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淡化下的時空意義延伸—《看上去很美》內涵的多層次解讀

電影《看上去很美》是青年導演張元根據王朔的同名小說《看上去很美》改編而成一部關於兒童題材的電影。

表面上是講的一個兒童故事,但它卻不是一部兒童電影,實際上卻是用現實的兒童視角視角講述了一個比成人世界更加令人心酸的悲劇故事,用隱喻性的視聽語言描述成人世界的叛逆,孤獨,虛偽,狡詐等各種元素在這部影片中毫不保留的表現了出來。影片表現在個體環境中,通過具有隱喻意義的影像符號這一系列的手段,可以去掉每一個人的個性,使每個人都制度化,而制度化了的人又去制度化他人。

背景淡化下的時空意義延伸—《看上去很美》內涵的多層次解讀

導演張元大多數都以主人公方槍槍的眼睛為視角。把他進入幼兒園的一段生活經歷,以及他在幼兒園一些零散的片段,故事的發展中穿插了其他孩子,比如南燕北燕於倩倩毛毛的小朋友的故事。咋一看這完全是一部兒童電影,但是電影的成功之處正是這種藉助兒童視角對整個60年代的紅色記憶的另類敘述,兒童們用自己稚嫩充滿幻想又有幾份荒唐的眼光,驗證了成人世界對兒童的壓制和權力控制,也驗證了全世界內部區位於最做特別是對待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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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槍槍的眼中,整個世界不過是一個大的遊戲場,一切都是那樣有趣,充滿了幻想和可能性,他在幼兒園裡欺負小朋友,捉弄老師逃課並不斷搞惡作劇。電影開始的時候方槍槍總是在夢中看見黑色的天幕下有著漫天的大雪,而他光著身子在雪地上撒尿,在這樣的幕後他總是尿床,這些生活片段的銜接與重複,而方槍槍性格發展以及心理變化都是通過這些看似鬆散的片段的不斷表現得以刻畫,這也暗示了兒童的夢境在現實邏輯中的尷尬處境,在他的眼中嚴厲的李老師變成了一個長著尾巴的妖怪,它煽動其他孩子試圖把李老師綁起來,兒童化視角的運用,讓這個故事充滿了幽默的色彩,並形成了和嚴肅刻板而虛偽的成人世界的對比,

故事最後,叛逆的方槍槍被老師和其他同學孤立,他孤獨的站在石凳前面對著黑夜的來臨,這也暗示著兒童世界的軟弱無力和成年陰影的到來。用電影的語言向我們講述了一個發人深思的“成長”故事,並藉此關照孩子身邊的成人世界和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描繪了中國20世紀60年代那個特殊的時代環境下孩子的生活狀態。

《看上去很美》的視聽語言,使影片嫻熟而又異常冷酷。導演將紀錄片的拍攝風格運用至電影,從細節鏡頭、音樂渲染、隱喻色彩將幼兒園的黑暗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

1.影片開始是一個四合院的俯拍鏡頭,乍看上去像一個棺材,有點死氣沉沉,偏憂鬱寒冷的藍色調的雪景使影片透露著憂鬱

2.極具隱喻性鏡頭與畫面–冷靜,穩定,大量的定機位、運動鏡頭緩推與緩拉,意在表現幼兒園的壓抑氣氛。

①主人公方槍槍的正式出場,以粗壯的樹幹為前景,突出方槍槍的力量薄弱,對自己上幼兒園的事情的無奈而又無法改變,父子兩人走向幼兒園,鏡頭以柵欄為背景,表現方槍槍從此走進了壓抑人的個性的“監獄”半夜裡的幼兒園。

②畫面中李老師嘴的一個大特寫,更加強調了這是一個充滿規矩的地方,聽到哨聲就必須馬上起床。早上起床的方槍槍滿臉迷茫的看著所有人的行動,好像自己並沒有參與到其中,也確實是這樣,某種意義上說,方槍槍從來沒有真正融入其中。隨著北燕的幾聲呼喊,方槍槍尿床了,這與上邊形成呼應,讓觀眾恍然大悟,原來方槍槍晚上夢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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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方槍槍趴在大石頭上一個大全景,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也許第二天,方槍槍會再回到幼兒園乖乖做個順從者,或者自己一直流浪,他也許根本不想讓別人找到自己,最後的開放方式結局,留給我們無限的想象空間。

3.影片的音樂十分獨特,跟通常表現幼兒院快樂的陽光音樂不同。整部電影的音樂詭異無比,更像是一部鬼片而整部影片的色調大部分也為冷色調,甚至幼兒的校服都是灰色的電影用詭異的音樂和孩子身上統一的灰黑色服裝把幼兒園塑造成了一個監獄而監獄和幼兒園兩者最大的共同點就是他們的改造功能,“監獄”把壞人改造成好人,幼兒園則把幼兒改造成符合人民標準的“祖國花朵”。視聽語言的的高超應用對角色的性格塑造和觀眾觀眾的心理認知起到了導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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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在表現“高舉的雙手”,採用了很多一個主要的隱喻意義的影像符號。小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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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作為一個重要的敘事線索存在於這部影片之中的,孩子們被小紅花這一種虛擬的精神誘惑所支配、差譴著,支指著他們按照一種墨守成規的戒律,機械地運行與生活著一切的生活理念。方槍槍逃離的小紅花的活著一切的自由的理念,都被小紅花所規範影片中的李老師的的話語中,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個詞,就是:“不許„„”,“不許說話,不許站起來”,等等一個幼兒只有做到“不許”所規範的一切,才能得到“小紅花”。

②小紅花是對小朋友們獎勵,也是那個軍事化意識形態化社會的一種具有象徵性的能指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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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紅色象徵的革命,而以紅色為代表的長髮,不過是一種規範與懲罰的控制措施,當孩子們按照大人的標準吃飯穿衣時就會被獎勵,反之則會受到懲罰。這裡張元也暗喻了一個時代認對人的精神控制。2.“幼兒園”、“口哨”–人生啟蒙教育的開始,歡樂的童年,高高的圍牆,監獄式的教師,看守式的老師,集中營式的幼兒園,一切要求循規蹈矩,整齊劃一,狹小的空間裡上演著權力、告密與趨炎附勢。通過具有隱喻意義的影像符號的由大及小變化表現了一次兒童式的20世紀60年代的“勝利大逃亡”,使許多隱晦的情愫,思想更加明朗化,增加了影片的悲劇性與主題。

《看上去很美》這部電影通過天真純潔的視角與場所的表現,折射出來的是成年人社會的病態。隱喻符號化的小紅花是小朋友努力的目標,而當時社會,這種追求在多大程度上是有意義的,這就引起人們思考:這樣的時代不應該再存在下去了,而張元以鏡頭的流暢生動,音樂的典雅成熟描寫極端的吃人社會,就是要喚起人們反抗封建禮教,走向自由社會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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