇为了宋灵儿那个女人会做到多无情。

战场上的兄弟,如今,竟然要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不行,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宇文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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