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是君子記恩不記仇?

俗話說:“君子記恩不記仇。”

有一次,一位作家與兩位朋友阿爾和馬修一同出外旅行。

三人行經一處山崖時,馬修失足滑落,眼看就要喪命,機靈的阿爾拼命拉住他的衣襟,將他救起。

為了永遠記住這一恩德,馬修在附近的大石頭上,用力刻下這樣一行字:某年某月某日,阿爾救了馬修一命。


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是君子記恩不記仇?


於是三人繼續前進,幾日後來到一處河邊。可能因為長途旅行疲勞的緣故,阿爾與馬修為了一件小事吵起來了,阿爾一氣之下打了馬修一耳光。

馬修被打得眼前直冒金星,然而他沒有還手,而是一口氣跑到了沙灘上,在沙灘上寫下一行字:某年某月某日,阿爾打了馬修一記耳光。

這以後,旅行很快結束了。回到家鄉,作家懷著好奇心問馬修:“你為什麼要把阿爾救你的事刻在石頭上,而把他打你耳光的事寫在沙灘上?”

馬修平靜地回答:“我將永遠感激並記住阿爾救過我的命,至於他打我的事,我想讓它隨著沙灘上字跡的消失而忘記。”

其實,每個人都應該這樣,對於別人的恩典,要牢牢記在心裡;對於別人的傷害要輕輕抹去。

寬容就是記著別人對自己的恩典,忘掉別人對自己的傷害。用愛和感激來代替仇恨,化解積怨。


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是君子記恩不記仇?


古人云:“人之有德於我也,不可忘也;人有愧於我也,不可不忘也。”簡言之就是別人對我們的幫助,千萬不可忘了,反之,別人倘若有愧對我們的地方,應該樂於忘記。樂於忘記是一種心理平衡。有一句名言叫作:“生氣是用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老是“念念不忘”別人的“壞處”,實際上最受傷害的就是自己的心靈,搞得自己痛苦不堪,何必?這種人,輕則自我折磨,重則就可能導致瘋狂的報復了。

樂於忘記是靈活做人的一個特徵,既往不咎的人,才可甩掉沉重的包袱,大踏步地前進。人要有點“不念舊惡”的精神,在許多情況下,人們誤以為“惡”的,又未必就真的是什麼“惡”。退一步說,即使是“惡”,對方心存歉疚,誠惶誠恐,你不念舊惡,以禮相待,說不定也能改“惡”從善。

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是君子記恩不記仇?

唐朝的李靖,曾任隋煬帝的郡丞,最早發現李淵有圖謀天下之意,親自向隋煬帝檢舉揭發。李淵滅隋後要手刃李靖,李世民反對報復,再三求保全他性命。後來,李靖馳騁疆場,征戰不疲,安邦定國,為唐朝立下赫赫戰功。魏徵曾鼓動太子建成殺掉李世民,李世民同樣不計舊怨,量才重用,使魏徵覺得“喜逢知己之主,竭其力用”,也為唐王朝立下了豐功。

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是君子記恩不記仇?


宋代的王安石對蘇東坡的態度,應當說,也是有那麼一點“惡”行的。他當宰相那陣子,因為蘇東坡與他政見不同,便藉故將蘇東坡降職減薪,貶官到了黃州,搞得他好不悽慘。然而,蘇東坡胸懷大度,他根本不把這事放在心上,更不念舊惡。王安石從宰相位子上垮臺後,兩人關係反倒好了起來。他不斷寫信給隱居金陵的王安石,或共敘友情,互相勉勵,或討論學問,十分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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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唐朝宰相陸贄,有職有權時,曾偏聽偏信,認為太常博士李吉甫結夥營私,便把他貶到明州做長史。不久,陸贄被罷相,貶到明州附近的忠州當別駕。後任的宰相明知李、陸有點私怨,便玩弄權術,特意提拔李吉甫為忠州刺史,讓他去當陸贄的頂頭上司,意在借刀殺人。不想李吉甫不計舊怨,而且上任伊始,便特意與陸贄飲酒同歡,使那位現任宰相借刀殺人之陰謀成了泡影。對此,陸贄深受感動,便積極出點子,協助李吉甫把忠州治理得一天比一天好。李吉甫不圖報復,寬待了別人,也幫助了自己。

看了這麼多膾炙人口的故事,我們也能感受到,古時官場的險惡,可政敵之間也能常常不計前嫌“化干戈為玉帛”,這種交友用人的態度是值得學習的。以古為鏡,可以立德修身。在今日的我們看來,要從中領悟到的是做人要有胸懷,跟人結交關係不能太記舊惡,誰沒有過錯呢?最難得的不就是將心比心嗎?當我們有對不起別人的地方時不也是很渴望得到對方的諒解嗎?


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是君子記恩不記仇?

只有寬容才能化解世間的仇恨,只有寬容才是慰藉心靈的良藥。不僅如此,寬容還是一種智慧,寬容和氣度,不是天生的,而是高度的智慧和高度的自我剋制。古語說宰相肚裡可撐船。”因為只有胸襟開闊眼光銳利的人,才有運用智慧的能力。”能寬容別人的人,不只是給別人一次機會,同時也是給自己一次機會—收穫快樂的機會。心中充滿怨懟的人,會感覺整個世界都是與他對立的,必定無法快樂,而如果以寬容面對時,這種對立感自然便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友好與快樂,甚至還可能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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