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大师的脚步,追寻心中的“百草园”


跟随大师的脚步,追寻心中的“百草园”


早上,窗外阳光明媚。儿子趴在窗前,无限向往地对我说:“妈妈,我能出去玩一会吗? " 望着他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我不忍拒绝。

一个精力充沛的小男孩,憋在家里一个月,着实不易。穿上衣服,下楼,驱车赶往一个有山有水的空地,10分钟不到,料峭的春寒让我们匆匆而回。儿子眼巴巴地望着车窗外,丝毫没有了来时的兴致。

最初几天,困于屋内,他拽着门嚎啕大哭,想小朋友,想出去玩雪,想骑平衡车,哪怕是疯跑也行。他的想法被拒绝,生气地用笨拙的笔触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眼泪像珠子一样落下来。我问他画的是什么,他说“”哭泣的泪痕”。家人被逗得哈哈大笑,他也不好意思地蹭上来贴着我的脸说:“妈妈,对不起。屋外的小恶魔什么时候走?”

为了让他安静地待在家里,我们使出浑身解数。拿出空花盆,让超市送了两斤大蒜和几个萝卜。切开萝卜的根部放入碗里,让他帮我把大蒜种进花盆。他满脸疑惑,我告诉他:过几天就会有奇迹发生。

第三天,有几粒大蒜钻出了小芽,冒着浅浅的绿痕。我招呼儿子过来看,他的小脸写满惊讶与兴奋。“妈妈,蒜宝宝长大了!” “对呀,它们吸收阳光、水分和土壤里的营养,再加上你的照顾,一定会很快长大的。”

听了我的话,每天清晨,他都一骨碌爬起来,飞快地穿上衣服,拿起小喷壶给他的“宝贝疙瘩”浇水。吸饱了水分的萝卜从出芽、拔节、舒枝展叶到开出淡紫色的小花。儿子感叹地说:“小花真好看,我喜欢。”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孩子的小脸缺少被阳光抚摸的红润,更没有在野地里肆意奔跑的笑靥。看着孩子身处在钢筋混凝土和消毒水的气息中,对我们时候视而不见的事物兴致勃勃,不禁有些感慨。


跟随大师的脚步,追寻心中的“百草园”


有人说:如果不能让儿童和大自然建立直接而生动的联系,那么再鲜明、绚丽的图景也不能使他感兴趣,因为这种联系使儿童对宇宙生命的伟大奥秘充满兴趣。

为什么云中水上会变幻出许多色彩?为什么树叶上响出音乐?为什么波浪把它们的合唱送进静听的大地的心头?

孩子应该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世上绚烂的色彩、美妙的音乐、花朵的蜜汁,无不是为了奉献给孩子而存在着的。

相信我们心中都有一个鲁迅笔下的“百草园”:

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皀荚树,紫红的桑椹;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

短短的泥墙根,爬满了木莲藤和何首乌藤,躲在墙角里的小鲁迅,锲而不舍地寻找人形的何首乌,做起了长生不老的美梦。

如果说童年是人生的第一堂启蒙课,它既梦幻,也真切,它既属于过去,更属于现在乃至未来——过往的种种是我们真真正正触摸过,而又无法再次企及。


跟随大师的脚步,追寻心中的“百草园”


在这个特殊的春天,这一切的一切,只有去书中找寻。静坐书桌前,和孩子读一读《跟着大师学写作:给孩子的名家经典系列》。

读到季羡林老先生笔下的“蚂蚱之舞”,小蚂蚱洋溢出一种铺天盖地、无孔不入的生命力。它们飞奔着、飞蹦着、一往无前,从南圩子门跳进城来,目标是北进,不管有多大阻碍,它们硬是向前跳跃”,“置生死于不顾,其气势是想直捣黄龙,锐不可当”。

在阅读这个片段时,我的眼里充盈着生机勃勃的童年,充满好奇与探索的童年。光脚踩过田埂上的烂泥,任五月的风吹过脸庞,无拘无束地大笑,不管不顾的追打.....

随着书页的翻动,跟随名家的脚步,沉浸在他们质朴自然而又天真的文字中,历久弥新的讲述:小狗包弟在巴金笔下复活,折足蟋蟀在冰心笔下康复,野鸭、鹌鹑、斑鸠在汪曾祺笔下扑棱棱返回家园;画眉、老牛、青蛙、河鱼、蚂蚱、狐狸、鳄鱼、苍蝇、臭虫也伴随季羡林、叶圣陶、张天翼的生花妙笔在我们眼中一一呈现……

记忆终于如潮水一般涌现,童年的诗意,诗意的童年,就仿佛黄昏的晚霞,浸渍了醉人的红......

更如同汪曾祺先生在《羊舍一夕》里写到:

它是“蓝天、白云、绿山、白羊、石鸡、野兔、酸枣、桑椹互相融和调合起来,变成一幅浓郁鲜明的图画”,它不仅一直在我们的“血液里洑涌回旋”,它必将给灵魂深处的孩子们带去“持续的力量”。


跟随大师的脚步,追寻心中的“百草园”

读梭罗的《瓦尔登湖》,丰盈的灵魂在清澈的河水里,在阳光闪烁的桨声里,一切都是那么美丽、幽静、有趣,而且分明。

“瓦尔登湖”是大自然馈赠我们的厚礼,我们给予给儿童的,应该是一个真实的百草园,一个充满诗意而灵动的童年。

无数美好的人和事,我们要让他们一一看见,一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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